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殺了人,不僅沒有受到黑修女的懲罰,反而贏得了盛贊。鐵鏈長度不足30厘米, 走路時只能小步挪移,雙腿根本無法正常開合。
晚飯結束后,秦非、蕭霄、三途和鬼火又一次聚集在了秦非的臥室。秦非感受不到恐懼,可不知為什么,他的心跳頻率在接近祠堂時忽然變得異乎尋常的快。這是什么操作?
各路怪異的打量從四面八方涌來,秦非不為所動,目光灼灼地盯著導游。他上下打量著神父, 從對方的細微處展露出的神態來看, 他說的應該是實話。“這樣嗎?這樣的話,主播就算真的把臉湊上去,好像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三途忽然渾身無力,像是被人抽了筋骨一樣軟綿綿地癱倒在地上。
因此秦非只是咳了幾聲,原以為肺部會傳來的那種火燒火燎的灼痛感卻一直沒有出現。如果你探索到了支線,卻沒能成功通關;或者成功通關了一條支線,可第一個發現這條支線的人并不是你,都拿不到獎勵。
它終于認清了一個事實。
鬼……嗎?
他拍拍胸口,重重地嘆了一口氣??墒聦嵣?,每個副人格內心都潛藏著一團熱烈燃燒的火。
他的嘴唇開合,糾結許久,終于下定決心。瞬間,毛骨悚然。
卻忽然被人從后面來了一腳,險些一個狗吃屎栽倒在地上。賭徒,顧名思義,他們在規則世界中賭博,用積分與金幣當作籌碼,賭的,則是直播間中玩家們的性命。
“替3號懺悔他的懶惰與無所作為。”林業在腦子里回想了一下方才那個大爺遍布褶子的臉,忍不住悄咪咪打了個寒戰。
一邊起一邊還忍不住感嘆:“這個副本里的人怎么都喜歡待在臥室里?”顯然,這絕對不是個人。立刻便有人學著秦非的樣子做起了餐前禱告,可似乎已經來不及了。
系統提示音再度響起。
樓里的寒氣比外面更重,因為常年無人居住,空氣中滿是塵螨漂浮的味道。說誰更優秀, 另一方都會覺得不服氣。
外面的走廊空空蕩蕩,走廊兩端被陽光渲染成一片白,不知通往哪里。比起這座教堂四處昏沉臟亂的環境,醫務室干凈得簡直像是一個隱匿在教堂深處的世外桃源。但沒辦法,他實在太緊張了,黑暗的掩護能夠讓他稍微覺得輕松一些。
副本世界中存在著各種各樣的異空間和分支地圖,里面的時間流速和副本主世界并不相同,所以任平在那兩個女玩家眼中是秒死,但其實,他說不定已經在另一個空間里和老板大戰過300回合了。
雙馬尾的眼神卻閃了閃。雖然有點奇怪, 可這確實是秦非最真實的體驗, 并且這種感受已不是第一次了,假如老人真的對他們暴起攻擊,那玩家豈非只能被動挨打?
當時秦非并沒有當一回事。
“嘿嘿,你們都不怕的嗎……膽子真大哈?!彼嗣竽X勺。是……走到頭了嗎?
說完,轉身準備離開。
鬼女說完,十分滿意地看見秦非和蕭霄齊齊變了臉色。隨著一聲泄氣的感嘆,一大波人四散離開了光幕前。修女臉上露出深深的笑容,沖他點了點頭:
蕭霄尷尬地一把捂住。兩聲。
三途和鬼火羨慕又失落地看著秦非離去的背影。神父不間斷地呼喚著。薛驚奇連眼睛都不敢眨一下,一直低頭盯著腳尖,直到汗如雨下,這才聽對面傳來一道涼悠悠的男聲。
原來他只是單純地想要和他們同步信息而已,是她被副本里烏煙瘴氣的氣氛浸染太久,已經失去了對其他人最基礎的信任。蕭霄來找秦非,倒也不是想要拖個人和他一起下水,或是咬死了一定要抱牢秦非這條大腿。
卻在下一個拐角觸驀地停住。門的背后是一條和小房間同色的銀灰色窄道,秦非沿著那條過道走了一小會兒,眼前逐漸開闊起來?!耙獊碜《嗑??”
秦非安靜地倚在墻角, 聽著兩人遠去的腳步聲。
在林業看不見的某處光幕前,無數靈體正輕松愉快地匯聚在一起,它們津津有味地觀看著他瀕死的印象,像是在看一場沒有營養的商業電影。2號雖然變成了這幅鬼模樣,但他終究還是2號。
一餐飽飯,竟真的成功令npc的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但也不一定。青年繃緊的背脊稍稍放松了些許,卻在聽見某道聲音的下一瞬再次不自覺地鎖緊眉頭。
“至于這么復雜嗎?我看主播一波單純就是失算了,按照他本來的跑路速度,完全可以在救下那個小男生以后帶著他一起水時長到關卡結束……話說也真是奇了怪了,怎么半個亂葬崗的鬼都跑去追他???”“坐。”
三途和鬼火也跟著坐了過去,四個人將桌子占滿。雖然三途這樣想著,可作為一個生性耿直而有原則的高玩預備役,她的目光依舊不斷在6號與秦非之間游移。難道12號還有別的通關計劃嗎?
作者感言
雖然他們拒接與人合作,但在雪山這種危險性極高的副本中,存活的玩家數量越多,對其他人也就越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