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是完全沒想到自己可能會被蝴蝶盯上啊?”從山那邊過來的一共有四個玩家,彼此之間保持著一定的距離,想來正在為那個不知名的死者而相互堤防。
秦非滴入水中的血將附近的蛾群引得發了瘋, 有一瞬間,玩家們腳下的冰層幾乎變成了灰黑色。他很擔心自己控制不住那兩片嘴唇,撲上去親公主殿下的臉。
烏蒙不解:“可你當時明明一點反應也沒有?”“我剛從舞池下來,有些累了。要不下次吧,抱歉,先生。”
秦非其實并不是奔著救他們去的,他只是想偷偷挖點雪。青年腰背挺直,皺緊眉頭,將手中的手電按亮到最大。這是一間燈光十分明亮的房間,與外部藍色的木質門扇不同,房間內部整體呈明黃色,四面墻壁,天花板和地板,全部都刷著黃色油漆。
A級。
差不多是時候了。“檢測到違規操作,請立即取消!”
該說什么呢,好講究一個人。那里面就是一個很普通的石頭洞,又沒暗藏玄機,已經確定過沒有東西的地方,怎么可能還有新收獲呢?
可壇子不知哪兒去了。
幾人神情緊繃,就地環坐成一圈。
小秦怎么會躺在這里?江同扭了腰,肋骨也隱隱作痛。
但當眾人聽完薛驚奇之后的發言,卻不得不承認,盒飯的確是小事。
“也不知道那兩個傀儡會和蝴蝶說什么。”秦非玩味地撥弄著手中的名片卡,語氣中未含絲毫緊張,反卻帶著一種似是而非的期待感。可惡的始作俑者站在角落,不動聲色地觀察著飄浮在空氣中的那一根根進度條。副本提示毫無預兆地響起,秦非下降的速度越來越緩。
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們美味的獵物走進樓棟內。(ps.請收斂好祭壇碎片,你也不想過后再重回此地尋找吧?)
這種感覺讓他們變得軟弱,從而抹消了他們使用一些兇殘手段——比如像秦非這樣一腳把尸體踹飛、或者弄把刀把尸體的臉劃花之類的舉措。“他是樂山大佛轉世吧??”
“艸!!!”誤入閾空間的人只要能夠“使空間滿意”,就可以順利離開了。
為什么每次和秦非待在一起,總覺得所有的任務都這么水到渠成呢?秦非眼神微閃:“沒聽說黎明小隊和蝴蝶之間有過矛盾,他們被傀儡盯上,十有八九是因為我。”那個鬼臉看起來像不像狼臉?
罷了。那傷痕累累的臂膀上,薄薄一層肌肉下,迸發出了驚人的爆發力,束縛住秦非,令他動彈不得。
可是,丁立都說了,一個人下水的代價就是一條手臂。可現在,半天過去,他卻突然拿出一個手機來!夜晚未知的危險多, 除了蝴蝶和三途林業, 其他的玩家們, 包括那個看薛驚奇不爽的刺頭男在內, 都選擇了跟大部隊一起行動。
假如不是因為時間問題,那就只能是垃圾站本身的問題了。這個道具,光是看一遍使用說明,就沒有玩家能夠不為之心動。
陶征揉了揉自己酸痛的腰,愁眉苦臉地站起身來:“該不會……”
秦非卻若有所思地皺起眉頭。
右手邊則是個頂著人皮的NPC。預選賽的邀請函數量是固定的,各個副本的開啟場次和總人數也是固定的。可無論他怎么走,他們之間的距離卻始終未曾發生分毫改變。
就好像有一片羽毛拂過心臟,丁立胸腔中躁動翻涌的血液忽然平息了下來。三途緊抿著唇:“假如幼兒園縱火案我們打聽不出來,是不是也就意味著,社區里發生過的所有怪事,我們都不能用‘打聽’的方法取得線索?”玩具熊的后面不就是墻嗎?
A級直播大廳里,一堆靈體簇擁在秦非的光幕前嘰嘰喳喳。呂心滿心焦灼地在床上翻來覆去。大多都是對當時案發現場的環境記錄,每張照片都是所差無幾的黢黑一團,很難從中讀取到什么線索。
“再走一段路,就是一號標記點了!”聞人黎明每說一句話,都要由前面的玩家一個個傳過來,否則就會直接被吹散在冷空氣中。眨眼之間,有巨大的黑影從下方猛然竄出!
秦非明白了:“所以,那位勘測員是覺得,他在雪山中的離奇經歷,和當地‘神山’、‘祭祀’之類的傳說有關?”不知為何,明明貓咪每一句話都在捧著自己,可豬人就是有種上不來氣的感覺。彌羊也不是沒想,轉頭回去和秦非攤牌,干脆加入他們的隊伍。
秦非拐過一道走廊的轉角, 兩腿邁得快晃出殘影,百忙之余竟還有閑心抽出空來,舉起右手朝著虛空處揮了揮。
高級區走廊很快重歸平靜。
遠遠看見三途穿著保安制服向這邊走來,薛驚奇在黑暗中瞇了瞇眼。
五人倒都沒有懷疑過呂心是被這新來的四個玩家殺死的。還有兩個玩家選擇了放棄,如今也站在走廊邊上看熱鬧。
作者感言
秦非說這句話時輕松得就好像在說,他準備去吃晚餐、或者飯后下樓散個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