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畫面中,秦非應付完神父,迅速將鋼管抽回。要么,那個多出來的玩家根本不在這里。
雖然幅度非常小,但也足夠令秦非身心舒暢。熒幕前無數(shù)觀眾,隨著秦非說出口的這句話齊齊一愣。
“先試著往外走走看吧。”三途嘆息道。而現(xiàn)在, 這位明日之星正姿態(tài)優(yōu)雅地從血泊中提起自己的衣擺。還好,熟悉的味道,是豬肉沒錯。
在他眼中,副本就是真實的世界,玩家們也都和他一樣,是被那個弄虛作假的旅行社誆騙到這山村里來的倒霉蛋。王明明的爸爸媽媽正并排站在門口,帶著和秦非離家時一模一樣的笑容,像兩尊靜置不動的蠟像。
隊中霎時泛起一陣低語,秦非朝著那人影看了過去。而另外一部分,則比他們到的時間要晚一些,因為他們是蘭姆進入教堂后才逐漸出現(xiàn)的。
村長嘴角一抽。一口氣應付了這么多人,青年似乎感受到了些許疲憊。
這個架子大約是村長特意用來存放與旅游業(yè)相關(guān)的資料的,秦非湊近看,見上面放了不少書和紙冊,只是那些東西似乎已經(jīng)許久無人翻閱,都積了厚厚一層灰。這是玩家們第一次進入到村民的家中,雖然外面是白天,但屋里卻昏暗如同午夜,空氣潮濕像是隨時能夠滴水,狹小幽暗的空間冷得仿若冰窖。發(fā)問的是之前和秦非搭過話的儒雅中年人,他見兩個姑娘還是一副驚魂未定的模樣,主動出言介紹自己:
11號似乎有臆想癥, 時不時就會說幾句胡話。從秦非進門的那一瞬間起,他的眼前就完全成了漆黑一片。他對里世界的降臨一無所知,直到過了好幾分鐘以后, 有玩家驚慌失措地跑了過來,咚咚的腳步聲這才將蕭霄驚醒。
畢竟時隔三年才重新上線,副本內(nèi)容作出了調(diào)整也是十分合理的事。因為第三條規(guī)則的誤導,進入迷宮的人很可能一直到死,都無法發(fā)現(xiàn)他們想要尋找的秘密。
他將手里一枚小小的圓片塞進了卡槽里,機器立即亮起。
青年臉上露出迷茫的神色,他漂亮的瞳孔中寫滿了迷茫,那雙琥珀色的寶石上像是蒙上了一層霧。十余秒后,那女鬼退后了些許,眼中似乎多了些端倪與打量,像是在評品秦非話中的可信度似的。
秦非收斂眉目,睫毛沉沉下墜,在頭頂燈光的暈染下漾出一點柔和的波光。
一道人影倏忽間閃現(xiàn)。修女溫聲細語地對蘭姆說道。他似乎想到了什么。
他時常和他們聊天。那咆哮的怒吼,聽起來像是立馬就要穿過電話線,把秦非口中的“熊孩子”給一刀砍死似的。這間房中的一切都十分流于表面。
并且經(jīng)過三途的觀察,6號的圣母掛墜已經(jīng)快滿了,最多也就只能支撐他再殺一個人。秦非猛地轉(zhuǎn)過身,身后卻只余下一條空空蕩蕩的走廊。
一是去王明明的臥室里再看看,或許能從王明明的私人物品,例如日記本一類的東西里,找到一些蛛絲馬跡。觀眾們望著光幕,有人興奮,有人惋惜。
又害怕其他玩家活著,從而搶走自己生存的機會。
秦非猛地旋身躲過,側(cè)腰上的傷口隱隱有著開裂的趨勢。青年咬緊牙關(guān),在百忙之中瞥了一眼坐在他肩頭的鬼嬰:“你能不能幫幫忙?!”否則,儀式就會失敗。
走廊外的時鐘敲響了10次,又敲響了11次。
但三途已經(jīng)沒有多余的心情去和秦非爭辯這些了。
秦非抬起腿晃了晃,幾乎感覺不到什么重量。
“那個人隸屬的公會叫鬼火,鬼火是暗火的影子公會,暗火和善堂掛靠的黑羽一直都不怎么對付。”蕭霄盡心盡力地科普。“二,本次旅行團共有18名成員,請在旅行過程中定期清點人數(shù)。若發(fā)現(xiàn)旅客數(shù)量增多,請忽視;若發(fā)現(xiàn)旅客數(shù)量減少,則為正常現(xiàn)象。若旅客數(shù)減少至6人以下,請回到旅游大巴撥打旅社求助熱線,旅社將為大家分派新的導游。”秦非眨眨眼,試探著選擇了一個比較中立的話題,開口道:“你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鼻端傳來血腥氣味,身后,蕭霄的腳步聲變得踉蹌。“餓了么?”秦非無比自然地開口,宛若在巷子口與老友打招呼一般。所有人皆是面色凝重,即使是看起來最深藏不露的程松,此刻一樣眉頭緊鎖,那副緊張的神態(tài)不似作偽。
秦非也有可能有著比通關(guān)更重要的事要做。凌娜站在最前方,舉起手中的蠟燭,燭火照亮了紙張最上方的標題。細小的聲響從四面八方匯聚在一起,形成劇烈的震蕩,車廂側(cè)壁晃動著,令人不由得擔憂它在下一秒就會崩潰解體。
秦非不著痕跡地掃視著屋內(nèi)。而街面上游走的村民們也神色愈發(fā)僵硬,蒼白的面色和木訥的肢體活動讓他們就像一個個假人。關(guān)山難越。
這還是秦非第一次看見40%好感度搭配的文字說明,很顯然,隨著npc好感度的逐級提升,對玩家的助力也隨之越來越大。但,一碼歸一碼。
外圍的人并不知道里頭說話那人已經(jīng)死了,還在氣憤地作著回應:
雖然他從小吃得就不多,但哪怕僅僅是一粒米,就算掉到地上,也比喂給這個毫無用處的小崽子要讓人舒心暢快得多。量也太少了!
他依舊穿著那身綴滿蝴蝶的黑色衣袍,腳步緩而穩(wěn)地沿著階梯一路向上,在秦非租住的那間房門前,他精準的停下腳步。
在秦非身體情況沒有變壞之前,他待在公安局里的那幾年,三不五時便會接觸到一些問題青少年。
作者感言
“???隔壁的你說了什么虎狼之詞,我第一次知道直播大廳還會消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