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獨自站在雪地中,靜靜凝視著遠方的密林。假如他們真的聽信了老虎的蠱惑。沒有來自系統的威壓,也沒有徐家老宅中的封印。
成百上千只眼睛齊刷刷望向門口,形狀各異的扭曲鬼目似是放起了光。“我知道了,我們去那里找!”他略顯激動地高聲喊道。
船工粗喘著,雙手撐著膝蓋,原地休息了片刻,而后自言自語:當然,他也有可能是在頭套里套了個面罩之類的道具。秦非仍未睜眼,突然輕聲開口說道:“你們隊里那個刁明……”
雖然剛才他已經將洞內仔仔細細摸過一遍了。秦非:“不知道,估計和剛才地窖里的是一個東西。”
在黑暗中移動的身影,大約有十五六個人,分做四批,正向艙門處匯集。“再說他不是還什么都沒偷到嗎切切切。”按理來說,他一口氣指認了那么多鬼,足以在瞬間將兩隊比分拉開巨大差距才對。
仔細回想起來,他覺察到壇子的異狀,似乎是……
(ps.破壞祭壇!)啊,頭好癢,好像要長腦子了!!
他從隨身空間中拿出一個黑漆漆的東西,又取出之前在營地中收起來的登山包,在里面悶頭翻找著。“這是……?”林業覺得那圖案有三分眼熟,又想不起具體在哪里看見過。
等到爬進房間里以后,三人卻齊齊愣住了。秦非可以確定, 在他剛才檢查雕像的這一分鐘里, 他絕對沒有聽見或看見屋里的雕像發出任何動靜。一間房間,居然也能有好感度,還能攻略?
秦非離開12號樓,徑直趕往幼兒園后的小門,與林業三人碰頭。他毫無感情地念完一句口號,接著道:“你們幾個也是來報名夜間巡邏隊的嗎?”
秦非一向很招這類NPC的恨。
可豬人NPC靠近時,目光卻如雷達掃描般,精準鎖定了秦非的臉。
屬性面板上,紅白雙方的比分重新被拉了回來,現在已經變成了9:7。
暴躁豬看了秦非一眼,發出嗤笑:“不過是一只貓而已,也能把你嚇成這樣?”“烏蒙?”聞人黎明試探著開口。
雪山入夜很早,按昨天的情況來看, 差不多五點以后就開始天黑, 不到七點就伸手不見五指了。那斥問聲技驚又怒,儼然是在完全沒搞明白狀況的情況下,被無辜卷入其中。
出現在眼前的是個穿著寬松外套的年輕男生,看上去不過二十歲出頭的模樣,五官凌厲,神色不羈,黑發黑眸,發梢凌亂地向外翹起。
站在后方的高大男人面色沉郁,右手微微向上抬起,指尖輕挑之間,那傀儡機械地張開口:“蝴蝶——大人——有話問你。”無比熟悉的倒計時光標浮現在垃圾站的半空中,大門“砰”地一聲緊閉,將光線格局與屋外。
幼兒園小門外的草叢里,四人愣怔了一瞬,很快回過神來。秦非借此機會,開始在尸體身上大肆摸索。
他本來就比較偏向木屋廣播中給到的信息,現在又得到新的論證,頭頂的進度條瞬間豬突猛進:
他的嘴唇翕動著,好像有什么話正欲脫口而出,卻被他咬住下唇,死死憋住。孔思明聽不懂什么是“污染”。廁所里一般都會有鏡子,秦非一進洗手間就立即將門反鎖,轉過身時卻發現,洗手池正上方是一堵灰突突的墻壁。
想必這件事是真的很值得思考了!
光幕前的觀眾開始竊竊私語。嘖。
他頭頂的好感度條已經從5%上漲到了15%,看來秦非的識相令他極其滿意。他似乎偽裝成了落單的玩家,在很早的時候就提前躲進了活動中心,之后便一直呆在二樓。秦非沒聽清兩人的對話內容,但烏蒙好像非常驚訝,他再三向谷梁確認以后,推開神廟大門,帶著谷梁走向了外面的雪地。
還是很咯噔的那種電影。林業的目光瞬間緊緊黏在了秦非手上。這三天邀請函已陸陸續續發出,中心城各個角落都在討論這件事。
可惜靈燭的照明效果實在有限,對于秦非探查洞內情況的幫助只能說聊勝于無。
這幾乎是他在副本開始以來,第一次主動參與劇情,之前整整兩天,他都像一個假人似的,悶不吭聲跟在所有人身后。很好,秦非滿意地點了點頭。“喂我問你話呢。”
秦非神色未變,明明微笑著,眼底卻像是浮著一層薄冰,不見絲毫溫度。廣播里說過,他們找到的尸體面目模糊,分辨不出人形。三途道:“我聽其他玩家說,社區里的保安隊正在招募夜晚的巡邏人員,我們要不要去碰碰運氣?”
烏蒙眼底流出難以遮掩的焦躁:“沒用,你也看到了,密林靠近過來的速度好像正在不斷加快,我擔心……”污染源望著他眉心的印痕,愣了愣,祂松開掐住青年脖子的手,卻并沒有將掌心徹底離開,而是順著他脖頸處的肌膚緩慢上移,再上移。他布滿血絲的眼球就像一架探測儀,一寸一寸,巡邏過屋內每個角落。
在副本外養傷的那個隊友,也一樣慘遭不測。蝴蝶從來都不是什么好脾氣的人,受到冒犯后直接怒火滔天,無法交流就意味著不可能有更進一步的任務,蝴蝶再也沒有多余的顧忌,揮手指揮著一個傀儡向余阿婆所在的方向迎去。秦非抬手,指了指對面的墻,非常拽地甩出一個字:“撈。”
地上那個洞的大小,看起來是足夠放下一個壇子的。前方不遠處的雪地中,一座孤零零的小木屋赫然出現。不過這道具也有缺陷。
作者感言
其中有一個還已經折在了王明明的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