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對蕭霄的呼喊聲充耳不聞,面色不改地繼續(xù)向前。
他自己也很奇怪這一點。相信他?
蕭霄見狀一愣:“你要去參加對抗賽?”
“可是……”蕭霄后背緊貼在窗旁的墻壁上,用余光掃視著樓下的包圍圈。可眼前的這群人都已經(jīng)不是新人了。秦非反過來安慰蕭霄:“你要這樣想,我們早一天進副本,就能早一天出副本。”
“你的美甲真的好看,那天晚上在棺材里,我都沒看清楚。”
這么多人,不可能都不說話。他就算想帶也沒法帶。凌娜迅速遠離了刀疤,虛倚在墻邊大口大口喘著氣。
不待有人前去,導游已經(jīng)自覺推門而入,他的臉色在與秦非視線交接的一瞬稍稍放松了些許,舉起手中的籃子向玩家們示意:“我來了。”
秦大佬他,該不會是故意在逗自己玩吧?老人剛才說,在守陰村,每當一戶人家親人過世,便會在梁上掛上一串紅色的紙錢。“其他那些人也一樣。”
蕭霄看見村長的瞬間臉就不受控制地皺了一下。
他錯了,他真的錯了,這個人的臉皮沒有最厚只有更厚,每次都能成功刷新他的人生觀。
凌娜扯了扯蕭霄的袖子:“別太著急。”那東西大約幾厘米長,整體呈柱形,分三節(jié),原本柔軟的表皮已經(jīng)僵化,微微蜷曲著。
但,放任他在一旁嚎叫又實在妨礙心情。“保持警惕。”她向鬼火,同時也是向自己叮囑道。
看向秦非時,就像是完全不認識他一般。“又被尸鬼包圍了!唉,也不能怪主播,這里的尸鬼也太多了……”
向?qū)в斡懸幤?的計劃顯然已經(jīng)失敗了。
“發(fā)生什么了?”說話的是孫守義。
那七個玩家尖叫著沖進義莊內(nèi),與此同時,外頭的情景終于清晰地展露于院內(nèi)人的眼簾之中。“你們先別走了。”少年壓低聲音,倒映著燭火的眼神顫抖,“我好像看到它們動了。”
這張告示張貼在迷宮入口處,旁邊掛著一盞極小的燈,拳頭大小的火光勉強將上面的文字照亮。哦,他就知道!
——他沒敢揪那小東西的脖子,萬一副本的不可抗力直接把它的腦袋弄掉,那就玩大了。
絕對不是“艾拉”這樣像個西方人一樣的名字。有人開始嘗試著和秦非搭話。那個畫面正中的青年身上就像是有魔力。
片刻過后,青年展唇一笑:“不痛的。”“10號!快跑!快跑!!”
鬼嬰的理解能力一直都不怎么好,反應慢到令人發(fā)指,良久,它似是終于領悟了秦非話中的深意,搖晃著腦袋,腐爛的傷口邊緣一點點蔓延出新的皮膚,石斑也緩緩退去。
秦非留意到那人開門的動作十分絲滑,他沒聽見任何類似于開鎖之類的聲音,可剛才他自己去試著按壓門把手時,這扇門分明鎖得緊緊的。這里沒有光, 本該看不清任何東西。鬼火道:“姐,怎么說?”
他大跨步行至導游身前。否則現(xiàn)在,他們說不定已經(jīng)和那個任平一樣魂歸天外,變成炒肝糊糊湯里不知名的內(nèi)臟碎片了。說著說著,聲音越來越小。
早晨離開時秦非走的是另一個方向,沒有從這里經(jīng)過,直到此刻他才發(fā)覺,這里似乎是個幼兒園。
啪嗒。
秦非向前走動幾步,徹底走出了鏡片碎裂的范圍。“接住!”這是一間非常狹小的房間,里面堆滿了雜物,從房間的整體結(jié)構(gòu)來看,這應該是某戶人家的閣樓。
他可以肯定,這聲音不是他們其中任何一個人的。“嘩啦”一聲巨響。
但在面對的人是秦非時,這條準則似乎在不知不覺間便自然而然地消弭了。
不動。
“不要光顧著說別人,也說說你自己。”
作者感言
“我有一個不情之請,不知道當講不當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