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給秦非的盒子里放的是幾張紙和一本冊子，封面是花里胡哨的風景攝影照片，看上去很像現(xiàn)實世界中旅行社或長途大巴車上會出現(xiàn)的那種本地旅游指南。

罪名那里被污漬遮擋住了，看不清字跡?。老人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當然。”秦非道。

步驟進行到這里卻出了點岔子。程松只能根據(jù)這條線索字面上的含義，去向村長了解情況。他抬頭，出現(xiàn)在視野中的卻是三途和鬼火。

14號慌里慌張地沖進房間以后，房中沒過多久就傳出各種翻找挪移物體的聲音。

因為是R級副本，副本中的玩家差異性非常巨大。雖然大家都穿著統(tǒng)一的服裝，但哪怕僅僅從神態(tài)上區(qū)分，依舊可以輕易辨別出高低階玩家之間的不同。也有可能指的是“導致儀式存在的起因”。秦非揚眉，和小僵尸對視。

不可能啊, 他明明找了人盯著的……孫守義試著跳了一下，青白交織的僵尸面孔上浮現(xiàn)出一絲愁容。

可宋天當時腦子糊里糊涂的，就像被什么東西魘住了一樣，不知不覺間便被球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

壓低的驚呼聲自秦非背后響起，林業(yè)望著大巴車門，雙眼驟然亮起：“是導游！導游回來了！”算了算了算了。

假如眼神能殺人，3號恐怕當場就已經(jīng)被19號給砍死了。無論是從秦非的上一場直播追過來的老粉絲, 還是半路見E級大廳人多過來湊熱鬧的觀眾。

閃爍著電流的電棍直指秦非面門。鬼女咯咯地笑了起來，笑聲清脆如銀鈴乍響，聽起來倒是和鬼嬰笑起來時一模一樣：“徐家人給我們留了信，要我們保護好他家的祖產(chǎn)，尤其是那本《馭鬼術》！”蘭姆身旁，他身材高大的哥哥伸手推了他一把。

只有一層，不存在任何角落或者暗室，根本就沒有藏匿尸體的基礎條件。程松像個悶葫蘆似的一言不發(fā)，時間久了鬼火也覺得沒意思，他一見秦非是個新面孔，看上去像是也和程松蕭霄幾個認識的模樣，立即開口道：“喂，那邊那個，你要不要來我們鬼火？”上下左右的邊界都已經(jīng)模糊，整個空間雜揉成一團, 目之所及全是無邊無際的黑暗。

……系統(tǒng)的力量這樣強大又這樣神奇，說不定，已經(jīng)完全抹去了他在外面世界存在的痕跡。他的家人現(xiàn)在，也可能已經(jīng)徹底把他忘了吧。“嘶……”秦非倒抽了一口涼氣。

“……”

各大醫(yī)院前兩年就已經(jīng)跑遍，再看也無用，而心理醫(yī)生——秦非自己在心理方面的造詣就極深，能夠令他信任并突破他心理防線的心理醫(yī)生，秦非目前還沒有找到。

玩家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秦非推開門的那一瞬間，院內(nèi)的十余雙眼睛瞬間齊刷刷看了過來。秦非笑了笑：“我想，他發(fā)現(xiàn)的，應該是一條和所有人都息息相關的規(guī)則吧。”即使當場不引發(fā)什么后果，也很有可能會在后續(xù)的副本發(fā)展過程中，因此受到影響。

鬼火被他毫無預兆的動作被嚇了一跳：“你不是說晚點嗎？”“這間房里關著的是誰？”秦非問神父。撒旦抬起頭來。

徐陽舒這時又想起了家里那些藏書。他光是看孫守義的表情就能猜出他在想什么。

放眼看去，哪里還像是臥室？幾百號人擠擠挨挨地站在一起，站立的姿勢、抬頭的弧度，全都一模一樣，眼圈青黑，膚色蒼白，看起來倒比玩家們更像是活尸。事情到此已經(jīng)十分明了，秦非是整輛大巴上第一個醒來的人，但，在他睜眼之前，車上已經(jīng)有一個人悄無聲息的死去了。

他望向蕭霄，面帶探究。十六個男女老少不同的人格侵占著這具身體，蘭姆越來越頻繁地在人前表現(xiàn)出異狀，這令他的家人們對他的不耐日漸加深。

就是直接去找修女。蕭霄狐疑地看了秦非一眼。有靈體站在光幕前，回憶起記憶中與0號囚徒有關的往期直播畫面：

可這一次，他實在是有點忍不住了。兩人在石碑間兜兜轉轉，竟真的成功將與尸鬼之間的距離拉開了一小節(jié)。老頭鬼滔滔不絕的講述著自己對將來美好生活的暢想，聽得蕭霄嘴角直打顫。

6號狀況雖然慘淡，生命體征卻始終平穩(wěn)。“休息區(qū)分為休息室、寢室和飲食區(qū)三個部分。”

祂是怎樣注視著秦非？那靈體絲毫不為所動，自顧自地笑著，越笑越大聲。

只是大致講了講他在門背后的見聞。如果這個教堂中所有人員的信息全部都在這里。秦非沒有抬頭，掀起眼皮偷偷瞟向修女的頭頂。

那個神父雖然惡毒了些、無恥了些，雖然空他有一張漂亮的臉蛋但卻狡猾得像狐貍。還真是有點不好意思說。可他和導游叭叭了一整個下午，嗓子都快要冒煙，這見鬼的村子里連水也沒地方喝一口，到現(xiàn)在大家還餓著肚子，秦非完全沒興趣廢力去念紙條上的長篇大論。

所以，按照這種邏輯……6號說這番話實在有點不講理，剛才他殺20號時，5號和7號也都幫他作證了，那時他怎么不說他們的證詞無效呢？

10號還不是自己一個人過來的。林業(yè)又仔細看了看，驚喜道：“還真是！”隨著秦非一聲叱喝，兩人不要命般地狂奔起來！

秦非在導游身前站定，抿唇輕笑，十分禮貌地伸出一只手道：“導游你好，我叫秦非，你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