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也發(fā)不出太大聲音,只能嘶啞著嗓音,試圖與其他棺材中的人搭話。青年神色微妙地向后退了幾步。
在第七天的上午。
車廂最后一排,清雋優(yōu)雅的青年雙手交疊,清瘦的背脊挺直,纖長的睫毛微揚,顯得整個人溫和無害,看上去仿佛并不是坐在一輛詭異的大巴上,而是坐在圣光普照的教堂布告臺上一般。
可就只彎腰系個鞋帶的功夫,等到凌娜再抬起頭來,眼前卻已然空無一人。……
誰知道這個12號這么難對付!
瞬間,毛骨悚然。恐懼淹沒理智,混亂的因子在車廂內(nèi)彌散。顯而易見,在這支玩家隊伍中,已經(jīng)有人被神像盯上了。
鬼火身旁,三途的狀況比剛才更不好了。大腦中某根神經(jīng)如同過電般輕微彈跳了一下,秦非在思想意識還沒有完全扭轉(zhuǎn)過來之前,身體已經(jīng)搶先一步做出了反應(yīng)。可事實上,每個副人格內(nèi)心都潛藏著一團(tuán)熱烈燃燒的火。
那靈體絲毫不為所動,自顧自地笑著,越笑越大聲。
不知不覺間,秦非這個偽裝老手的新人已然成為了玩家中的領(lǐng)頭人物。假如這種媒介遍布整個迷宮——
“美好的時光總是流逝得飛快,不知不覺間,我們的旅程就已經(jīng)來到了最后一天。”
下一秒,就在眾目睽睽之下,門緩緩向兩側(cè)打開。仿佛他來到這輛大巴并不是為了特意找導(dǎo)游,而是機緣巧合之下得到了一場命運般的邂逅似的。
蕭霄:“?”秦非望著14號,心中涌現(xiàn)起些許疑惑。屋子最里面擺著一張桌子,桌上放著一個布袋,袋子里裝滿了水果。
秦非的眼前涌起一片迷霧。說來也怪,這里能見度那么低,那座祠堂的輪廓卻顯得異常的清晰,漆黑的門洞正對著義莊所在的方向,恍惚間仿佛泛著猩紅的血色,再仔細(xì)看,卻又什么都沒有。
姓名:秦非但也沒好到哪去。迷瘴吸入體內(nèi)到發(fā)作之間還需要大約一兩分鐘的間隔。
副本正在告誡玩家,不要隨意出手。
秦非:“……”鬼火心跳如擂鼓,試探著伸手,搭上告解廳的門。可好像已經(jīng)來不及了。
游戲終于結(jié)束,玩家們站在原地,目光齊齊投向房間正中的棺材。
安安老師看起來20多歲的樣子,長著一張白凈討人喜歡的圓臉,說起話來也溫溫柔柔。什么提示?“這么快看出問題來了嗎?可他明明都沒有過去啊!”
薛驚奇被噎了一下,那張老好人的臉上難得地露出了溫和微笑以外的僵硬表情。秦非幾乎將圣嬰院玩成了一個全新的副本,每分每秒都是過去從未出現(xiàn)過的新劇情。蘭姆又得了什么病?
林守英,是守陰村最后一位有真本事的趕尸匠。
怎么看都不太像啊。那些危險的、恐怖的東西,似乎對他造不成任何威脅,他不怕它們,也不會被它們所干擾。
秦非向來是個執(zhí)行力很強的人,他從口袋里摸出小刀,徑直上前。“很多很多,數(shù)之不盡。”識時務(wù)者為俊僵尸。
秦非那沒有半分前奏的假動作,顯然成功地算計到了鏡子里的東西。轉(zhuǎn)念一想,規(guī)則中曾提到過教堂不能見血,于是又將刀放了回去,換成了一根棍子。
要玩丟手絹,就必須要唱兒歌。秦非卻意識到了另一件怪事。……
和大多數(shù)尋常人認(rèn)知當(dāng)中的鬼一樣,鬼嬰也更偏好于晝伏夜出。秦非并沒有因為三途的質(zhì)疑而顯出任何煩躁或逃避的神色,這為他接下來的話增添了不少可性度。這些巨眼除了看上去可怖滲人以外,似乎也沒有什么其他的作用,那兩個被血色浸染的玩家也沒出事,正呆愣愣地站在那里。
崔冉看上去似乎并不太想談?wù)撨@個問題,可她還想和薛驚奇組隊,不把話說清楚是不行的。捧著腦袋的僵尸顫顫巍巍地站起身來,在屋內(nèi)眾人密切的注視中,一步一步走到自己剛才躺著的床邊。
只有零星的幾滴血,大概是2號向他們走過去的時候留下的。可是,他們的時間就只剩下這么一點點,難道還要他們一間屋一間屋地去搜不成?
經(jīng)過整整5分鐘的斗爭,蕭霄依舊沒能將雞腿從雞身上分割下來。
無論是在分析復(fù)本信息時的理智,還是面對人性的選擇、面對生死的淡然,都絕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他們根本,就是不想讓其他人一起去吧?在蕭霄看來,秦非不過是盯著對面的女鬼發(fā)了幾秒的呆。
可是。翻窗下車很大可能是自尋死路,但,與其冒著和那些人起正面沖突的危險阻止他們,倒不如放任他們行動,反正,他們下車也影響不到車?yán)锏钠渌恕瓘椖?哈哈大笑。
作者感言
秦非隨口回答:“沒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