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真純金質地的獎牌正中刻著一個五角星形的圖樣,底下是有關本場賭盤的內容記錄。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林業沒有死,那么,他在昨晚遇到了些什么?雖然他本人的確從沒有進行過“傳教”這種圣潔而又有意義的事情,但他知道有人做過。
“若我所言有任何不實,主會對我降下責罰。”因為職業特殊,秦非在進入副本前幾乎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都見識過,在河里泡了幾天形成巨人觀的尸體他都見過無數次,眼下不過是挖個不知死了多少年前的小破墳,完全是信手拈來。秦非正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出現在眼前的已經是那間屬于他自己的臥室。卻儼然是將這突如其來的一出算在了凌娜頭上。之前秦非和其他玩家在餐廳里,這小東西就跟著一起過去了,只是隱著身形一直沒被發現。
他發絲柔順,微笑的弧度標準,一雙琥珀色眼眸澄澈純凈,看向他人時目光和煦又溫暖。但——
出什么事了?他沒有忘記,圣嬰院,是一間教堂。
面對其他玩家的觀察打量,二人不見有絲毫回應,連眼珠都不帶轉一下,仿佛視野范圍內根本沒有人存在似的。這簡直已經不是人,而是一個活菩薩了。“尊敬的女鬼小姐。”青年面上露出一個純善至極的笑,一口細白的牙齒配上他干凈清爽的面容,不管脾氣多么不好的人看到,都會不由自主地靜下心來聽他說完這句話。
聽秦非這樣問,劉思思齊遲疑著指向義莊一角:“那個…你問的那個人,好像一直在那里。”聽到秦非是去做志愿者了,王明明的爸爸媽媽用一模一樣的速度點了點頭。村子里的后輩們走得走散得散,留下來的也都是些半吊子的水貨。
干枯如柴的手指來到眼眶邊,下一秒,手指的主人猛然用力,竟然就那樣一點點、生生將指尖嵌了進去。同樣的,那本能夠給玩家帶來新生的書,也被鬼女掌控著。秦非聞言,敷衍地點了點頭。
孫守義最不擅長的就是猜謎,皺眉道:“要不我們還是先離開這里吧。”“該說不說,這套衣服真的好好看啊。”
反正你沒有尊嚴。她駭然回頭,纖細的脖子已完全無法支撐頭骨的重量。
他身上令他不解的點又多了一個。也難怪鬼嬰從大門外路過都沒忍住,沖進去把哨子挖回來了。青年安靜地獨自前行。
“蝴蝶是蝴蝶公會的會長,那個公會的人不多,但戰斗力全都非常強悍。”
王明明家居住的樓房就在廣場旁邊,秦非向家的方向走去。守陰村的眾人注定要失望。蕭霄顯然又開始犯傻,一旁的三途聞言卻若有所思。
“我叫徐陽舒,今年32歲,祖籍在湘西深山里。”他頓了頓, 補充道,“也就是這里,守陰村。”蕭霄聞言,對此表示贊許:“黑羽工會前段時間公布了一份內部玩家經驗總結,里面將規則世界副本內的空間劃分為了三大類:
村長嘴角一抽。滿地的鮮血。
這個副本之后一定會發生什么事,能夠使它足以配得起“恐怖”這樣的字眼。而且幼兒園里可能還藏有別的任務。撒旦心中涌起一種微妙的不祥預感,這是他作為一個惡魔對于即將到來的危機的預判。
秦非詫異地眨了眨眼。有玩家向薛驚奇遞過來一包紙巾,薛驚奇抽出一張擦了擦汗,又將剩下的分給別人。
“我們是外來的鬼魂,聽說這里可以住鬼,特意過來投奔。”秦非語調舒緩輕柔,禮貌得不要不要的。
其面積之大,或許完全難以想象。蕭霄被嚇了個半死。廳中近半數靈體都匯聚到了這小小一隅,將這里擠得水泄不通。
里面藏著的會是一個boss嗎?蕭霄站在秦非身后,緊張得連呼吸都快要停滯了。
秦非十分夸張地退后半步。他看著秦非,露出一個略顯病態的笑容。
那一尊尊或高或低的靈牌都是紫黑色的,質地看上去和義莊中的棺材十分相似,上面用不同的字跡鐫刻著主人的姓名。會是他嗎?
直播大廳瞬間爆發出一陣尖叫。實在太不合常理,他上前檢查,這才發覺,棺中尸體不知何時,已然不翼而飛。第一回表里世界反轉的時候,鬼嬰被副本強行滯留在了表世界,因此這次秦非便格外留意了一下,在教堂的地板開始震顫時死死揪住了鬼嬰的衣領。
電棍沒有招呼在青年那清瘦卻挺直的脊背上。……雖然他確實是這么個意思。
秦非若有所思,蕭霄見狀忍不住問道:“大佬,你是不是看出來了點什么?”
剛才華奇偉那邊異常兇險的狀況將自己直播間的觀眾都吸引了過去,而現在,離開的觀眾又重新回來了。反正這家伙是鬼不是人,不知使了什么法子,身上的血半點都沒有粘到秦非身上去。
這樣,他可以先拿到4分人頭分,用來彌補他被9號和12號扣掉的懺悔分。
直到他作出最終選擇之前,他都會是安全的。要怎么辦才好呢……蘭姆呼吸越來越急促。灰色的大眼睛中蓄著淚水。
秦非心中一動。“傳教士先生,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是誰和您發生了爭執?”
林業一個人孤零零站在院子中間,顯得手足無措。蕭霄未能覺察到眼前之人的異狀,他正半蹲在門邊,頹喪得猶如一只喪家之犬。
作者感言
秦非瞇眼,望向對面的蕭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