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要讓他們…?
徐陽舒知道手的主人是那個叫做秦非的游客,但一瞬間, 他依舊難以自抑地在腦內幻想出了各種經典的恐怖橋段。“砰!”秦非伸出手,卻從那女人和蘭姆中間穿了過去。
因為12號身后還站著那兩個公會玩家。
凌娜不是那種會對自己的救命恩人挑三揀四的不知好歹的人。這真的不能怪我啊朋友。
沒想到,一切無關劇情。那木門不知何時竟又合上了,徐陽舒口中飆出一句臟話,一把握住門把手,猛然用力拉拽。
他一邊說話一邊緊張地打量著秦非,見秦非臉上并無不悅,于是繼續搭話:“我叫蕭霄,你叫什么?”
原因無它,只是因為徐家老爺子早在50余年前便已搬離了守陰村,那時就連徐陽舒的父親都還只是個不記事的小童,更別提徐陽舒本人了。
可這種手藝怎會是一朝一夕之間能夠練就的?
“副本并不想看見玩家在對抗賽中開局就一通亂殺。”“他怎么就看上……了呢。”秦非抿唇,纖長的睫毛不解地撲閃著,俊秀的臉上寫滿疑惑。
蕭霄突發奇想,“你說,會不會其實已經有人拿到積分了,但是他偷偷地不告訴我們?”“這位美麗的小姐。”
秦非將這一切收入眼中。假如蕭霄剛才和秦非一起去了鳥嘴醫生的辦公室,此時他一定會意識到,秦飛正在默寫鳥嘴醫生桌上的那本筆記。
可誰能想到,看起來冰清玉潔的秦非也如此精通此道呢??蕭霄面色茫然。只有時不時飄過幾個諸如“主播沖啊”或是“搞快點搞快點”之類的無意義的字符。
華奇偉聞言仿佛見到了救星:“你要和我們一起去嗎?”蕭霄因此對秦非佩服得要命。
等到終于緩過氣,秦非定睛查看車內環境,卻忍不住皺起眉來。秦非驀然發現,從剛才的某個瞬間起,身旁三人的臉色正在一點一點變得難看起來。
“來個屁,19號都快被6號打死了。有人受傷醫生會出現,但那個人要是直接死掉,醫生應該也不會來收尸吧……”
她的身體左右晃動著,像是一株嗡嗡震顫的捕蠅草,時刻警惕,準備將靠近它的一切生物吞吃入腹。當一個人——或是一個神, 亦或是一個魔鬼。無論那種解決辦法好像都有那么些禍水東引的缺德味道。
可是他不想問,和系統不讓他問,二者之間還是有本質區別的。
他之所以能將鬼嬰帶走,單純只是因為他在離開守陰村時,沒有直接進入結算空間,而是走進了那個神秘的黑暗世界。所以他什么也沒說,又抽了一張紙,用兩根指頭捻著,認認真真擦拭著面前被陳年油污浸染得發黃的桌子。
現在,紅白兩方的陣營分變成了他將那舊書打包帶走,除了自己閑來無事可以翻看以外,若是遇到有緣人,還可以賣給人家。既然祠堂的格局變了樣,那么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將整個祠堂重新探索一遍,看看問題出在哪里。
在鏡中那人的眉頭皺起之前,秦非率先開口,打斷了他未說出的話:“我找你只是想問問,你究竟是什么人?”無心插柳。
室外不知何時起了風,流動的云層將頭頂過于刺眼的陽光遮蔽了些許,枝繁葉茂的大樹在風中發出簌簌的響聲,孩子們的笑鬧聲響徹整片園區。秦非眉心一跳,想回頭看看蕭霄怎么樣了,被身后的看守十分粗魯地一膝蓋蹬上后腰,半提半拖地往前走去。“只要成為我的信徒,你想做的所有事,我都可以幫你完成。”
好在蕭霄雖傻,臨場反應卻還不算遲鈍。但那霉斑的形狀實在太過于均勻了,兩團邊緣清晰的圓,像是有人用圓規量著畫上去似的。
雖然只在恍惚中瞥見一眼,可方才窗戶背后那只眼睛眼白泛灰,渾濁得不像話,眼圈泛著駭人的紅色,看上去簡直不像是個活人。這樣看來,他可以直接靠著一場直播的積分連跳兩級咯?
意思是,我們過會兒再說。他一靠近三途就開始大肆散發魅力,“請問,你們在這房間里翻找什么呢?”這特么,是直接從中式恐怖跳躍到了美式恐怖嗎?
似乎是副本刻意對玩家進行隱瞞,避免大家向更深層次的秘密進發一般。又近了!
“我覺得應該不在祠堂里。”蕭霄推測道,他學著秦非,模棱兩可地敷衍道:“回頭你們就知道了。”
假如玩家們不來破壞他們的尸體,待到今晚的村祭舉行完畢后,幾人的靈魂就也會隨著林守英一起,被永恒地鎮壓進黑暗當中。
要想聊和直播有關的事,必須去系統指定的會議大樓,花積分租用辦公室。反正已經知道具體地址,搜不到村莊信息也沒什么大不了,徐陽舒干脆利落地上網訂票。規則才是凌駕于一切之上的條約。
原本站在他身后的孫守義頓時暴露在了玩家們焦灼的目光里。秦非試了手中所有的鑰匙,仍舊打不開,便也只能作罷。不僅可以控制人的肉體,還能影響人的精神,甚至能夠締造一個空間,令在現實中死去的人重獲新生。
還是會異化?凌娜有些不忿,卻又不敢多說什么,只得默默移動腳步向秦非靠了靠。
作者感言
他抬眸,眼帶希冀地望向孫守義與秦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