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身后,三輪窮追不舍。木質地板,木質墻壁,木質圍欄,這里的一切都是淺棕的原木色。
后面的玩家神色木然地重復著前進的動作。攥著衣角的手指又用了點力,好像生怕秦非會跑掉似的。
蝴蝶正帶著他的三個傀儡們站在一旁看熱鬧。
雷鳴般的掌聲響起,這一次,鼓掌的卻并不是玩家們。帶著驚恐和壓抑的討論聲此起彼伏。他們沒有。
他實在想不通,秦非是怎樣看著那張和自己如出一轍的臉,說出這樣一句話的。雖然從外表上看,應或一個人就可以捏死兩個秦非,但秦非身上有種很奇異的、能夠讓人心平氣和的氣場。
“我們現在出發,順著地圖上的這條路走, 應該可以在入夜前走到這個標記點。”難道小秦已經進化到可以操控那些蟲子了嗎??這是……什么情況?
所以,他們的死亡從一開始就已經是注定的結局。“但你總要給我一點說得過去的好處。”……
烏蒙死也不會想到,他睜開眼看到的,竟會是那樣一張臉。
王明明的爸爸媽媽一個剝雞蛋一個喝豆漿, 像是完全沒聽到那奇怪的聲音。等到整個過場劇情結束,秦非耳朵都快起繭子了。大家會在休息區相遇,也是可以預見的事。
空氣中像是有一只看不見的手,狠狠拽了它一把,強大的力道震得半面墻上的東西都跟著搖晃起來。
他們的目標,就是將秦非這四人一起推進泳池里去!
蝴蝶緊皺著眉。
想起之前的事,彌羊只覺得渾身的每一處傷口都在痛——本來也確實是在痛!
秦非皺了皺眉。這話說得實在太過自然,直播間的觀眾們頓時哈哈大笑起來。
作為一名有經驗的領隊,他非常清楚,一支隊伍在副本中遇到危險時,最重要的就是保持冷靜:這個所謂的閾空間,大概就是創世號游輪上的污染區。峽谷的盡頭以外是一汪湖泊。
彌羊覺得有點恍惚:“……那你?”
梅花鹿說完,彌羊幾人的表情都有些古怪起來。
整整三天時間,除去主動作死誰也救不回來的刁明,剩下的人竟齊齊整整的活到了現在!但晚餐前的饑餓和虛弱也都是實打實的。
假如說在場玩家中,真的有誰有著化身為狼的可能。
秦非的優勢在于反應快、跑得也快,可眼下這個情景不太適合逃跑,因為很顯然他跑不贏這玩意。
秦非:“你覺得誰有可能是殺害老板的兇手?”他們偷了什么?白天的不作為,會為他們在夜晚帶來滅頂之災。
甚至有下錯注的靈體開始寄希望于一些玄學,雙手合十,站在窗口前方的空地上,口中念念有詞:假如他們真的被小秦策反了,那也只能說明,他們真心實意選擇了和小秦同一個陣營。
那雙淺色的瞳孔中像是盛著兩汪泉水,清澈透明。聞人隊長可恥地退縮了。而副本內,秦非正死死咬著他的嘴唇。
“這樣下去不行。”空口無憑,秦非只要抵死不認,想來 NPC也奈何不了他。直播間里的觀眾們同樣也在討論著。
秦非早在最初時就意識到了,這些石膏雖然能夠變換位置和動作,可他們在自由移動的同時,必然也在受到著某種規則的約束。
他抬起一只手指了指耳朵,然后將手環在嘴邊。
“作為高級道具,黑晶戒會隨著佩戴人的天賦能力而具現化出不同的效用。”“帳篷!!!”可刁明就沒這么幸運了。
“呸呸,樓上的,我隔著兩個直播間都能聽見你的算盤聲。”
祂怎么站在那里一動不動,一點要走的意思都沒有?與此同時,秦非的動作如閃電般迅捷靈敏,向前邁進兩大步,目標極其明確地抄起垃圾三輪中的某樣物品,像只兔子一樣一溜煙沖向了前方。秦非的粉絲見狀冷笑,卻并不準備就此放過對方。
不知為何他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他覺得事情至此遠未結束。秦非將照片放大。血珠溢出柔軟的唇瓣,被輕輕卷入唇齒之間。
作者感言
真的有這么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