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有那些欄桿和電網攔截在他們中間,秦非覺得,自己可能早就已經被撕成碎片,和那些鮮血、碎肉和污泥一樣,恒久地留在這間地牢里。
他隱約中總覺得有點不對,秦大佬這莫名慈愛、簡直像中年老父親出門買菜前叮囑自己在上小學的兒子一樣的囑托,聽起來怎么像罵人似的呢?即使真的到了那個時候,副本中能殺的人很有可能都已經被殺的差不多了,他想通關更是希望寥寥。修女說話就像猜謎語,假如真的按她所說的那樣,只要虔誠就能得到積分,那現在多少也該有一兩個人拿到了吧。
有低階主播受到驚嚇放聲尖叫。
今天,無論是三途、鬼火還是蕭霄的直播間內,大部分觀眾都是從秦非那邊分流過來的。至于這張地圖究竟有什么具體作用, 程松暫時還不知道,但, 他可以確定,這張圖在最后通關時能夠幫助到他。
村長上前一步,亮出手中的托盤。說輕視, 其實也不算。他們不過是根據自己看到的做出合理評判罷了。
“我們暗火以前也有前輩上過這個榜,上榜時大約排在第50位左右,在結算空間里,系統就問過他,是否需要隱藏個人信息。”三途腳步一滯,她猛地伸手從口袋中取出吊墜。
村長上前一步,亮出手中的托盤。祠堂面積很大,而玩家一共只有7人,他們既然決定探查祠堂,就勢必要分頭行動,否則還不知要耗費多長時間在這上面。
他還想再問點什么,可還沒等他張口,跟在幾人后面的林業忽然擠上前來。
黑色的大門上不知何時被貼上了一圈黃符,上面用黑紅色的墨跡畫著令人讀不懂的圖案。只是還有一點,秦非不太明白。祂這是什么意思?
不出意外的話,現在,大概,或許就是第一次?說完這句話后,撒旦再次消失不見。
“用你們玩家的話來說,‘祂’,就是‘污染源’。”鬼火現在雖然只是一個E級主播,但他參與過的直播場次數并不少。她又一次出言對眼前的人進行驅趕。
“對呀,這次真的要死定了吧,主播不可能找到出口的。”可惜的是,這個香餑餑很快就自己發臭了。
秦非瞇了瞇眼,這究竟是什么東西?都還能動。
觀眾靈體們都快要忘了他。“不要欺騙自己了,你并不害怕。”但現在,他看著秦非,自己竟然都有些不確定了。
好想把這家伙一腳踹開!!!蕭霄伸手,輕輕肘了秦非一下,用氣音悄聲道:“你看,那邊有人過來了。”
“保持警惕。”她向鬼火,同時也是向自己叮囑道。圍在旁邊的玩家們這才意識到,他們腳下踩著的淺粉色污水,竟然就是任平的血水。……
薛驚奇將手紙丟回袋子里,深吸了一口氣。這個有些特殊的名字成功吸引到了秦非的注意。
告解廳外,鬼火將他懺悔的內容一一論述。
神父憐憫地看向秦非:“她們是教堂里負責矯正錯誤的管理員,一旦被她們發現,你們可就慘了。”……
此時的祭臺早已擠滿了人。眾人稍一合計后便決定兩兩一組,秦非與蕭霄一組、刀疤和程松一組,孫守義則和兩個女生一起。
不知過了多久,坡度終于逐漸變緩,一條狹長的走廊出現在兩人眼前。“這你就不懂了吧,嘿嘿……一看就是個剛剛才過來看熱鬧的。”有靈體發出神秘莫測的笑聲。“你親眼看見8號走進我的房間,看到他拿著刀刺向我,看到我們雙方爭執過程中,他跌倒狠狠磕在了桌角——”
“我只是想問問你,如果別的圣嬰在懺悔時和我說了一樣的內容,還能得到主的獎勵嗎?”“醫生以為他控制住了蘭姆的病,但實際上并沒有。”他又問了一遍:“司機先生?”
“所有走進那片白霧的人,都再也沒有回來過。”
“我真是服了,他的san值一點都沒掉,系統是卡bug了吧……”
右半邊大腦卻斗志昂揚,立志一定要把眼前這個該死的家伙給拿下。在秦非連貫而有序的誦讀聲中,黛拉修女看向他的目光越來越柔和。
撒旦大手一揮,盒子瞬間燃起一蓬火,懸浮在半空中,片刻便燃燒殆盡。在墜落到地面之前,秦非心中有且僅有一個念頭:談永身旁那人見狀一驚,忙伸手去拉他:“談哥,你干嘛去?”
他忙不迭地點頭:“嗯嗯嗯,對,我看到了,是8號先動手的!”在看清蕭霄面孔的剎那,鬼火先是下意識地亢奮了一下,緊接著他忽然反應過來:其實任何人來都沒有用。門后世界陰氣森森,普通玩家僅僅身處其中都會覺得渾身不適,可鬼嬰卻像是覺得很舒服,小臉上寫滿愉悅的神情,像小貓一樣蹭了蹭秦非的臉。
秦非聽完全部,輕輕“唔”了一聲:“這么說來,我們的目的應該是一致的,只要我們拿到馭鬼術,成功離開村莊,十五號那天的村祭自然無法完成……”少年用最后一點點力氣吸著鼻子,他覺得,這一次他大概是抗不過去了。
蕭霄忙不迭跟了上去。這么短的時間,那些玩家根本走不遠,充其量不過能離開義莊大門十幾米遠罷了。
緊接著,黑漆木門被人推開,村長和導游出現在門外。
作者感言
“鬼火:希望下輩子別再認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