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秦非一行人走后不久,另一只玩家團隊匆匆忙忙地趕了過來。雖然按照秦非奮斗逼的性格,十有八九是不會放任自己瀟灑三個月。彌羊:“你看什么看?”
才第二天就拉開了整整三十五分的差距,之后顯然也很難彌補。
【4月8日……最近一直在忙畢業相關的事,很少回登山社,還好畢業旅行相關的準備已經做得差不多,人員名單確定了,物料也正在采購。】
“嘶。”阿惠頭痛地捏了捏鼻梁。三個保安玩家剛才跟崔冉一起進樓時,還不知道他們踏足的就是那棟不存在的鬼樓。但它當初所在的畢竟只是一個F級副本。
但玩家所承受的心理壓力和視覺沖擊,并不會因此而削減半分。秦非皺起眉頭:“等等,海里不是封印著邪神嗎,怎么又變成你的碎片了?”“我們出來的時候,那波人就已經在圈欄區門口了。”
話音落下,屋內短暫安靜了片刻。“真的嗎?我還是頭一回見到被污染后看上去這么清醒的人。”咔噠一聲。
一旦稍有疏忽,它們定會不知從哪個角落沖出來,帶給玩家們沉重的一擊。那種澄澈又深邃的,比海面還要更明凈的藍色瞳孔,起碼到目前為止, 秦非還沒在第二個人身上看見過。
放在現實世界中這是個很危險的動作,一不小心可能會把人打死,但武力天賦的B級玩家皮糙肉厚,聞人出乎意料地挨了一拳頭,沒受什么傷,掙扎的腳步卻終于停了下來,呆呆站在原地。翻卷的大雪模糊了他身形的輪廓,但那雙清透杏眼中蘊含的溫潤之色卻不減分毫。
誰要他安慰了啊啊啊啊!!!
秦非去哪里了?那里有一塊石板,被秦非夾在手指間把玩著。“草,老婆好陰險啊,我就說他剛才一直那么小聲是想干嘛!”
事實證明,秦非買這堆東西的確不是毫無目的的。
秦非輕輕叩了叩戒面,戒指中沒再傳來新的動靜,他半瞇起眼望向天空。彌羊沉著一張臉,視線反復在規則與地圖中穿梭。
身量高大、肌肉虬結的男人就像是一座小山,堵在秦非前行的必經通道口。秦非拉著蕭霄三人去旁邊的角落低聲商量了片刻,回到老虎身前,終于點了頭:“好啊,我們一起進去。”“走吧。”
秦非到時,三人已經在那里蹲守了不短的時間。
大約,和秦非在恍惚間看到聽到的那些畫面脫不開關系。門后依舊一片漆黑。但反正,生者陣營的任務,死者也都知道。
和回執單上語焉不詳的時間不同,傳真一角清晰地顯示著今天的日期,2023年7月1日。“老板娘把我們轟出來了!”鬼火有點郁悶,指了指身后的卷簾門。——當然,也可以當做是副本給不聽話的玩家們的一點教訓。
鬼嬰可以像真正簽訂過主從契約的鬼那樣,任由秦非指哪打哪。唐朋隱約覺得自己似乎有什么話沒說完,但他已經想不起來了。
“嗯???”鬼火使勁搖頭,“為什么啊?”
“蝶:奇恥大辱(握拳)!!”電光石火之間,他只看見一雙湛藍如海面般的眼睛一閃而逝。三個手電光線疊加,制成一張松散的網,終于將身后追兵們網羅殆盡。
雖然隱了身,但船艙中不乏許多反應敏銳的高階玩家。玩家圈子里有什么消息是她不知道的?那根本沒有!彌羊明白過來:“任務提示里剛才提到的‘它’……?”
林業沒留意, 后退半步時卻不小心踩在了上面。
黎明小隊那邊窸窸窣窣地商討了片刻,聞人黎明又跑過來,好聲好氣地詢問岑叁鴉:“左邊雖然沒有致命危險,但似乎是鬼打墻,右邊能走嗎?”其實,直到此刻,玩具房的房門還是開著的。
三途接過那疊資料, 三人一起翻看起來。手里拎著的小女孩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極瘦而長、穿西裝打領帶的男人。許多雙眼睛一起盯著光幕。
他們身后的褲子鼓鼓囊囊的,似乎藏了一條看不見的大尾巴。
“有沒有人啊?有沒有人能來幫幫我!”都說副本里的道具掉率低得令人發指,秦非卻覺得,好像概率還挺高?
社區的另一條路上,鬼火很不幸地又一次陷入了追逐戰。
烏蒙可沒有聞人黎明那么好的脾氣,沙包大的拳頭捏得死緊,看起來像是隨時會揮起砸人:秦非回答地一本正經:“綠色房間的游戲,只能玩一次,只要有人通關,房間就會消失。”薛驚奇總覺得,有一片像紗一樣的迷霧籠罩在自己的頭頂,而他卻始終找不到突破點。
右邊那個玩家身材極其高大,近乎兩米,黝黑粗糙的皮膚上疤痕遍布。“咳。”秦非清了清嗓子。這個玩家只在副本剛開始的那天上午做了一個指認抓鬼任務,下午就被王明明的爸爸媽媽逮回來關在小黑屋里了。
因此回去的玩家全是E級和F級的新人——還是比較蠢的那種。“那對情侶中的女孩臨時身體不適,于是被留下看守營地,剩下的隊員則全都上了山。”
想到這里,彌羊又恨恨地瞪了孔思明一眼。除了門以外,神廟其他部分的外墻上既沒有文字也沒有圖案。他揮了揮手,開始說起第二件事。
作者感言
然而,沒過多久,秦非便覺察到了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