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秦非大驚小怪, 實在是那個女鬼和鬼嬰長得太過相像了,眉眼、鼻子,所有的輪廓全都如出一轍。“你怎么能這么說我呢?”
這時24個人格已經全部誕生。
觀眾:“……”秦非一開口,怎么事情就變了呢?
蕭霄想了半天,忽然靈光一現,他抱緊懷中的圣經,擲地有聲地開口:青年勁瘦的腰身上多出兩道深可見骨的血痕,傷口處皮肉崩裂外翻,簡直可以說是慘不忍睹。孫守義揉了揉林業亂糟糟的頭發:“高階玩家進副本時,一般都會備上能夠清除污染的藥水,但……”
孫守義眸中釀起怒色,冷笑了一聲。神父并不會放過這塊送到嘴邊的肉,他就像是一頭藏在黑暗中的野獸,驚擾得蘭姆日夜不得安寧。這很明顯,用膝蓋都能看得出來。
兩人心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他們在大巴車上第一眼看見秦非時,對方臉上那柔和而又鎮定的笑容。秦非并沒能在廚房發現什么其他出格的東西。
但很快。這次輪到蕭霄臉上冒出問號:“?”
6號捂著腹部,笑得直不起腰來,他仿佛已經看見秦非接下去的凄慘模樣。但秦非并沒有聽到系統播報。既然這屋里有一面鏡子,那,血腥瑪麗應該就是最貼合的吧?
難道,這輛車真的只是一個與旅社聯絡的基站而已嗎?那些四腳著地身型扭曲的東西,正在以一種雖緩慢卻聲勢浩大,甚至稱得上是摧枯拉朽的姿態漫卷而來。鏡子里的秦非:“?”
“那家……”秦非環視一圈,見空地上只有他們三人,便詢問道:“其他人呢?”他去祠堂只做了一件事:
其實秦非根本沒什么疑議,他想知道的東西大多數都已經靠自己弄明白了。正在直播的畫面中,蕭霄和觀眾一樣滿頭霧水。
霧氣濕潤溫暖,吸入鼻腔中時仿佛能夠迷惑大腦,令人昏昏欲睡。“活人煉尸有損陰德,煞氣過重,極易尸變。”秦非讀道。
在秦非將眾人從混沌中點醒的那一剎那,那群人就飛快地意識到了一個無比現實的問題:
這間房中的一切都十分流于表面。而秦非則在修女的身影消失后,立馬打開了蕭霄所在的囚室的門。村長盯著秦非,目光中蘊含著毫不掩飾的打量。
所有人都自身難保,哪還顧得上別人?像是一枚永不止歇、永不錯漏的路標,引領著秦非前行的方向。蕭霄:“……”
“我以前從來沒見過這只手,是什么新加的劇情嗎?不過說起來,這主播膽子好大啊,這樣居然都不帶怕的。”他的肚腹正中位置長著一張獠牙遍布的巨口,整個身體以一種極快的速度向前涌動著,將路過身前的每一樣物體,無論是人、鼠、蟲、還是桌椅板凳和破銅爛鐵……全部吞吃入腹。黃袍鬼的身影浮現在空氣中,緩緩凝實,那柄佛塵比閃著寒光的利刃還要令人心驚。
他承認,秦非這個年輕人遇事沉穩、臨危不亂,總能帶給他們非同尋常的驚喜。秦非有點納悶:“你從哪找來的?”
大廳中的空間可以折疊壓縮, 而光幕雖然懸浮在空中,畫面卻是直接投射到每個靈體眼前的。遍地炸開的血花中,村長起身,緩緩開口。
“還磨蹭什么?該去做禮拜了!”她說。凌娜不是那種會對自己的救命恩人挑三揀四的不知好歹的人。
大約是人變傻了之后心也變得比較大,一旁,蕭霄半點也沒有覺得緊張。——尤其是6號。蕭霄道:“我不是說過嗎?我在進副本以前就是個道士。”
“怎么又雪花了???”
可環視四周,哪里還有路呢?他話鋒一轉:“那你呢?”秦非上前幾步,將布袋翻了個面,袋子另一邊印著的標語露了出來。
“不過。”到底不是心甘情愿,鬼女說話間依舊充滿了挑剔和嫌棄,“你得幫我做件事。”
“明明是你自己演得太不像了。”
他一步一步平穩地向前走去,雙目直視前方。答案很顯然,秦非就可以。他又回到了蘭姆的身體里,但他仍舊操控不了這具身體。
直到遇見秦非,他才忽然意識到。
秦非和一部分“人格”是和蘭姆一起來到的教堂。
半晌過去,神父嘆了口悠長、悠長的氣:“別太傷心,孩子,主為你的愚蠢感到很難過。”那個人影消失的瞬間,縈繞身周的濃郁黑暗也開始退散,像是漲落的潮水,十分迅速地涌向同一個方向。
薛驚奇打開了活動中心一層會議室的門,除了少部分不愿聽安排的玩家仍在二樓遠遠向下觀望,其他玩家都已齊聚在了會議室內。沒人!
雖然秦非在上場和這場直播中,都并沒有表現出非常強橫的攻擊力,但不知為何,所有觀眾都從未懷疑過他有可以獵殺其他玩家的實力。
作者感言
他看見了鏡子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