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后哪還有秦非的影子。適當地暴露弱點,反而能讓對方明白一個事實:抓鬼。
說著他煞有介事地嘆了口氣:“孩子可真難帶啊。”也不知它那顆僵尸腦袋里究竟想了些什么東西,竟伸手,將秦非放回他脖子上的頭又摘了下來。有什么辦法呢,都是為了活命罷了。
假如他們現在都不吱聲,過會兒新人全死了,自己的陣營沒人了該怎么辦。然后他看見自己進入了副本世界。
秦非心里忽然咯噔了一下。空中懸掛著一輪滿月,極大極圓,顏色猩紅刺目,月光散落,為整座村子染上了一層血色。他突然很想收回自己剛才的抱怨。
啪嗒一下便將它貼在了秦非的手背上。導游舉起鈴鐺,抬手輕晃,尖銳刺耳的鈴聲瞬間穿破霧氣,宛若一道道利刃般,刺入所有人的耳中。“有人嗎?”落單的玩家壓著低低的嗓音,對著空氣詢問道。
“但門口的木頭椅子上擺了個擴音喇叭,每隔一分鐘就會播報一遍,不要插隊!不要插隊!”廂房中一片死寂, 所有人的臉色都不怎么好看。秦非雖然和他們一起來了管理中心,可兩人從始至終都以為他是來辦別的事的,當然不會和他們排在同樣的窗口。
僅僅這么短的時間過去,這扇門的異狀已然肉眼可見地又變多了一點。蕭霄覺得,秦非頭頂簡直飄著一排字:你好,我是個好人。其中1~15號,是蘭姆在成長過程中受到各種不同的刺激,而分裂出來的人格。
圣經中的魔鬼總是以各種充滿誘惑力的面目示人,哄騙著內心不夠堅定的子民,墜向墮落的深淵。
一股濃郁到令人難以忍受的血氣混合著腥臭在空氣中彌散開來,毫無懸念的,棺中是一具小小的枯骨,一看便知與秦非肩上的鬼嬰有著千絲萬縷的關聯。蕭霄見狀,神色松動了些許:“還真是。”
玩家們狠狠松了口氣。
秦非回到臥室后沒有睡,屋內漆黑一片,他躺在床上,在腦海中靜靜梳理著這一天之中所有的見聞。購買的條件十分嚴苛,500積分,才能換一條線索,這還是D級及D級以下的中低等級副本的價格,高級副本更貴。
在規則世界中,能和NPC簽契約的主播,無一例外都是實力非常強橫的。蕭霄下意識拉了他一把:“誒!”
只不過這次進副本,她被迫拉扯了一個比她還要不如的鬼火,這才不得不又當爹又當媽,一個人打兩份工。被賭徒盯上,很難說是一件好事還是壞事。
消息實在太多,影響他的視野。有玩家在心中暗罵,很想拔腿就跑。村民告訴程松,前幾年祭祀開始前,也有游客在村中亂竄,甚至想要找他打聽離開村子的辦法。
秦非卻似是渾然不在意:“那些真正敢去主動實踐的人,不需要我提醒,自己也能想到。”秦非對這類事件一向接受良好,并不覺得有什么大不了,反正他以前對鬼挺感興趣,現在對鬼也怕不起來。
“你在說什么呢?”
“現在,想參加的人來我這里報名。”頭頂的白云像是被墨染了般,迅速褪成昏沉的深灰。沒有感受到絲毫阻力,棺蓋被順利推開。
目光中也隨之多了幾分鄭重:“那你還算是有點本事。”寒氣順著蕭霄的足心竄起,一路直沖天靈蓋,就在蕭霄下意識的尖叫聲快要沖破喉嚨而出的瞬間,秦非極迅速的伸手,用力捏了捏他的指尖。
因為他根本就沒有說錯!秦非當然不是老玩家。
緊閉的鐵門前,三名玩家對視一眼,眸光驟然發亮。
秦非卻一把抓住了他的肩膀;:“不用。”
能這樣自由自在的做鬼,不比魂飛魄散要好的多嗎?
秦非踮著腳淌過遍地橫流的污水,蟑螂和老鼠你追我趕地從他腳邊跑過。“其實, 我已經有了一點想法。”或許,該去看看外面有什么了。
他既不是玩家,也不是鬼女那樣對規則世界的內幕有著一定認知的高級boss,因此他完全不明白,眼前這群行事膽大妄為的人,怎么突然間對墻上這張亂七八糟的紙條這么在意。都很容易就能分辨出是NPC來。身后,2號玩家與0號囚徒緊追不舍。
這是中世紀十分有名的刑具之一,叫做“痛苦之梨”,又稱“口腔梨”或者“塞嘴梨”,主要用于懲罰騙子和瀆神者。華奇偉聞言仿佛見到了救星:“你要和我們一起去嗎?”“所以,即使我想干掉污染源,殺了24號也是沒用的。”
鬼火不知道蕭霄的精神免疫有多高,但,從蕭霄在這個副本中的表現來看,鬼火對他實在無法報以什么太大的希望。而徐陽舒也沒有令大家失望。
“所以說,有人能告訴我為什么嗎?怎么會有男人在高強度的精神污染下,面對特意勾引他的美女還無動于衷的??當代柳下惠了吧這屬于是。”污染源并不屬于副本內部訊息,即使離開過渡空間依舊可以討論,鬼火一個箭步沖過去挽住秦非的胳膊:“走走走,我們去外面找個舒服的地方說!”那是一個質地非常粗糙的棺材,甚至說只是一個木頭盒子也不為過,連玩家在義莊中睡覺用的棺材的一角都比不上,靜靜地躺在土坑正中。
……
幸好這句話沒被神父聽到,不然他可能會被氣得提前去見上帝。說到這里,鬼女面部的肌肉開始猛的抽搐起來:“那個活引,就是我的弟弟。”
華奇偉的身體猛地一顫,
作者感言
即使他很清楚,眼前這個青年并不像他表面看上去那樣弱不禁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