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霄皺眉盯著車窗外的黑暗,而秦非則穩穩坐在位置上閉目養神,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樣。俗話說得好,論跡不論心,秦非半點都沒有為此產生心理負擔。只有薛驚奇從始至終都十分富有耐心。
秦非沒有想錯。
眼眶、臉頰、唇角全都是血。一邊起一邊還忍不住感嘆:“這個副本里的人怎么都喜歡待在臥室里?”
他們的肉身被煉化為了僵尸,魂魄卻因為守陰村獨特的環境而化作了鬼魂。光線昏暗,人跡罕至,算得上一處說悄悄話的好地方。
“你小心些……”蕭霄欲哭無淚。秦非并不急于追問鬼火的秘密,在鬼火期期艾艾的注視中,他站起身對修女道:“走吧,我們先去告解廳看看。”
“強縫都是黑的,我住的橋洞都比這房子新。”此時,玩家們正穿著整齊劃一的紅白條紋T恤,三三兩兩地站在一起。
有人跑過來了,越來越近。
蕭霄點頭:“所有人都很奇怪,有幾個人雖然不像那些說胡話捶墻的表現得那樣明顯,但看起來也挺不對勁的。”一旁蕭霄的嘴巴張得能塞進一個鴕鳥蛋:“你真的升到D級了??”“小朋友們玩游戲時,只要我一吹哨子,他們就會乖乖停下聽我的話。”
就說明不是那樣。盯上?要玩丟手絹,就必須要唱兒歌。
在這些形制都一模一樣的門中,王明明家的門異乎尋常的顯眼。如果不是秦非及時出手,他的眼球可能已經像貓眼上的玻璃片一樣炸了一地了。更遑論秦非剛才對談永的拒不回復,在其他人眼中更是成了他居心叵測的最佳證明。
“這不會對我造成傷害。”細細密密噴灑在秦非的皮膚上。
就在秦非的臉出現在門前的瞬間,王爸爸和王媽媽臉上的笑意越加深刻了。這句話他說得十分富有技巧性,嗓音清潤平和,語氣平靜而篤定,短促又快節奏的否定句式莫名帶給人一種“我是在說反話”的錯覺。
——當然,即便如此,也并不妨礙秦非在進告解廳之前,產生過要把24號丟出去喂0號的邪惡念頭。污漬斑駁的墻面上,昏沉搖晃的燭火下,幾行血紅的大字觸目驚心。
既然任務都是一樣的,那白方的人不管怎么遮掩,最后肯定都會被紅方的人發現端倪。“三,您將乘坐旅社提供的大巴往返,往返途中請勿隨意離開座位、請勿將頭手伸出窗外,若您——切記,不要開窗!不要開窗!不易啊奧——開——次昂窗——”
“污染源,就是守陰村本身啊。”“你們聽見了嗎?”他問道圣嬰院前的一小塊地界被堵得水泄不通。
有秦非領頭,總算又有幾個人從座位上站起身來。“還是趕快想想那些人的尸體究竟可能藏在哪里吧。”游廊的面積同樣非常之大。
“剛才那個穿蝴蝶長袍的人,是一個高級公會的會長。”她又將音量壓低了些許。
時間僅僅只過去了兩分鐘,不到四分之一的游戲進程。一步一步。
大巴上空蕩蕩一片,黑洞洞的車廂中連半個人影都沒有。“是主播做了什么嗎?”不是林守英就好。
秦非彎彎唇角,輕言細語地柔聲道:“說說,你看到的是個什么樣的鬼?”
小孩背上背著一對毛茸茸的蝴蝶翅膀做裝飾,頭上還頂著兩根蝴蝶須須,從身形上看,年齡絕對不超過三歲。
“你看看眼前舒服又平靜的世界,會不會有一種錯亂的感覺?”可是,這聽起來容易,要想真的辦到卻十分困難。秦非一邊走,一邊觀察著整座祠堂的環境。
黑色的瞳孔中不帶絲毫陰霾。王明明的爸爸:“看見我們沒有露出害怕的神色。”
大半天沒有吃東西,秦非早已餓的前胸貼后背,再加上昨晚運動過量又失血過多,現在整個人都有種低血糖的眩暈感。這是填充完成后的規則內容。
蕭霄被這突如其來的一著嚇了一大跳:“嚯!!”這四四方方一個小房間,還挺適合用來玩四角游戲的。雖然副本沒有明確的規則禁止玩家外出,但黑夜的危險大于白天,是所有人公認的事實。
“在多年以前——什么?具體是多少年?”
而這一次,他們連逃命的機會都沒有了。
和貓眼中那只眼睛對視的一剎那,秦非握緊手中的鋼管。
但不知為何,秦非卻覺得渾身像是被浸泡在了暖洋洋的溫水中, 沒有絲毫不適。青年不緊不慢地提議:“你也可以像我這樣取名字,我不介意的。”又是這樣。
店里生意火爆,但忙前忙后的就只有老板娘一個人,后廚似乎也是她在看顧著。門應聲而開。
作者感言
在他們進入里世界的這段時間里,表世界的休息區顯然并沒有人來打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