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大廳中,觀眾的討論熱情空前高漲。“在走之前,我還有些事想請教你。”“你不是同性戀?”
那不知何處傳來的鐘聲接連敲響了13下。
狹小的告解廳將秦非與蘭姆隔絕在黑暗當中。沒有岔路,沒有出口,什么也沒有。秦非挺好奇那人的身份,可惜現在沒時間細聊。
秦非:“……”
一股劇烈的吸力忽然從前方大開著的門內席卷而來,四名玩家扎堆站在門口,秦非既不是位置最靠前的也不是最靠后的,可不知為何,那股吸力就是無比精準地認定了秦非。只有秦非。
尸鬼們形色各異, 武力值卻無一例外都高得出奇,尖銳的長指甲劃破玩家們的皮肉, 不過片刻, 絕望的氣息便彌散在整座墳坡。
面對這個難得的“知心朋友”,秦非也著實沒有客氣:“你知不知道,要怎樣才能安全離開守陰村?”一聲慘叫過后,說話的人再無聲息。這間房里的擺設和它的外觀一樣,都已經十分陳舊了,那些夜間村中隨處可見的石質神像在屋里并沒有出現,地上散落著一些水果玉米之類的食物,也不知扔在那里多久,全都干癟得不成樣子。
薛驚奇則皺起了眉頭。
窗外燦金色的陽光灑落在床邊,為他纖細卷翹的睫毛鍍上一層金色的暈影,略顯蒼白的皮膚也因此平添了幾分暖色。
難道,這輛車真的只是一個與旅社聯絡的基站而已嗎?假如眼神能殺人,3號恐怕當場就已經被19號給砍死了。秦非驀地睜大眼。
鬼嬰卻對自己的造型十分滿意。3號猶豫片刻,點頭答應下來。
“這個D級主播怎么有這么多粉啊,剛開播不到一分鐘直播間就進了快3W人???”秦非一邊推測一邊述說著自己的猜想。
秦非盯著桌上油汪汪的燒鵝吸了吸鼻子。
“……呼。”
事實上,6號在大多數時候都是一個激進與警惕兼濟共存的主播,否則他也不可能降服5號和7號當他的馬前卒。秦非手握圓珠筆站在線索投放箱前,盯著空白的紙張思量許久,最終只在遞交的線索中寫了兩個字。“主播是怎么看懂的,這玩意兒簡直比他那個道士朋友在上個副本里畫的符還要離譜!”
也就是說,那人從今天早晨起,無論是早餐、早晨玩家之間聚集時的交談、還是秦非下午回來以后,從始至終都沒有再露過面。3號猶豫片刻,點頭答應下來。
后排狹窄的座位擠不下兩條長腿,秦非將腿屈起,身體向后倚靠,仿佛在自己家客廳的沙發上一樣閑散,他彎了彎唇角,溫和的臉上勾勒出一絲微不可查的惡意:“動動你的小腦筋想一想,想知道車往哪里開,最快的方法是什么?”
那個地方可以說是整個義莊中看上去最安全的位置了,左右都有其他人做擋。
這一次他沒有拍徐陽舒,而是直接伸手拍了拍孫守義的肩。走廊上的玩家被黛拉修女一一驅逐進了囚室內, 在秦非的特權光環下,三途、鬼火和蕭霄一下電棍也沒有挨,并且被特許和秦非待在了一起。
秦非能夠感受到某種奇異的能量,正在他的身體里肆無忌憚地流竄,像是一團黑色的霧席卷他的身體。
從進入副本以來,除了幫主播開了一次門以外,其他什么活也沒干,衣服倒是一套接一套的換。
三途將信將疑地挑眉:“什么事?”秦非瞥了一眼不遠處的24號。玩家:“……”
這里可是守陰村,一個地處湘西、以趕尸為生的村落。
刺啦一聲,衣帛碎裂的清脆聲響回蕩在空氣中。
要么,穿過教堂和一樓的回廊,回到里世界的休息區。在規則世界中,玩家們若是想要在直播正式開始前提前得到副本線索,需要付出很重的代價。
鬼女疲憊地揮了揮光禿禿的手腕,示意秦非閉嘴。
漆黑的楠木棺材里,彪形大漢痛苦地捂著頭坐了起來。桌上的課本和練習冊上都是普通的高二知識點,王明明看起來成績中等,做的題有錯有對。
“什么呀?我不懂。有沒有大佬解釋一下,是這些玩家猜錯了,還是那是一條假規則?”
是圣經。他面前那人像是發了狠勁,不要命似的,不停用板磚向他招呼過來。
“沒位置了,你們去別家吧。”“怎么了?”有人問那玩家。
作者感言
熟悉的系統提示音在耳畔響起又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