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很想盡快離開。上次見到這個長著大翅膀的人時,鬼嬰就已經開始疑惑:
秦非心里忽然咯噔了一下。根據秦非從鬼火那邊打聽到的消息來看,蝴蝶行事一向非常張揚。秦非曾在鏡子中看見過自己的里人格,那個和他有著一模一樣面容的人告訴秦非,自己是撒旦。
“什么味道,這么臭。”秦非身后,有個玩家剛一醒來便一迭聲地抱怨著,聲音不大,但尖銳刺耳。可能那人卻不搭理,像是完全沒有聽見外面的聲音一般。
明明他開出的條件如此誘人,可12號就像是能夠一眼看穿他的謊言似的,半點都不上當。
“是在開嘲諷吧……”
2號,卡特,精神控制與巫術傳播。從窗口處的樹冠高度來判斷,這里應該是四樓左右。
秦非對黛拉修女在往期副本中的表現一無所知。不管在外面的世界是做什么的,進入規則世界以后,實力才是最重要的。
絕對不是“艾拉”這樣像個西方人一樣的名字。到底是什么樣的技能,可以把鬼火嚇成這樣?修女被氣得不輕:“從你背棄你的性別的那一刻起,主也放棄了你!從現在開始,我禁止你呼喚主的名字,這是對神明的不敬與羞辱!”
他雖然已經是E級主播,但由于天賦技能特殊的緣故,從很早開始就一直被公會嚴密地保護著。可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秦非的傷口處不僅沒有流出一滴血,反而肉眼可見的愈合了起來。當時的慘狀,秦非自己都不愿再回想了。
鎖鏈摩擦地面的聲音揭示了那個黑袍男的身份。
身旁的青年依舊面色平靜,眉梢眼底帶著淺淡的笑意,通身籠罩著溫和的氣息,不見絲毫緊張。那極具視覺刺激的畫面反倒意外刺激到了秦非的逃命潛能,青年的步速再次加快,姿態靈巧地轉身,從一只尤帶血肉碎塊的腐爛利爪旁擦身而過。三途搖了搖頭:“我只是從他身上感覺到一股很熟悉的氣息,但我也不太確定這是不是那個人。”
但是,她能不能搞搞清楚,她到底是想讓自己吃她豆腐,還是她想吃自己豆腐??無論是8號、3號還是擁有著蘭姆模樣的污染源,都與秦非平日接觸的普通人一模一樣。和孫守義一樣,其他玩家同樣也是這個想法。
很可惜,話題并沒有進展到那一步,秦非誠實地搖了搖頭。不僅是24號, 還有23號的黑發女人,以及7號的那個金發男。
“????????”這個問題的答案秦非早就猜得八九不離十了,但他還是問了一遍。
徐陽舒卻一臉茫然,仿佛不知道哪里才是重點, 被一打岔幾乎不知該如何繼續下去。有的房間關著門,有的開著。
秦非笑笑:“告解廳又名懺悔室,信徒們走進這里,向神職人員述說自己犯的罪,祈求主的赦免與寬恕。”……
秦非沒有猶豫,順著臺階拾級而下。毫不回避的眸中寫滿問心無愧,程松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看到最后自己都有點懷疑自己了。
傳來的動靜立刻吸引了眾人的注意。一瞬間,數十道或是驚訝,或是探究,或是充斥著警惕的目光落在了秦非身上。6號狀況雖然慘淡,生命體征卻始終平穩。桌上的玻璃瓶子非常多,除了各類酒水以外,果汁、氣泡水、甚至各類調味品和油都應有盡有。
無論在單體戰斗能力還是綜合實力方面,幾乎都可以碾壓他們。走廊里是暗的,但秦非在房間里時也并沒有開燈,雙眼早已適應了黑暗。他抬手輕輕拍了拍腦袋:“哎呀,對哦,我怎么就沒想到這一點呢?”
……
良久, 神父臉上露出怪異的表情:“讓給你?”“那家……”迷霧散去后,秦非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個教堂樣的空間內。
他開始奮力掙扎。
他還是沒辦法相信,蝴蝶會就此放過秦非,煩躁之下伸手將頭發抓得亂成一團鳥窩。
鬼女的手留下這條信息,或許是想告誡秦非,這個村子,還有村子里的村民,都有問題。她壯碩的身體緊緊貼在刑床邊緣,看也不看秦非一眼,低著頭, 專心致志地在床邊的夾層中尋找著什么。
青年眉眼彎彎,環視眾人一周。秦非早就發現,在剛才漫長的吟唱過程中,他的身體不能動了。
看清這行字的那一刻,孫守義和蕭霄臉上同時露出了狂喜的神色。
他身上那股不知來由的“祂”的氣息,對于副本中任何一個NPC而言,都有著濃重的吸引力。“修女這樣說完后,許多人或許都會把關注的重心放在積分上面。”
這條臺階本就青苔遍布十分難走,如今秦非和蕭霄更是一邊奪路而逃,一邊用手指頭死死摳著一側的墻壁,生怕自己腳滑掉下去,直接將底下狂舞的電鋸變成碎肉機。
“你別瞎說?!我怎么可能是那種人!”有人上前查看了,轉身向其他人搖搖頭:“弄不開。”蕭霄興奮不已,沖林業豎起了大拇指。
凌娜心中一緊,不著痕跡地提速,可身后那人卻仿佛打定了主意要跟著她,也跟著一起加快了速度。神父擺擺手:“隨便,去你們該去的地方。”下午時有玩家去敲了敲他的棺材板,內里只傳來了兩聲虛弱的回應,外頭的人也沒有把棺蓋再掀開過。
作者感言
按照目前副本給出的線索,他所能想到的獲取積分的途徑,就是盡可能表現出自己對主的敬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