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他旁邊那人被他的叫嚷聲吵到,扭頭怒目而視。
自己有救了!
囚室的門在背后關上的那一刻, 三途的眉頭瞬間皺起。但出于人道主義精神,他還是告知了三途和鬼火一個事實:這個名叫蘭姆的24號圣嬰,一定不簡單。
那花瓣般柔軟飽滿的唇瓣微微抿了起來,翹出愉悅的弧度。蕭霄:“……”這樓里一定有一個或幾個大鬼,在維持著鬼們日常生活之間的秩序。
“首先排除禮堂。”
三途想起鬼火剛才說的話;
“我支持秦非。”凌娜嗓音堅定,抬頭向門邊看去,望向秦非的眼神猶帶深意,“我覺得,他一定可以帶著我們從這扇門里走出來。”太安靜了。見秦非向這邊走來,他終于動了動。
女人終于不耐煩了:“你到底想說什么?”就像是一群餓狼被放進了養豬場,擁擠的人群被尸鬼瘋狂屠戮,原本水泄不通的空間逐漸開闊起來,越來越多的尸鬼匯聚到了祭臺邊。正對著幾人的是一面平整的墻壁,墻壁正中懸掛著一面巨大的銅鏡,銅鏡周圍環繞著八卦的圖案。
雙方眼神交錯,瞬間在空氣中冒起無形的火花,噼里啪啦燃燒著。饒是僵尸的血條再長,被撕咬成碎片也一樣要死。
自從它的領域得到開拓,秦非給它買的那些小衣服就都被它自己收了起來。問完他突然覺得自己問了句傻話。起碼,他的命暫時算是保住了。
“我……忘記了。”他已經離開亂葬崗,頭上的封條也被揭下。
眼見目的達不成,村長再也懶得說一句話,轉身,頭也不回地走了。終于, 他深吸一口氣,有樣學樣,也丟出了一個血瓶:“小秦,接著!”他們似是并不明白發生了什么,正滿臉迷茫的相互對視。
在秦非身體情況沒有變壞之前,他待在公安局里的那幾年,三不五時便會接觸到一些問題青少年。
一抱怨起來,話匣子就關不上了。“凌娜說得沒錯。”
今天的手和那晚不同,正老老實實長在鬼女的手腕上,也沒有獨屬于自己的好感度提示條,看上去與任何一只普普通通的手沒什么兩樣。
他果然是傻了,一心只想著正常世界中那些教徒是如何懺悔的,卻忘了這是在副本里。
想起方才王順在祠堂里的慘狀,林業瞬間渾身發軟。那是一顆被玻璃紙包裹著的硬糖,被神父掌心的熱度弄得粘膩融化,散發出一股沉悶的水果味。
尖叫聲已經醞釀完畢,在還沒來得及沖破喉嚨之前,鬼火被秦非從后面一把捏住了下巴。他完全將這副本的特性拋開,將它當做了任何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副本一樣,一門心思去探索“劇情”。假如追著秦非想要吃掉他的,是喪尸或者野獸那種純粹吞噬血肉的對象,秦非一樣難逃一死。
那些小手十分纖細,每只只有嬰兒巴掌那么大,肌膚帶著半透明的質感,青白的血管在皮膚下根根盡顯,光是看著就讓人頭皮發麻。雖然觀眾可以觀看的直播視角眾多,但絕大多數流量還是匯聚到了頭部的幾個直播間中。
凌娜和刀疤幾乎是同時墜落祭臺。村長:“……”青年豎起一根手指,在面前左右搖了搖:“你怎么能這么說我呢。”
0號一連串的發言直接把蕭霄干懵圈了,可憐的孩子表情越來越呆滯。
懷揣著這種不切實際的愿望,為了方便行動,3號在一小時前將走廊上的燈給關掉了。“我靠,我靠,他們真的要找到那些尸體了吧!”秦非攤開雙手,說出了一句萬能敷衍大法:“我也不知道。”
但這畢竟是團賽,現在大家彼此不清楚對方屬于哪個陣營,萬一這些新人是自己這邊的呢?
他回頭,望向肩上的鬼嬰——鬼火豎了好幾分鐘的寒毛終于落下去了,他壓低聲音道:“我覺得這個老板娘肯定有問題!”秦非清了清嗓子,試探著和手打招呼:“嗨?”
只可惜,人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蕭霄神色怪異地上前,道:“秦大佬,你在干什么呢?鬼火每一步都走得心驚肉跳。
鬼火不知道蕭霄的精神免疫有多高,但,從蕭霄在這個副本中的表現來看,鬼火對他實在無法報以什么太大的希望。這讓三途渾身上下都泛起了一股不舒服的感覺,她覺得自己像是在大太陽底下被人剝光了,一舉一動全都在其他人的眼皮下。
像是一只找準時機潛入了羊群的灰狼,正在津津有味地挑選著自己今晚的獵物。
他們此行就是為了找徐家那本《馭鬼術》,按右邊僵尸的說法,《馭鬼術》十有八九就藏在這棟樓里,甚至就藏在這個房間。
秦非:……
“我他媽真是服了,老子看了幾百遍圣嬰院了,頭一次見到這樣忽悠神父的。”秦非站起身來,抬手拍了拍衣擺上的灰,輕描淡寫道:“多合理的設計。”適當地暴露弱點,反而能讓對方明白一個事實:
作者感言
甚至,可以借此找到那個幕后之人藏身的老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