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你抬起手,咬自己的胳膊一口。”秦非輕言細語地吩咐道。
假如是那種一線天式的峽谷底部,一旦遇襲,要想逃生恐怕會非常艱難。“我們狼人社區,哪有14號樓?”
“哦哦哦,老婆這次怎么又是魔鬼開局!”但玩家們扮演的,竟不是方舟上的人,而是動物。腳步與細碎的人聲驚動了孔思明,他的眼皮動了動,一雙眼緩緩睜開。
奇怪的是,和秦非以往曾見過的每一次都不相同,眼前的污染源似乎并不完全是秦非記憶中的模樣。
秦非最喜歡和聰明人說話:“有沒有人想考慮合作?”聞人指的是地圖上最靠近木屋的那個標記,好幾棟連成片的小房子。
再聯想到前兩天,假如不是小秦在,他們早就死在雪山里了。秦非頓時有種喉嚨里堵了一團東西的感覺。但是……但是!
門口的隊伍中,剩余幾名玩家紛紛站出來表示了不同意。
“二樓不能隨便去。”秦非覺得事情有些麻煩了,“既然牌子上標了‘貴賓區’,就只有貴賓才能上去。”他不知道谷梁一個人在那邊蹲了多久,也不知道谷梁在干什么。
彌羊直播間的視野似乎被定格成了他本人的視野角度,光幕上白花花一片,只能看出那大概是某個雕塑的后腦勺。秦非挑釁地抬眉:“怎么,怕了?”
聞人將規則和破成兩半的地圖擺在圍起來的圈子中間。系統給玩家留出了整整十五日的時間,在半個月里,無論這批玩家再怎么廢物,都不可能連一個鬼也找不到。
珈蘭副會長雙手按在桌面上,指尖因過于用力的擠壓而變得蒼白, 語氣隱忍卻難掩激動:“‘’你見到的那個人,是什么樣的?”是污染源在和他對話嗎?
秦非走在隊伍最前面,沒有回頭,直接道:“不會。”
12號樓里似乎沒什么居民,秦非一天之中上下幾次,無論在電梯還是在走廊中,都沒有遇到過自己的鄰居。對此,絕大多數玩家心中都已有所猜測,不同色系的門,極有可能便代表著不同類型的游戲。
在無關緊要的地方保持正確,以此來迷惑玩家,令玩家對地圖內容深信不疑,直到玩家被地圖引到某個危險之處,才驟然驚覺,生后已無回頭路。怎么了?他終于明白,這間小小的店鋪里,到底誰是鬼了。
與此同時,那幾位主播的觀眾內部也發生了分裂。
秦非覺得,烏蒙應該是真相了。“砰!”
鬼火像個神經病一樣充滿感情地呼喚道。鎖扣應聲而開。
和那些房間比起來,簡直多得令人牙酸。如此看來,林業剛才甚至可以說是運氣上佳。兩人之間的距離正在不斷縮短,再縮短。
林業三兩步竄到傳真機旁邊,一張張紙不斷從機器中吐出,接警員傳遞過來的資料不少,林業全部收攏起來交給了秦非。這原本只是一個用來警醒陸立人的消息,提醒他,及時在簡單的游戲中,也不能放松警惕。這人的癖好好像比他菲菲公主還要難以揣摩。
無人回應。
“奧斯塔迪亞雪山。”他呢喃著讀出地圖上的文字。新聞為什么會說他們11號凌晨時已經失聯超過24小時了?
罵人的靈體們聞言徹底變成了啞巴。他好像并不知道自己所掌握的是怎樣核心的機密,說話的語氣低三下四,就像一個可憐的乞討者,正捧出自己身上最后一把餿掉的米,妄圖以此搏取高貴者的垂憐:“1號社員的登山日志。”
秦非低垂著頭,坐在角落。站在門口的陶征被嚇了一跳。就在老頭抱住他大腿的一瞬間,蝴蝶便猛地蹬腿,將他狠狠踹開了!
這個傀儡剛才在活動中心時,遭受了亡靈攻擊。“六祭壇,一銅鏡,四十四生祭。”說服隊友轉化陣營變成了迫在眉睫的事。
……
他的全副意識都被那不斷響起的呼喚聲所吸引。
???
“我覺得他就是藏在我們中的死者。”等秦非跑到門外的灌木叢里時,余阿婆已然騎著車來到了草坪邊緣。——說不定就藏在任務提到的那個“指引之地”。
“這種時候還洗什么手?”他轉過身, 那少年正眼巴巴地望著他。而且那五個秘密是什么玩意?
而陷入危機又不自知、隨時可能遭受死亡威脅的玩家, 則是矚目中的矚目,萬眾關注的焦點。秦非打量了門幾眼,收回視線,沒說話。
作者感言
秦非笑得眉眼彎彎:“可是,萬一我把你救出去以后,你又反過來對付我,那該怎么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