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途扭過頭,用殺人的目光看著鬼火,又將頭扭回來,用殺人的目光看著秦非。他側(cè)過身,將半開的大門完全拉開。
甚至,系統(tǒng)還特意將那條上榜播報隱藏在了一大堆積分結(jié)算通知當(dāng)中,十分成功地陰了秦非一把。又或許是被告解廳中的黑暗和那塊簾子遮擋了視線。無論那種解決辦法好像都有那么些禍水東引的缺德味道。
指南中幾次提到的“房間”,指的應(yīng)該就是義莊里的棺材。
“哈哈哈哈哈哈,主播是不是有神經(jīng)病啊!!”
騙取信任第二步,提供滿足。
這方面的想象力暫且還有些匱乏的秦非,完全沒有意識到觀眾們已經(jīng)將他當(dāng)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顏色主播來看。沒有門軸、沒有門框,這扇被四塊磚頭墊起來的門,就這樣緩緩打開,露出背后黑茫茫的一片未知空間。
但它有一個最大的缺點,可以將上面那些優(yōu)點全部抵消。
雖然王明明看起來很不高興,但他并沒有立即出手對付玩家們。
“是我們剛才的彈幕!”探員一下從焦點位置跌落下來,無辜又不太甘心地撓撓頭:蕭霄聞言猛地打了個寒戰(zhàn)。
這種和怪物硬碰硬的關(guān)頭,若是在高階副本中出現(xiàn),那必然是十分精彩的畫面,玩家們會拿出他們壓箱底的絕活和怪物對抗。
秦非斟酌了一下詞匯:“cosplay愛好者?”
但他現(xiàn)在的腦容量不足以支撐起這種邏輯周密的思考。
原本那口棺材有不少人看上,卻不想被這個家伙搶了先。“等到今晚,如果他們沒有被關(guān)起來,就有好戲看了。”
“為什么又要回去幼兒園啊?”
他這樣說道:“那我現(xiàn)在收點利息,也不過分吧?”“不用著急吧,6號正在追著19號打,照這個趨勢,醫(yī)生估計一會兒就要來了。”
她的狀況比起鬼火也沒好到哪兒去,渾身上下每一根血管中流淌的血液都像是在灼灼燃燒著,一旦不注意,隨時都會火山噴發(fā)。
三途說話時的表情有些怪異,她張了張口,又閉上,欲言又止中透露著一絲忌憚。見有人動了,導(dǎo)游的尖嘯聲戛然而止。
還是秦非的臉。
雖然覺得奇怪,但徐陽舒一早便知道這村子非同尋常,因此反而被誤導(dǎo),覺得沒什么大不了。秦非看了鬼嬰一眼,邁步踏入樓內(nèi)。距離那幾人進入門中已經(jīng)過去一個多小時,門里沒有傳來絲毫聲音,他們?nèi)ネ崎T,卻發(fā)現(xiàn)門上上了鎖。
重重砸在墻面上,發(fā)出令人后槽牙發(fā)酸的彈響。總而言之,秦非認為,自己應(yīng)該是死了,而且是在被那輛車撞飛的瞬間就死透了。有人跑過來了,越來越近。
他沒看到啊。這樣一來,就算是上帝下凡降落在他面前,都沒法指責(zé)他是在交頭接耳了。他是不是有什么大病!
不知過了多久,秦非的指尖顫了顫。實在太過于搶鏡,彈幕中的話題漸漸開始向鬼嬰偏移。“可惜,鏡子里的人雖然長著和主播一樣的臉,可無論是眼神還是表情都和主播差好多吖,他太裝杯了!我還是想看更想看主播親自穿上這套衣服。”
林業(yè)看著秦非八風(fēng)不動的模樣,眼前不知怎么就浮現(xiàn)起在守陰村副本參加村宴時,秦非面不改色地伸手摳自己眼珠子的場景。
運氣好的或許能留一條命,運氣差的,便只能永遠留在那個副本。
總之,任平受到了最重的影響。三途的眼神越來越堅定。同時那也是地牢中的囚徒們每日固定的放風(fēng)時間。
他們迷茫地望向光幕,眼前的畫面清晰,將房間的角角落落都展現(xiàn)得纖毫畢現(xiàn)。他能看到的只有一點, 那就是對方是個掌握著他生死的NPC。秦非雙手抱臂,聞言道:“你以為你能找得到?”
……諸如篡改他人的記憶,或是令自己存在感降低之類的。秦非的嘴角噙著笑,他漫不經(jīng)心地開口說道:“沒辦法嘛,為了生活整天風(fēng)吹日曬的,皮膚粗糙一些也是難免的事。”
其實他很想對大家說,為了公平起見,其他人也應(yīng)該把房間放開讓他搜一遍。
倒是秦非,因此而收獲了一條新的情報。畢竟,守陰村里的這些村民可不是簡簡單單的普通人,即使再怎么學(xué)藝不精,要找起幾具僵尸還不是信手拈來嗎?
再仔細想,卻又怎么都想不起來了。蕭霄都驚了:“你還帶蘋果進副本?”
作者感言
“大學(xué)生……搜救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