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秦非從常規渠道離開,鬼嬰自然也會被滯留在副本世界中。“剛才到底發生了什么?”
大巴車內,秦非的腦海中正不斷響起熟悉的機械女聲。封印鬼嬰的黃符貼在秦非手背上,秦非感到自己手背的皮膚都在一陣陣發燙。他那本該空無一物的右手,卻被一只冰涼涼、濕漉漉的手纏住了。
在表示世界的教堂和休息區中, 24號的神態、穿著和表現明顯和玩家們不太一樣。可祂偏偏又敘述得十分詳細,事無巨細地將所有細節告知給秦非。“0號囚徒越獄了!”
大約三分鐘以過后,導游看著還留有一小半食物的竹籃,抬頭,露出厭惡的表情,眼神如刀子般從一眾玩家臉上掃過。秦非笑容純澈,露出一排細細的潔白整齊的貝齒,看起來單純得不想樣子。而直到秦非真正邁步踏入規則中心城F級生活區的那一刻。
那些心中有所想法的人,在動手之前,也必須要好好掂量一下,自己是否能擔得起成為所有人公敵的后果。
秦非的言語就像是一根尖銳的針刺,戳破膨脹到極限的氣球,包裹著真相的空氣與虛假的世界猛地相撞,玩家們的太陽穴突突直跳,尖銳的疼痛仿佛刀尖絞痛著大腦。
圣嬰院來訪守則第8條:“竟然感覺到了一點點燃!”反正,跑是不可能跑掉的,秦非干脆放棄掙扎,原地擺爛。
宋天其實連規則究竟是什么玩意都沒太弄明白,他被那小男孩帶到幼兒園前面,見面前的圍欄頂端沒有尖刺,直接踩著鐵欄桿就翻墻進去了。若不是靈體們都沒有實體,今天恐怕免不了要發生一起慘烈的踩踏案件。雖然薛驚奇表現出的完全是一個十足的好人模樣,但她卻總覺得他身上有股說不出來的違和感。
客廳里的家具也都是黑灰色的,電視背景墻卻被刷成了暗紅。
那,那個人, 恐怕很快就要成為眾矢之的了。這家伙該不會馬上要去用刀割鬼火的耳朵了吧?!秦非的視線流連在那些水果上。
秦非輕輕“嘖”了一聲。……
一發而不可收拾。昨晚他嚇得對著這鬼嬰連連哭泣求饒,求爺爺告奶奶地尖叫,亂七八糟說了一大堆,但鬼嬰卻完全沒有給予任何回應。
對面幾人先是愣在了原地, 等到細品過秦非的話以后,不由得后背生寒。這顆皮球不是屬于小桑個人的,而是屬于幼兒園的。
秦非自然有他的一套邏輯。凌娜驚魂未定,抬眼看清面前的人時,卻不由得有些意外。
附和之人寥寥無幾。今天,無論是三途、鬼火還是蕭霄的直播間內,大部分觀眾都是從秦非那邊分流過來的。她開始圍著秦非左轉右轉,伸出手指,塞進自己頭上的破洞里。
“這一波絕對是劇情流主播的高光時刻啊,可以列入史冊了吧!”
“啪!”這里沒有光, 本該看不清任何東西。“說吧,我親愛的孩子。”
過了好幾分鐘, 兩名玩家青白交織的臉上終于有了些許血色。
在里世界時秦非曾經告訴過他,這個副本中,每個人都有著一個陰暗面。
宋天搖頭:“不行,我真的想不起來了。”
“哎呀。”
“我艸!我艸!我CNM的副本!”現在,這色鬼要摸孩子的臉蛋。
華奇偉的求救聲一聲高過一聲。在副本里,時間就是生命。
人的精力有限的,秦非曾經見過有些人,在身體的一部分殘缺以后,另一部分就變得十分敏銳。因為看著蝴蝶難受,他們就舒服得不行。程松像個悶葫蘆似的一言不發,時間久了鬼火也覺得沒意思,他一見秦非是個新面孔,看上去像是也和程松蕭霄幾個認識的模樣,立即開口道:“喂,那邊那個,你要不要來我們鬼火?”
冰冷濕黏的觸感令林業渾身一僵,雞皮疙瘩不自覺的涌起,大腦瞬間一片空白。
順著未關的房間門,村長看到外面墨藍的天色,眸中閃過一絲了然。青年屈起指節輕輕叩擊著桌板。甚至還出現了幻聽和幻視的癥狀,無論睜眼還是閉眼、走動還是坐下,鬼火的耳旁都不停地有個人叫囂著,讓他去偷修女的……
林業硬著頭皮開口:“昨天晚上我一個人跑來這片亂葬崗,沒找到柳樹,我就四處亂走,之后不久就碰到了他。”
蕭霄聽得心驚肉跳。
蕭霄嘴角抽搐,這下他終于可以確定,秦非剛才就是在玩他。
上次在守陰村副本結束后, 他誤入黑暗空間,當時也是同樣的感覺。他話說的比較委婉,所謂的“轉轉”,其實就是各自去做陣營任務的意思。“對了。”秦非狀似不經意地問道,“如果我想申請遞交新的副本線索,應該去哪里呢?”
作者感言
應或耳畔響起只有他一人能夠聽見的系統提示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