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盯著看了片刻，臉色微變。道長有一瞬間的恍惚。

他們為何幾乎從未想起過徐陽舒的名字，就像這個人根本不存在一樣？“一切合規，不存在漏洞，請有序觀看直播。”

“亂葬崗？祠堂？還是村民的家里？”青年假惺惺地勾起唇角，看向程松的眼神中帶著一種令人十分不適的了然。餐廳內污血橫流，早已不復昨晚那般干凈光鮮的模樣，看上去簡直像是一個廢棄的屠宰場。秦非再次隱約地摸到了一點狼人社區中鬼怪殺人的機制。

那就只有一種可能。那他的人生也太蒼白了吧！

“他的證詞無效！”6號宣布道。

秦非面色不改，雖然四肢都被束縛帶和鐵鎖鏈固定得死死的, 可表情卻不見絲毫驚慌：“當然不是。”

雖然目前場上分數最高的人是12號秦非，但秦非只在為自保反擊的情況下殺了8號一個，剩下的分數都是他在告解廳里拿到的。

秦非并不知道光幕另一側，正有一群人對他進行著良心的人審判，他靜靜站在那里，神態純良得要命，活脫脫就是一個傻傻的年輕背包客。

秦非揚眉，著實感到十分費解。談永站在人群前段，臉色尷尬，期期艾艾地看了過來：“現、現在，要怎么辦？”彈幕都快被秦非難得一見的呆滯神色萌瘋了。

蕭霄開始努力地思考。徐陽舒自然同意。秦非搖搖頭：“不要。”

秦非挑眉：“也不是完全沒可能。”剛好，他不需要再多跑一趟。秦非抬頭看向蕭霄。

不論是秦非還是別的玩家，不論他們問了什么，老人都一言不發，只是靜靜地坐在椅子上。

見有人動了，導游的尖嘯聲戛然而止。

蕭霄左思右想：“村長？不對他不喝酒啊……那是徐陽舒？他好像也沒說過他喝酒……”徐陽舒混進他們當中的目的又是什么？秦非沒養過小孩，不知道小孩鬼多久該換一件衣裳，反正他手頭富余的積分多，干脆在中心城的商店里大手一揮，把所有款式好看的小衣服都買了一件下來。

沒有人想落后。一旦他想要得到。有什么問題嗎？

兩人瞬間扭打在了一起。數道目光追隨著走廊中心的6號，6號沖眾人笑了笑，站起身：鬼火心中涌現出一個不太美妙的念頭。

一人一鬼就這樣，在這漫無邊際的黑暗世界里走動起來。蕭霄：“……”

“這里是大家之后七天休息的地方。”

“第六條，如果休息區的電燈閃爍, 請及時前往供電區修理電表，若電燈熄滅, 請在三分鐘內離開休息區, 否則后果自負。”

沒有用樹枝拍打自己，卻并沒有死，也就是說林業違背了副本世界的規則，卻沒有受到懲罰。

有人雙目放光地盯著秦非，就像見到獵物的野獸。

“天……亮了？”蕭霄伸手, 五指穿過乳白色的濃霧，神色有些許恍惚。

秦非心中涌起某種一股不太美妙的預感，轉而將手探向告解廳的門。叮鈴鈴，叮鈴鈴。

秦非：“……”

秦非的思緒在電光石火間千回百轉。“可能是被什么別的東西嚇到了吧。”

蕭霄跟著走了進來，鬼嬰在里面爬來爬去，整整一分鐘過去，什么也沒有發生。玩家是不可能通過“穿越污染邊界”這樣的方式離開副本地圖的。

修女也是這么覺得的。上次秦非回到表世界時，因為房間里一直有人，鬼嬰就一直窩在角落。

秦非向那對站在遍地碎肉中的夫妻點了點頭，回頭向臥室走去。

是食堂嗎？“千萬不要被蝴蝶找到，不然……”她十分嚴肅地叮囑。

“這三個人先去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