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鈴聲被拉長的警報聲代替,走廊頂端亮起閃爍的紅色警示燈,廣播聲中傳來焦急的喊話聲:面前,王明明的爸爸媽媽臉上的笑容,終于驀地消失不見。秦大佬他,該不會是故意在逗自己玩吧?
成為罪犯似乎已經(jīng)不再是一件不可原諒的事。腿軟。無論是從人數(shù)還是武力值方面,19號都失去了優(yōu)勢。
他站在幼兒園的圍欄邊,正午的陽光從頭頂落下,在他的眼底灑落一片碎金。
秦非對著中年人點點頭,語氣溫和地開口道:“你們好,我叫王明明。”秦非微微喘息著,他在丟出血瓶后立即找準(zhǔn)時機向著另一個方向跑了過去,可糟糕的是,背后,2號竟然并沒有死,反倒緊追而上。走廊上的腳步來來回回,雖然輕,但卻清晰可聞,直到10點以后才終于安靜下來,
從窗口處的樹冠高度來判斷,這里應(yīng)該是四樓左右。如果他沒成功,但能順利回來,那他也用不到這份筆記,完全可以直接走進告解廳。
秦非的嘴角都快要抽爛了。
簡直是瞌睡來了有人遞枕頭。“那時我剛進門,屋里就吹起了陣陣陰風(fēng)。”
透過那雙空有蘭姆輪廓的眼睛,秦非能夠看見一個與那孩子截然不同的、浩瀚、磅礴,而又難以捉摸的靈魂。蕭霄的眼睛倏地瞪大了:“這,這不好吧?”
三途一怔。靈體急得嘴都要瓢了:“我是追著我家主播來的,你快松開我, 再晚就占不到好位置了!”
也正是因此,靈體們?nèi)羰窍胗^看懲罰類副本,需要支付的服務(wù)金極高。
說這些話的都是剛剛才被熱鬧吸引來不久的新觀眾。真的笑不出來。
很顯然,蕭霄這是白癡人設(shè)綜合癥又發(fā)作了。“我算是知道主播為什么會被投放到這個副本了,他的氣質(zhì)真的好適合這里我笑死……”
既然早死晚死都得死,那當(dāng)然是能多活一分鐘就是一分鐘。
“你們這些旅客,在一個個世界間跳轉(zhuǎn)、奔走,實際上卻從來沒有逃脫過‘祂’的眼睛。”怎么回事!?
這也讓他徹底打消了停下腳步對付那二人的打算。
蕭霄上前幾步,敲了敲門:“也不知道里面還有沒有人。”剛進副本時,系統(tǒng)曾經(jīng)播報過一段旅客須知,告訴玩家們,接下來的15天他們都將在狼人社區(qū)度過,社區(qū)內(nèi)包住不包吃,每個旅客身上有50元旅費。空氣中彌散著信號故障一般紅綠交錯的馬賽克,眼前的畫面不斷震蕩著,重疊著,最后演變成新的模樣。
之后怎么樣,還得看他繼續(xù)發(fā)揮。“呃啊!”光幕那頭的觀眾們雞皮疙瘩都要被刺激起來了。
蘭姆不情不愿地站了起來。少年將自己瘦弱纖細(xì)的手腕緩緩送上前。
不行,他不能放棄!他說那番話,大約是意圖再將蕭霄心里的陰暗面再度喚出來。程松與孫守義認(rèn)為,他們沒必要管這兩人,就這么綁著他們,隨便他們?nèi)ゾ褪恰?/p>
他頓了頓,生怕秦非誤解,解釋道:“我不是要怪你的意思。”青年面帶微笑地聳動了一下肩膀,語氣輕松地道:“還記得咱們昨天遇見的那個老頭嗎?”
鏡中無人應(yīng)答。
“原來如此。”秦非連連點頭,一副受教了的模樣。一切才又恢復(fù)正常。好怪。
他在一條條昏暗的過道間穿行著,浸染著血跡的沉重衣擺被風(fēng)帶起。
猶豫幾秒后,他十分篤定地道:“你肯定是老玩家,我知道你醒得比我早。”這扇半年漆黑的木門,另外半面,竟是血紅色的。甚至還出現(xiàn)了幻聽和幻視的癥狀,無論睜眼還是閉眼、走動還是坐下,鬼火的耳旁都不停地有個人叫囂著,讓他去偷修女的……
“ 諾,你聽,又有人出來了。”“整個圣嬰院都是蘭姆的腦內(nèi)世界,對嗎?”
對于秦非而言,眼前短暫的一秒鐘就像是一根可以無限延展的橡皮筋一般,被拉伸到了難以想象的長度。孫守義的眼睛一亮。
三途莫名其妙就把自己說服了。傳來的動靜立刻吸引了眾人的注意。一瞬間,數(shù)十道或是驚訝,或是探究,或是充斥著警惕的目光落在了秦非身上。
“救命救命我有罪,我從上個副本就關(guān)注主播了,剛才修女把那個玩意掏出來的時候,我竟然真心實意地希望主播這一波不要逆風(fēng)翻盤……“秦非的眉頭慢慢皺了起來。沒有人說話,什么也沒有。
不過就是撕不下來而已。如此戲劇化的一幕,就算這群主播最后都全軍覆沒了,這場直播的熱鬧也沒白看啊!
不遠(yuǎn)處,這戶人家的屋門一如其他人家那般緊閉著,老舊的木門樣式樸素,邊緣爬滿灰紅色的霉斑和苔蘚。“相反,因為你身上有著能夠勾起他們欲望的味道,你會在所有人中成為他們追逐的第一目標(biāo)。”秦非精準(zhǔn)捕捉到了關(guān)鍵詞。
作者感言
這狗屁副本是不是有病,設(shè)計這種百鬼夜行一樣的環(huán)節(jié)是想活生生嚇?biāo)浪麄儐幔浚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