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在那條通道里,開膛手杰克被污染得那么嚴重,這個小秦憑什么一點事都沒有,這本來就不符合邏輯!”他們找了不止一個居民了解情況,但面對他們的問話,所有人的反應都是一樣的。
陶征伸手接住,看見道具說明的時候就是一愣。
雪屋中的玩家分成了兩波,一半人圍著刁明的尸體檢查、尋找著可能出現的線索,黎明小隊則聚在另一邊開會。在孔思明記憶中的7月10日晚上,他和Y大登山社的其他成員——也就是現在圍在他身邊的這群人,大家一起,借宿在他們的同學周莉老家村子的一戶人家里。雖然秦非總是習慣以一種溫和而平易近人的面貌示人,但他并不是喜歡開玩笑的性子。
“記住,在這個本里也繼續(xù)喊我菲菲。”10秒。“老人確定了勘測員的猜想,這的確是陀倫族的文字,‘奧斯塔迪亞’。在當地的語言中,‘奧斯塔迪亞’的意思是‘并不存在的’。”
前方不遠處,一扇猩紅色的窄門出現在過道一側。“不,小秦,你給我等著!!!!!!”
丁立的心臟狂跳,他捂著胸口,艱難地扭頭看向身旁的同伴。
本該成為怪物風向標的秦非,幾乎是大搖大擺地向社區(qū)東南角走去。
散落在一旁的幾根蠟筆咕嚕嚕滾了過來。
他不想做這個任務了的話,以后直接裝死不就好了,公開宣告費錢又費力,還會讓自己掉臉子。兩名NPC的視線不斷在各個掛歷上平移。
秦非開始有點后悔,早知道晚飯就不該吃那么飽。
聞人驚魂未定地扭頭,可卻已經什么都看不見了。此刻兩人雖都挺直腰桿行走在光天化日之下,可路過兩人身旁的玩家,卻莫名的都沒有注意到他們。
唐朋回憶著。背后那個不知從哪冒出來的老太婆喊打喊殺,還有排隊成火車一樣的怪物長龍蠢蠢欲動。
躺在這樣一個寒冷得連呼吸都會被凍住的雪屋中,他仿佛就像是一尊細心雕刻而成的藝術品,讓人探不清情緒。秦非半點沒覺得與有榮焉,可聽完豬人的話,他同樣也是眼前一亮。
為了避免麻煩,他將聲音壓得很低。
陶征揉了揉自己酸痛的腰,愁眉苦臉地站起身來:“該不會……”沒有人發(fā)現, 不遠處的另一側,谷梁正鬼鬼祟祟地蹲在地上挖著什么。
【恭喜主播獲得萬人矚目成就!】原本被分散的流量,在幾秒鐘內同時涌入秦非的直播間里。有人十分冷酷地說出了事實。
只是,秦非還沒弄清,污染源在這個副本中究竟扮演著怎樣的角色。——在這座礁石中,一旦走錯路,等待著他們的,很可能就是萬劫不復。
光幕那端的觀眾和光幕這頭的秦非同時意識到了這個問題。
他招手,應或遞上一個玻璃罐子,里面裝著的赫然便是秦非已經見過不止一次的復眼翅蛾。四面墻壁像是有了自己的意識般蠕動起來,濃烈的血腥味充斥在鼻端。
可他既然已經進了房間,不玩游戲,NPC就不放他走。“菲菲!!!”“那個說出這句話的人,根本就不是玩家。”
秦非默默按下心中隱秘翻涌起的那一丟丟雀躍,佯裝鎮(zhèn)定地套起房間的話來。真要說起來,秦非能拿到懷中這15顆彩球,也有老虎的一分功勞。
玩家答:“嗐,你可別提了,中心城的玩家監(jiān)獄簡直不是人待的地方,水泥地大通鋪,拉屎的茅坑就在頭頂……”就像小秦說的那樣,如果他們本來活得好好的,不可能什么也沒做就死了。
眼神變得木訥而呆滯,表情和身前的兩名NPC同樣僵硬。羊湯館里那個玩家今天早上之所以瑟瑟發(fā)抖,就是因為昨晚得到的這些信息。船艙大門關上,豬人的身影消失在艙門背后。
雖然這里距離污染源比他們剛才走過的那條路更近,可這片空間內的污染程度卻遠沒有杰克來時深重。柔和卻語調夸張的女聲從廣播中傳出,雞人面無表情地推門離開,而玩家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紛紛伸手拉開了罐頭的拉環(huán)。
對面的人好像并沒有多么清晰的意識,他的鼻翼輕輕翕動,仿佛生前的青年身上正散發(fā)著多么誘人的氣息。(ps.真實的密林只在夜晚出現,白日的所見只是虛幻的殘影)彌羊不是一個人,那種怪異的感覺,秦非也感受到了。
“一個高個子男人,臉臭臭的,穿著長袍子, 哦, 上面好像還有蝴蝶的圖案。”她為什么會突然回家?彌羊不說話。
他下意識的手腳并用向后退,退了幾寸后又停下。
正對大門的位置有一座石質高臺,高臺上方,巨大的復眼赤蛾雕像靜靜聳立于黑暗當中。“祝全體玩家游戲愉快!”
聞人無聲地舒出一口氣。“我偷偷跟過去看了一下,他們似乎是在從社區(qū)的1號樓開始,一棟棟樓地搜索什么東西。”
秦非皺著眉頭走出后廚,看清眼前的場景后卻反而放心下來。就像一鍋即將燒開的沸水, 咕嘟咕嘟冒著滾燙灼人的水泡。
作者感言
秦非并沒有離開幼兒園,而是獨自一人呆在室外活動區(q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