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秦非一樣,蕭霄也意識到了徐家祖宅正是他們門內之行的最終目的地。或許,他應該再回一趟臥室,同鏡中的那個“秦非”好好交流一下了。青年抿起的唇角帶著些微向上的弧度,輕柔的笑意像寒冬臘月里的陽光,驅散了蕭霄渾身所有黑暗。
……不是吧。
……“我家那個皮猴子和你差不多大,一放假就不知道跑哪兒去了,好些天都沒回來!”老板娘抱怨著。
萬一他們死了,連累秦非也死了怎么辦?
可惜這些居民頭頂的好感度條全部都寫著不可攻略,看樣子,大約都是些并不承載任務劇情的普通 NPC而已。畢竟,有些秘密自己一個人掌握,遠比公開要便于得利的多。秦非伸出手,卻從那女人和蘭姆中間穿了過去。
直到現在他依舊不知道自己觸碰到了修女的哪條紅線,他調出彈幕界面,眼前的空氣中飄過零星幾條發言。
可又說不出來。
收獲了這樣重要的信息,程松也不再藏私。
沒找到其他有用的線索。
這種非官方售賣的小玩意兒,比直播大廳里的服務員賣的要便宜,因此很受歡迎,系統官方對此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并不予阻攔。他們是新手,本來就應該躲在老手背后。
秦非眼底笑意柔潤,伸手,在徐陽舒警惕的目光中替他折了折他在棺材中揉皺的衣領。“太牛逼了!!”
蕭霄上前看了一眼,道:“看他這樣子,的確是san值掉到臨界點以下的模樣。”在這個信奉天主教和耶穌、將純潔善良看得比一切都重的教堂中,出現這樣一箱寓意著邪惡的物品,實在不是什么好跡象。蕭霄的笨蛋腦子一時間轉不過彎來, 呆呆地瞪著秦非。
“是啊是啊。”他旁邊的靈體一個勁點頭,“我以前老是抱怨這些副本不好看,現在才知道,不是副本設計的不好,是主播水平太次。”
他頓了頓,生怕秦非誤解,解釋道:“我不是要怪你的意思。”他們用第三方視角觀看著直播,鏡頭里的畫面一直黑黢黢一坨,因此他們對整個迷宮的掌握甚至可以說還不如秦非的十分之一。
秦非翻身從床上坐了起來。程松全程一直在旁觀望。
鎖鏈摩擦地面的聲音揭示了那個黑袍男的身份。
罪名那里被污漬遮擋住了,看不清字跡。緊接著,有人抬手敲了敲門。
頭頂的倒計時器提示著宋天,時間正在飛快流逝。秦非站起身,在瞬息之間已然規劃出了一條最適合逃命的路線,趁著地面上的追兵還沒有反應過來,一手拉著林業,朝亂葬崗內石碑最密集的區域猛沖了過去!蕭霄下意識拉了他一把:“誒!”
但,放任他在一旁嚎叫又實在妨礙心情。還沒等玩家們想出什么所以然來,蕭霄臉色驀地一變:“我草,什么東西!”
三途和鬼火也跟著坐了過去,四個人將桌子占滿。簡直要了命!每一扇門上都掛著拳頭大的鎖, 只在一人多高的地方開了一扇極其狹小的窗戶, 窗上還有豎條隔欄。
他的直播間人數方才發生了小規模的波動,應該是有一小波人切視角,跑去外面瞧熱鬧了。他抬眸,眼帶希冀地望向孫守義與秦非。
那傷口又長又深,按照常理而言,足以同時劃破一個人的血管和脖頸上的動脈。
這或許是三途經歷過的那么多場直播中,觀眾們最不希望她死的一場了。他是在難過這本書上的字,只有秦非一個人可以看見,這樣一來,他就沒辦法將書拿出去賣錢了。她一邊嘟囔著,一邊走遠了。
看見來人是秦非,村長一愣,眼中寫滿難以置信:“你居然——你、你怎么……”他們現在沒有任何證據能夠證明“不要進入紅色的門”是一條假規則,在這種前提下貿然違規,實在是太冒險了。
從今天早晨,在里世界的教堂里見到蘭姆的第一眼起,秦非就隱隱有著一種預感。對面人多勢眾,他根本沒有和他們抗衡的本錢。“你們懷疑那個大爺就是彌羊??”
恰好秦非就有。
那么,他們又應該以怎樣的方式去尋找那些外出的其他尸體呢?
可,他也并沒有辦法。還有一些人則各自散開,有的嘗試著去和居民打聽消息, 也有的在小區內兜兜轉轉、觀察地形。
“于是拜托我代為幫忙。”秦非抬頭,直視鬼女的臉,“請問鬼女小姐,這本書在哪里?方便告知我嗎?”下一瞬,義莊大門被人從外退開。
祂說等他很久是什么意思?
作者感言
“我還有其他更要緊的事要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