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么大事。”
草草草!草草草草草草草!
在湊到貓眼上之前,他就將自己進副本前從系統商城兌換出來的一把折疊小刀握在了手心。他們必須上前。“你是說真的?”孫守義面色慘白,好似聽到了什么驚人之語。
這個念頭涌入腦海,秦非愣了一下。下一刻,秦非眼前情景驟變。守陰村的晚上一直以來都是黑霧彌漫,很少得見月光,今夜卻不一樣。
顛倒黑白,但又沒有完全顛倒。
鮮花與銅質燭臺消失不見,斑駁的舊木桌上,白色的蠟燭已然變成了暗紅色,燭淚滴滴淌落,在桌角堆砌出一小灘一小灘血一般的污漬。一個玩家當鬼,其他玩家當人,而尸體在某個節點不著痕跡地混入他們當中。
很可惜秦非看不見彈幕中的“撒旦”兩個字。
還真有事要讓他辦?懵逼了的道長步速漸緩,最后呆呆站在原地,看著那掄著電鋸的NPC追逐著他的隊友,往另一個方向狂奔而去,直到消失不見。
這小東西在亂葬崗時令人震恐的表現,蕭霄直到現在仍舊記憶猶新。“最重要的是,要能找準對方的弱點。”吊墜中的液體竟然比已經殺過兩個人的6號積攢的還要多。
如果真是純粹的競速賽,比兩邊哪一邊抓鬼抓的更多,先下手為強就顯得格外重要了。孫守義與程松望向談永幾人的眼神明晃晃地寫出了不滿。這個修女同樣也是熟面孔,正是黛拉。
“有屁!一看又是我老婆在哄人。”眼前的青年折騰了這么半天,難道就是為了搶他的飯碗?
——雖然這掙扎微小到可以忽略不計,完全難以改變獵物如今的處境。
總而言之。“這是從哪里來的?”林業好奇地問道。“你別走啊,我還有疑議。”
咔嚓。在秦非的視角看來,剛才不見的其實是蕭霄才對。
其實秦非根本沒什么疑議,他想知道的東西大多數都已經靠自己弄明白了。鮮血從深可見骨的傷口中滲出,將周遭土地染成猩紅一片,他用最后的力量滿懷期許地望向四周的黑暗,卻沒有看到一個人影。
現在除了他以外,每個人都是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假如秦非好好利用鬼嬰的這些條件,幾乎可以在副本中橫著走。“那……導游?鬼女?”蕭霄不抱希望地念出一個個名字。
“沒有活人能夠離開守陰村。”秦非:“那后來呢?你是怎么想到回村子來的,你要找的又是什么書?”秦非的腳步越來越快。
大抵是秦非所表現出的樣子實在太過可靠,導游遲疑了幾秒,竟真的從后背的巨大旅行包中取出了一個盒子:“這是旅社和守陰村的合作材料,你幫我送到村長那里去吧。”自從剛才在游廊上和秦非探討完那些游蕩的里人格們之后,修女就一直顯得十分焦慮。幾名面對掛畫方向面露恍惚的新人神色一凜。
鬼女只是要求他們將村祭要用到的這六具尸體毀掉,卻并沒有說該怎樣毀掉。
嘴角緩緩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啊——啊啊啊!!”起碼在現階段,導游一定是可信的。
解決6號刻不容緩。但秦非不想這么快對祂做什么。
很快便抵達了目的地。不少人都涌向了祠堂,據說那里正在搭晚上要用的祭臺。
傲慢。導游仍站在原地,秦非望向導游的頭頂,那個只有他能夠看見的好感度條依舊維持著1%這個低到離譜的數字,絲毫未動。
他十分確定, 自己在房間里隱藏的很好,與空氣融為一體, 絕對沒有露出任何破綻。然而背地里,大家都稱呼他為“比怪物更加變態的玩家”。
不遠處,秦非正提著他那因為過于繁復而顯得有些許礙事的神父衣袍角。強烈的慣性,將他維系得極好的平衡忽然小幅度地瓦解了些許。雖然玩家的天賦技能在中心城里不能使用,但蝴蝶那邊人多勢眾。
蕭霄心里一驚,下意識頓住腳步。3號在內心對著自己狂喊。
屠殺持續了整整一夜。“秦哥!”
又或許是被告解廳中的黑暗和那塊簾子遮擋了視線。
三途忽然渾身無力,像是被人抽了筋骨一樣軟綿綿地癱倒在地上。
作者感言
煉活尸共需耗時三個時辰,也就是六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