大巴上空蕩蕩一片,黑洞洞的車廂中連半個人影都沒有。有幾道顏色非常淺淡的紅痕從窗縫處蜿蜒曲折地向前,細細長長,留有淡淡的粘液,如同雨后蝸牛爬過后留下的印痕。秦非也有可能有著比通關更重要的事要做。
離開的大門近在咫尺,秦非沒再遲疑,抬手將門推開。“怎么說?”蕭霄眼巴巴地道。“想變成一個熨斗!熨平老婆的眉頭!”
假如他們此時離開祭臺,根本不可能擠得出去。要怎么辦才好呢……蘭姆呼吸越來越急促。灰色的大眼睛中蓄著淚水。他纖長卷翹的睫毛輕輕震顫,好像羽翼輕盈的蝴蝶振翅翻飛。
她終于忍不住哭了起來。他漂亮的臉上露出思索:“嗯……就叫小蕭吧。”
一旦秦非動手殺了人,黛拉修女不一定能保得住他。真糟糕。他依稀記得,“痛苦之梨”除了塞進嘴里,似乎也可以塞進一些其他的地方……
不遠處的前方,一個身穿看守服的男人正仰面躺在地上。
可惜秦非也不明白。
你倆要只是想一起耍我們玩的話, 能不能直說?加入按這個邏輯,或許不久后他們還會碰到死而復生的4號。……
“但那個幼兒園鎖著門啊,你是怎么進去的?”
可黛拉修女在里世界時,并沒有向玩家們報過自己的名諱。折騰了半晌。
“這是從哪里來的?”林業好奇地問道。要怎么辦才好呢……蘭姆呼吸越來越急促。灰色的大眼睛中蓄著淚水。僅僅一夜,整個守陰村全軍覆沒。
昏暗的光線使得這里顯得格外陰森,廊道狹長而幽寂,祠堂的內部結構復雜,分岔路數之不盡,過道與過道錯綜地盤亙在一起,像一張張黏膩的蛛網。彈幕沸騰一片。在修女因怒極而接近脫力的這幾秒鐘時間里,秦非成功地見縫插針:
同行的兩人心思各異,良久,終于看到義莊漆黑沉重的大門出現在眼前。擺爛得這么徹底?這話說的有些沒頭沒尾,但秦非卻瞬間領會了。
秦非:“你的手……”而身后,剩下的十余名玩家已經像是被惡狼沖散的羊群般驚恐尖叫了起來。秦非瞳孔緊縮,后脊直發涼。
秦非接過三途手中的筆, 筆尖落下,在紙上畫出長而筆直的橫線。彈幕中頓時飄起一片“???”。
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向往:“黑羽是規則世界四大公會之一,主會成員大多活動在B級以上的世界,幾名核心成員更是最早進入S級世界的超級大佬。”在內疚的驅使下,三途甚至過于熱心地關懷起身前那人來:“你一個人能行嗎?”
蕭霄手中捏著法訣,十分勉強地將它制住,可右邊僵尸的氣性顯然要比左邊僵尸大上不少,始終不肯屈服,左右沖撞著。他望向走廊上的人們,瞇了瞇眼睛,面上閃過一絲薄怒。鑰匙插進鎖孔的聲音從隊伍前方傳來, 又一扇木門被打開。
他現在看到走廊就犯惡心。
幾名面對掛畫方向面露恍惚的新人神色一凜。有靈體摩挲著下巴低語道:“我怎么覺得,他們可能真的能打出和以前不一樣的結局來呢……”不遠處,這戶人家的屋門一如其他人家那般緊閉著,老舊的木門樣式樸素,邊緣爬滿灰紅色的霉斑和苔蘚。
鏡子碎了。大巴車內,除了刀疤以外,所有人在看見秦非拿出來一條新的電話線后都松了一口氣。
哨子明明是被她親手埋在沙坑里的,怎么會忽然跑到這人到手上去了?秦非沒有多做解釋,他不是在胡說,他的確得了一種怪病,而且病得不輕。
“沒有活人能夠離開守陰村。”而且。而現在,他最中意的獵物終于重新出現在他的眼前。
“這玩意怎么一點用都沒有?!”秦非跳上床板,躲過一記迎面而來的襲擊,還順手拽了把差點被僵尸撕成碎片的徐陽舒。
但,該如何驗證這些猜想的正確性呢?而一旦掛墜被液體盛滿,玩家就會徹底失去神智,變成一個無知無覺、只知道遵循天性的怪物。
勝利近在咫尺!修女是個狂熱的信徒,這份對于主無處釋放的愛,在面對秦非時很好地獲得了宣泄。和所有秦非曾見過的其他醫生一樣, 鳥嘴醫生寫起字來也頗有種六親不認的架勢, 好在秦非辨識筆跡自有一套方法, 再自上而下將第一頁筆記掃視一遍后, 他大概梳理清楚了醫生的運筆邏輯。
心理壓力實在太大,鬼火開始沒話找話:“我們要合作嗎?”“插隊不可能是死因。”秦非的反應極快,幾乎不假思索。“走快點。”秦非伸手戳了戳蕭霄的背。
“是主播做了什么嗎?”光幕前疑問聲四起。老板娘撇了撇嘴,對早餐鋪夫婦似乎很有不滿。
不出意外的話,副本主線近在眼前。
秦非在副本中因疲憊與傷痛而緊繃的精神逐漸松弛下來,骨縫中流淌著柔柔的暖意,整個人像是被浸泡在溫水里。
雖然薛驚奇表現出的完全是一個十足的好人模樣,但她卻總覺得他身上有股說不出來的違和感。秦非心中也驀地一動。蕭霄從來沒有想過,在副本中,竟然真的會有秦非這樣,在危急關頭舍己救人的人。
作者感言
秦非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