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蒙不敢干,應或也不想干。林業一愣,再望過去時,卻又什么都沒有了。他的身體被困住,只能用脖子十分勉強的支撐起頭部,試圖向門外張望。
雖然彌羊是A級玩家,還是陶征半個偶像,但陶征是個特別拎得清的人。“對了。”秦非用手指輕輕敲著下巴,“我記得咱們社團里好像還有哪個男生和周同學很曖昧來著。”
心臟傳來一股熟悉的悸動,仿佛同樣的場景,他也曾經在某處看到過。雪洞盡頭有森森的陰風刮來, 玩家們佩戴的頭燈忽然開始閃爍, 十余秒過后,頭燈接二連三全都熄滅了。王明明的爸爸媽媽一個剝雞蛋一個喝豆漿, 像是完全沒聽到那奇怪的聲音。
思忖片刻,聞人提出了一個折中的方案。
“主播在干嘛?”“假如主播現在問的是寶田,寶田肯定會搖頭,但假如主播問的是彌羊,彌羊就會點頭。”
他干脆利落地放棄抵抗,順著那股神秘力量,一路沖到了秦非面前。蕭霄彌羊他們肯定是順著通風管道去了別處。痛感或許可以作偽, 但系統播報永遠不會騙人。
胸腔中不斷翻涌起一種似是而非的焦慮,仿佛有一道聲音正在腦內叫囂著:
木質座椅摩擦地面,發出刺耳尖銳的咯吱聲,引得半個房間的玩家紛紛向這邊看了過來。秦非漫不經心地點了點頭,驗證了彌羊的猜測:“從副本里帶出來的。”還好身上那人反應尚算敏捷,收力極快,否則尖叫的玩家恐怕在開場前5分鐘,就要直接交代在這里。
現在最大的難題,是如何馴化玩家?秦非臉上漸漸露出笑意:“對,我們全都是死者。”在紅色、黃色、紫色和綠色以外,新出現的,第五種顏色的門。
秦非在下樓梯時順手收起了面具和頭頂的帽子,調整好衣襟上的紐扣,重新變回了皮毛柔順光澤的灰色貓咪。降維打擊,這絕對是降維打擊!彌羊臭著一張臉站在秦非身邊, 黑鉆耳釘在雪光反射下熠熠生輝。
應或心中涌起難以名狀的緊張。房間門打開,玩家們魚貫而入。而同樣的,杰克此舉,也無疑是在將蝴蝶的臉面按在地上摩擦。
秦非幾人正在路上走,忽然被一個人迎面攔住,林業三人愣了一下,秦非和陶征卻瞬間認出了對面的人是誰。
秦非遏制住嘴角抽搐的沖動,總覺得自己這個預感并非空穴來風。
那果然并不只是在威脅自己,杰克想, 他作為副本中第一個死者,肯定有一些門道, 才能避開所有來自礁石的攻擊。等到他牽著一群人走出密林,回到原本的營地位置時,其他玩家也都大吃一驚。
秦非顧不上想那么多了。
被當做餌料的“動物”。半小時前,黎明小隊的另一名成員想要出去上廁所。
因為四下無人,彌羊又一次換回了他原本的模樣。……彌羊后槽牙都快咬碎了:“安全通道門到底在哪里啊?!”
要不然他真怕明天天一亮,他就變成一具冰冷的尸體了。
他想進居民樓里躲一躲,可是途經幾棟樓,全都門窗緊鎖。
彌羊正在看一本薄薄的書冊,那書冊黑色融金的封皮,和預選賽邀請函材質一模一樣,正是本輪預選賽的主題介紹冊。
彌羊沉著一張臉,視線反復在規則與地圖中穿梭。彌羊不敢想象,蟲子假如真的完全鉆進他體內,會有什么樣的后果。鬼火像個神經病一樣充滿感情地呼喚道。
還不是隨隨便便就找到了。他們身上那一塊一塊的,是胸肌嗎?是腹肌嗎?
在碎片降臨這片海域的伊始,邪神便徹底消散成了海中的泡沫,與海水化作一體,再也不可能出現了。“草!我知道了!木屋!”
“有一件事你們可能還不清楚,周莉那條線的線索已經斷了,你們不可能查出真相。”旁邊人好奇地追問:“治安拘留?是蹲監獄嗎?中心城里還有監獄?”
他并不覺得自己上,就能扭轉先前失敗的局勢。
他轉而看向彌羊。普通人在這種絕境下很容易被嚇得不知所措,但身為高階玩家,從千經百戰中磨練出的經驗,讓眾人以最快速度反應了過來。
“剛剛誰說這是陰謀,陽謀!這明明就是陽謀!真是太狠了啊。”他現在還不太能掌控自己的身體,站不起來,只能一手翻找著自己身上的口袋,另一只手在身體四面隨意摸索著。
小秦十分滿意。丁立用一種“小秦該不會是彌羊流落在外的親兒子吧”的異樣目光掃視了兩人一個來回,撓著頭,一臉迷茫。轟的一聲響,直接把對方靈體炸到灰飛煙滅,連渣滓都不剩。
雪怪們并不是無腦攻擊,他們早已鎖定了作為主力戰將的烏蒙,現在他被三只雪怪圍攻頭頂,還有兩只在懸崖上蓄勢待發,被彌羊驅趕開卻依舊不愿退遠。
成功獎勵彩球:10顆;
作者感言
秦非在壁紙上的少女肩膀上,看見了孔思明說的那個玫瑰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