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乖巧又自來熟的模樣,仿佛站在他對面的并不是一個詭異副本中素昧謀面的npc,而是小區樓下從小看著他長大的二大爺。“然后呢?”談永急迫地問道。
和秦非這類白皙清瘦的秀致男青年一樣,凌娜這樣漂亮時髦、凹凸有致的女性也很符合刀疤的審美。孫守義說得很對,這間屋子太小了,要是玩捉迷藏,翻臺的速度絕對飛快。
她抬手,鐵棍的一頭重重砸在地上,迸濺出刺眼的火花,伴隨著陣陣滋滋啦啦的電流聲。
一道巨大的身影沖破樊籠,祭堂的墻面和屋頂寸寸開裂,木屑石塊飛濺。那些新人全都圍攏了來,就連老大爺,同樣也在猶豫過后也站了過來。
眼看那邊折騰得差不多了,秦非伸手握拳,抵在唇邊輕輕咳嗽了兩聲。不過事已至此,人都已經來了,也不可能再退回去。
往前看去,秦非和蕭霄已經一溜煙的沖向了通往休息區的回廊。
其實蕭霄沖進游廊里的舉措,實在很難算得上聰明。他的個子不算太高,也不怎么愛運動,比起打籃球更喜歡看書和玩游戲,期末的一千米體測總是擦著及格線險險而過。
“那您接下去打算怎么辦呢?”修女詢問道。這副鬼樣,要想靠裝是很難裝出來的。可說到這里,蕭霄卻又想起另一種可能:“萬一蝴蝶也和你一起進副本了怎么辦?”
若是要讓秦非將他身旁已經抖得像是得了帕金森的24號推出去擋災,秦非還真是有點下不了手。告解廳的門鎖了,他們打不開。然而秦非卻盯著她的臉,訝異地睜大了眼睛。
但,規則就是規則,規則是不容違背的。秦非只有在見到污染源之后,才能有更進一步的了解了一旁,徐陽舒面帶迷茫地望著幾人,完全搞不懂發生了什么事。
眾人盯著那白影消失在走廊盡頭,臉色沉了下來。
但起碼他不至于在原地打轉。
或許是秦非周身那種恬淡卻鎮定的氣場太能震懾人心,7號不自覺間便被他狠狠說服了。
或許是因為迷宮中太過安靜了,秦非回話時的嗓音也格外柔和低啞,這令他的聲線平添了幾分輕松的慵懶。“你大可以試試看。”
“完成任務之后呢?”地上鋪著黑色的軟氈地毯,四角的立柱上還精心描繪著紋飾。卻依舊要不可避免地栽在今天。
他心一橫,咬了咬牙, 從懷中掏出一枚淺紅色的玻璃藥瓶, 朝秦非與林業所在的位置扔了過去:“鬧鬼?”
怎么回事?這個破副本,根本就不公平!程松轉身就要往外走:“我去找鈴鐺,馬上就回來。”
一年有12個月,而今年的祭品才只選出6個。要么是和他一樣抽中特殊身份的內鬼,要么就是真NPC偽裝成的玩家。秦非盯著徐陽舒看了幾秒,輕咳一聲,往口袋里一摸,掏出了一個巴掌大的蘋果來。
這個人又在說什么貓貓屁話?那被刻意掩藏起來的鋒芒緩緩傾泄,青年的唇抿成一條線,下頜緊繃,眸中是將一切計算到極致后的篤定與鎮靜。這次秦非沒有立即去D區辦理入住,而是和蕭霄一起回到了他們在E區租的房子里。
青年抬手, 神色平靜地按了按自己的肩膀:“它就坐在這里。”棺材蓋子被掀開,一只巨大的手向棺內探來。當天,服務大廳所有的人都知道,那個剛升上D級的新人榜首從蝴蝶的眼皮子底下溜進服務大廳,關掉了自己的排名信息,然后又毫發無傷地跑了路,將一大群高級玩家溜得團團轉。
所以,按照這種邏輯……年輕神父在短短一秒鐘之內經歷了如此復雜的心路歷程,卻只有他自己知道。
這離譜的副本,簡直就是想讓他死!
秦非輕描淡寫,似乎完全不覺得自己說出口的是什么驚人之語:“因為,我已經從里面出來過一次了。”實在太不合常理,他上前檢查,這才發覺,棺中尸體不知何時,已然不翼而飛。
出現在眼前的又是那座圣潔明亮、充滿神圣光輝的建筑空間。桌上的課本和練習冊上都是普通的高二知識點,王明明看起來成績中等,做的題有錯有對。
“在很很早之前, 我就已經計劃好,我隱藏身份混進這個——”所有人十分自然地認為,旅行團這一批便已是全部的玩家了。物業中心門口正聚集了一大群人,秦非走出電梯的瞬間,撲面而來的吵鬧聲幾乎將他淹沒。
“剛才在中心廣場的時候,冉姐你不是讓我們分開,單獨尋找線索嗎。”宋天道。
“我只是以為你提前回去了,沒想到你還在這里。”村長口中這樣說著,表現出來的卻全然是另一種意思,他上下左右地打量著秦非,像是在看什么離奇的天外來物似的。這座迷宮的結構和里世界的迷宮游廊非常相似,兩邊都是與天花板銜接的墻,人走在走廊里時,根本無法判斷自己所處位置周圍的結構是怎樣的。
他的身后哪還有秦非的影子。不是不可攻略。雙馬尾難以置信地問道:“然后呢?”
“你們什么也不用做。”
這個該死的小白臉異化后又會是什么丑陋的樣子呢!薛驚奇話還沒說完,從人群中,忽然傳出了一道聲音來:徐陽舒愣在原地發呆的功夫,人早已被孫守義揪著一把甩到了角落:“躲好!”
作者感言
想要不留痕跡地順走,以他的身手來說,應該還算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