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屏息凝神,安靜地望著秦非。看上去纖細的白色細線此刻卻變得無比柔韌,被卷在其中的npc發出慘叫,身體像是支離破碎的玩偶般寸寸崩裂開來,鮮血滴滴答答,如絲線般滴落。恐懼如同一對無形的鐐銬,將他的雙腳牢牢困在原地。
他沒有提出任何條件,反而不急不徐的開口:
眼淚已經難以控制地順著臉頰滑落,滴在地上,發出吧嗒吧嗒的響聲,林業不明白,自己到底為什么這么倒霉,要經歷這些。
她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大,語氣也越來越瘋狂。“接住!”秦非但笑不語。
和怒視眾人時使用的兇惡眼神不同,修女看向秦非時的眼神可以說得上是空前溫柔。
在規則中心城中有一個傳言,主動申請進入副本,會比系統強制遣送的難度要低一些。“你能不能聽話點!”鬼女氣急敗壞地教訓起自己的手。符紙揭開的瞬間,鬼嬰對秦非的好感度當即便從1%驀地暴漲到了40%。
蕭霄不忍地皺起臉:“他們怎么不進來?!”眾人心思各異,崔冉拍了拍宋天的肩:“這墻看著還挺高,你中午是怎么翻過去的?”
還是說,他不想在零點后的混戰中出力,因此特意來引誘他們做餌,借他們和0號之手來解決掉6號?發展到后來,走在路上看見對方的人,都恨不得轉頭呸一口。他操縱著自己不甚靈敏的左眼皮,向秦非眨了眨眼,留下一個不自然到有些許恐怖的wink。
秦非第一個站起身來。三途將門從內反鎖,向秦非解釋起自己的意圖:
但在未得證實之前,他并不打算聲張。
因為看不懂,所以才會想要喊來其他玩家,讓他人幫助解惑。
“你們聽見了嗎?”他問道身邊還有其他玩家,蕭霄裝作和秦非完全不認識的樣子,假意對著空氣喃喃自語。黏膩骯臟的話語。
秦非望著兩人,意識到了一件事。
手一頓,五根手指愉快地舞動了一下,隨即秦非便看見虛空中的那行字變了內容。前兩個榜上每個排列了10個名字,而最左側的新人排上,“小秦”兩個字赫然掛榜首。
笑容不會消失,只會從蕭霄臉上轉移到鬼嬰臉上。既然一切不符合天主教教義的事都在懺悔之列,那NPC犯下的罪,一樣可以成為他捏在手中的把柄。
秦非抬起腿晃了晃,幾乎感覺不到什么重量。
空前浩大。
兩邊一言不合就要吵起來,新觀眾們被氣的半死:“要不要點臉啊你們就硬捧?這主播明擺著就是要翻車!”淹沒了地板,淹沒了棺材,淹沒了院墻,淹沒了視野中的一切。
游廊里那么危險, 別人都在使勁向外跑, 只是苦于找不到出口。秦非的狀況實在算不上好, 時間還剩最后一分鐘, 怎么看都是兇多吉少。為什么能哄的副本里的NPC都圍著他打轉!
卻依舊要不可避免地栽在今天。“大巴車,是大巴車,!”林業第一個興奮地喊了出來。“下次有機會的話,我給你介紹一家美甲怎么樣?”青年笑意輕柔,“我覺得貓眼的款式就很適合你。”
趁著無人留意,蕭霄偷偷湊到了秦非身旁。不僅會暴露自己,也會暴露別人。
“這條回廊上,還有哪些人?”敏銳的第六感在這一刻再度發揮了作用,雖然沒有抬頭,秦非卻莫名能夠肯定,有什么人正在不遠處死死盯著他。現在,時間已經快到了,3號不得不主動出手。
看上去就像一個正在逃亡的落難公主一樣,雖然狼狽,卻依舊難掩其光輝。薛驚奇吃了個閉門羹。
“主播好牛,竟然一點反應也沒有,有時候我都會慶幸還好我是觀眾。”秦非想起2號晚餐時那野獸般的模樣,想起他夜嘴角邊殘留的血跡,心中涌起一陣惡寒。只有秦非,絲毫沒有受外界的影響。
而秦非則在修女的身影消失后,立馬打開了蕭霄所在的囚室的門。
他張開嘴,小心翼翼地將秦非往口中送去。整個大廳熱鬧非凡。
“現在要怎么辦?”那靈體總結道。
竹籃里裝的東西也很普通,雞蛋火腿三明治和牛奶,用簡陋的油紙包裹著,整整齊齊擺放在籃子中。那中年男人嘆了口氣,似乎是在疑惑,就憑這年輕人的腦子,究竟是怎么混到E級直播間的。幾人不由自主地吞了吞口水。
他說謊了嗎?沒有。
“老婆!老婆老婆!老婆好辣啊啊啊!老婆穿神父裝看起來真的好禁欲哦!”大廳內一片寂靜,落針可聞。確鑿無疑。
作者感言
雖然他們拒接與人合作,但在雪山這種危險性極高的副本中,存活的玩家數量越多,對其他人也就越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