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地已到達,請大家有序下車——”
“第一天傍晚后就再也沒出來過嗎。”秦非曲指輕扣著地面,半垂著的纖長睫毛在臉上落下一排濃重的陰影,為那張略顯蒼白的臉增添上一抹神秘難測的旖色。他坐在2樓的最佳觀影位,手邊放著一盤瓜子,饒有興致地盯著光幕,口中喃喃自語“0028號世界這一個月里開過四遍了,我都看膩了。”
鮮血順著祭臺流向祭堂,村民們再在午夜時分,將祭堂的門以符紙、辰砂、糯米封上。
他們夸他和其他那些淺薄的玩家不一樣;四個渾身腐爛、散發著陣陣惡臭的尸鬼從四個方向向他逼近,林業想起身逃跑,可身體卻被某種來源不明的力量束縛著,四肢與軀干都被釘在原地動彈不得,像是有一根看不見的繩索,將他牢牢束縛在原地。事實證明,游戲規則沒有這么復雜。
她抬起頭,直直看向秦非:“你就不怕我們兩個把24分拿滿,通關游戲嗎?”“你們這些旅客,在一個個世界間跳轉、奔走,實際上卻從來沒有逃脫過‘祂’的眼睛。”
那天具體發生的事, 就連蝴蝶公會的內部玩家也并不全都清楚。了解真相的只有切實到場的那二十余人而已。
秦非樂得安靜,十分自如地繼續向村長辦公室趕去。
眾人急急向那方向望了過去。放眼望去, 整片墳坡上只有他們幾人,全然不見其他玩家的蹤影,也不知道他們怎么樣了。
單獨進入迷宮的玩家,很可能會在迷宮里看見另外的人。事實證明,游戲規則沒有這么復雜。
那一定,只能是12號。秦非對7號并不像對1號那樣不客氣,搖頭解釋:
“哦?”秦非果然來了興趣,四人很快回到不遠處那扇開著的門前。他神情憂郁,看起來十分不愿回想昨夜的情形:“那片亂葬崗又變回了一個迷宮,我們在里面繞啊、繞啊,一直繞到天亮,這才終于走了出來。”
到底是哪來的D級主播,人氣都快要比A級主播更旺了?薛驚奇向宋天解釋道。鬼火被他毫無預兆的動作被嚇了一跳:“你不是說晚點嗎?”
“插隊不可能是死因。”秦非的反應極快,幾乎不假思索。
只不過大家,似乎都把它忽略了。變回了原本正常的樣子。“你不是我的里人格,也不是蘭姆的副人格。”
她一邊喃喃自語,一邊轉身回了臥室內。“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秦非雙手抱臂,在林業身后緩緩念道。秦非伸手想去抓那本書,但指尖觸到書皮,卻直直穿了過去。
也有可能指的是“導致儀式存在的起因”。修女盯著秦非的臉,十分陶醉地搖晃著腦袋:“您來這里找我是有什么事嗎”
這次撒旦真的撞上了墻。在能跑會跳的10號和失去行動力的他們兩個中間,6號必然會改變攻擊目標。莫名其妙地,他腦海中浮現出一個非常無厘頭的想法:沒想到僵尸的臉打起來,聲音聽著還挺脆……
那個叫小秦的D級玩家很顯然已經跑了。蝴蝶扭頭對自己的傀儡吩咐了幾句,卻并沒有移動身形,依舊雙手抱臂靜靜站在臥室門口。
從圣嬰院副本中出來時,鬼嬰沒有和秦非待在一起,回到中心城以后秦非也沒看見它。
拿到綁定主資格的人是蕭霄,其實當時在調度中心,只要他自己不跟著秦非按下那個按鈕,兩人是不會進副本的。“主播就這么出去了?怎么什么也沒發生啊……”
一旁的蕭霄僅僅旁觀都覺得渾身汗毛倒豎,可秦非卻連眉毛都沒有聳動一下,神色舒緩,仿佛此刻正是周日的下午,他正坐在公園的大草坪上吹著風。這樣的人,程松以前見過不少次。
在混雜著腳步、雷鳴般轟響的電鋸聲、建筑粉碎石塊落地的噪音中,飄來一陣詭異的歌謠。只是,出乎秦非的意料之外,那npc與秦非狹路相逢,竟完全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窗外的霧色越來越濃,伸手不見五指,只有大巴車窗投出去的光勉強將周遭不到半米的區域照亮。
同理,還有另一個游戲也需要開口才能玩,那就是丟手絹,柜子外面,鬼火異乎尋常地尷尬。
實話說,老玩家們都沒什么熱情回答。直播大廳里,無數觀眾的心正隨著秦非的動作緊緊懸在半空。一定是吧?
但,他們不能隨意開口說話。
以他現在的身體大小,要像剛才那樣掛在秦非的手臂上已經有點不太方便了,小僵尸就一把抱住了秦非的大腿,像個掛件一樣懸在那里。但,無論如何,反正已經著了道。是街邊餐飲店里那種很常見的白色大瓷碗,看起來還挺干凈,可里面的東西實在有點讓人不忍直視。
想起床鋪下的盒子和鏡中那個同他面貌一模一樣的人影,秦非眸中閃過一絲了悟。
四散奔逃的隊伍中,僅有一人依舊停留在原地,便是旅社的導游。木柜內部依舊是秦非眼熟的布局。
秦非抿唇,暗自慶幸他沒有去推那扇門。畢竟,守陰村里的這些村民可不是簡簡單單的普通人,即使再怎么學藝不精,要找起幾具僵尸還不是信手拈來嗎?光幕前的圍觀者情不自禁地齊齊驚呼起來——
畢竟,他現在可是導游的知心好友,想來對方不會拒絕他這一點點微不足道的小要求。賭徒,顧名思義,他們在規則世界中賭博,用積分與金幣當作籌碼,賭的,則是直播間中玩家們的性命。殺死一個人可以獲得4分,如果要全靠人頭分通關,一共要殺6個人
作者感言
倒是鬼火,聊著聊著就開始大倒苦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