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號:因幼時時常挨餓而衍生出的叛逆型人格,該人格出現會導致病患食用過多食物,需及時催吐。他來找村長,是為了更重要的事情。一雙般略微突出的大眼睛直勾勾盯著結算空間的墻壁看。
“你說你是撒旦,這一點你沒有騙人,你的確是,毋庸置疑。”不遠處,蕭霄見秦非醒了,邁步向這邊走來。
他不太清明的靈臺終于閃過一絲模模糊糊的懷疑:怪不得他沒法在這里打開直播面板。
那一定,只能是12號。玩家們:“……”
程松大約是被他吵得煩了,嗤笑著開口道:“就算能出去,你的錢也沒有用了。”
秦非用余光瞥了一眼身后黑壓壓的隊伍,不禁嘴角微抽。秦非半瞇著眼,目光中帶著探究。
但,大家遲疑了片刻,竟紛紛點頭同意了。場面不要太辣眼。
秦非強忍著渾身的痛意,一個鯉魚打挺竄出半米遠,毫不遲疑地轉身便跑!
各個分區的管理處都只在每天上午營業,若是錯過了營業時間,玩家們就只能等到第二天再去提交辦理。這地方實在太小,只消幾眼便足以將整個辦公室的場景全部囊括眼中,一個書柜,一張書桌,靠墻擺放的兩個書架,就是房間里全部的東西。
簡單來說,圣嬰院這個副本由于其特殊的通關規則所限,絕大多數玩家在摸清情況之后,在整場直播中的思路都會是去深挖“人性”。
室外不知何時起了風,流動的云層將頭頂過于刺眼的陽光遮蔽了些許,枝繁葉茂的大樹在風中發出簌簌的響聲,孩子們的笑鬧聲響徹整片園區。客廳中的夫妻還在看著他。“怎么了?”有人問那玩家。
兩個人的逃命隊伍就這樣變成了五個,修女還在背后拔步猛追,電鋸狂舞,所過之處地崩墻斷,寸草不生。
程松一愣,頷首道:“坐下說”探索副本的雄心壯志還沒有開始就被徹底澆滅,當務之急只剩下一個——
與秦非同樣臉色凝重的還有不少人。那蒼白的略顯突兀的皮膚上,早已看不出任何創傷的痕跡。
背后的觸感仍未停。
林業的第二場直播進度很快,一共只經歷了24小時,自然,遭遇危機的頻率也大大增加。甚至,很有可能就是村中的石像。又驚又喜的聲音自秦非身前響起。
就像是一群餓狼被放進了養豬場,擁擠的人群被尸鬼瘋狂屠戮,原本水泄不通的空間逐漸開闊起來,越來越多的尸鬼匯聚到了祭臺邊。
他覺得自己全身上下最好的東西就是腦袋。
自由盡在咫尺。“前一句?”蕭霄眨眨眼睛,“……啊,我說,我總覺得他們就要來了。”
D級直播大廳內,觀眾們正為著秦非的每一步而牽動心神。他吞了吞口水:“秦大佬,我們……”“你必須等到凌晨以后再動身,通往迷宮的道路只在那個時候出現。”
房間逼仄異常,天花板到地面之間的距離不足一米五,假如秦非在正常情況下走進這里,會連腰都無法直起來。蕭霄站在秦非背后,他現在對秦大佬的莽……啊不,應該是勇敢與果斷,已經有了一個徹頭徹尾的認知,甚至內心都掀不起什么波瀾了。
四散奔逃的隊伍中,僅有一人依舊停留在原地,便是旅社的導游。就是說,其實他能理解副本“想要根據玩家內心最真實的渴望捏造幻境”的意圖。
但是,玩家們在里世界已經吃了三次虧了,他們也不是傻子,總不可能每一次去里世界都乖乖躺平挨打。“若我所言有任何不實,主會對我降下責罰。”
“算了,算了。”村長氣急敗壞地擺擺手,“你不愿意說就別說了。”
數道感激的目光落在秦非身上,秦非站在原地,抿唇微笑,一副深藏功與名的模樣。秦非重重摔落下來,屋內的靈牌稀里嘩啦散落一地。
配上他懇切的、帶著請求意味的眼神,就算世界上最鐵石心腸的人,大概都難以拒絕他此刻提出的要求。
前面的內容暫且不表,按照正常流程,等到兩組儀式各自進行到最后,祭臺上那六個活人的血會被放干。孫守義一愣,下意識地看向廂房墻壁上貼的那些規則。那些原本或是皺眉,或是哭喪著臉的觀眾們頃刻之間幾乎全都跳了起來!
“可以的,可以可以。”
車上人的臉色直到這時才驟然驚變,齊齊向遠離車窗的方向退后幾步。下一秒。林業露出了發自肺腑的笑容。
然而接下來發生的事,無疑再次刷新了撒旦的世界觀。
作者感言
看見這個傻逼說話就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