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聞人隊長想不通,這個突然冒出來的玩家是什么來頭,為什么要插手這件事?按照玩家們之前的想法,他們有打算過在安全區(qū)內(nèi)敲碎祭壇,這樣怪物就不能拿他們怎么辦了。兩個人在怪物堆中搏殺,時間分秒流逝,不遠處的轉(zhuǎn)角,秦非終于又一次看見了安全通道的門。
四周空氣冷得像是快要結(jié)出冰渣,鬼火暴露在外的皮膚感到一陣陣刺痛,他的心臟難以抑制地狂跳著。果不其然,船工只掃了一眼床底,便大步流星地朝衣柜走來。
秦非踏入的是一個位于湖底礁石內(nèi)部的巨大空腔。
鬼嬰從領(lǐng)域里爬了出來,手腳并用,像只壁虎一樣粘在門上,似乎對外面的鬼很感興趣。“虛假的毛賊:被NPC追得滿小區(qū)亂跑;真實的毛賊:偷家輕松get!”他不想做這個任務了的話,以后直接裝死不就好了,公開宣告費錢又費力,還會讓自己掉臉子。
“紅方一共有9分,我和林業(yè)2分,三途姐2分,你2分——”這次積木穩(wěn)穩(wěn)當當立在了那里。
“昨晚休息鈴聲響起后,我們應該都受到了副本buff的影響,睡得特別沉。”秦非沉吟道。谷梁的呼吸一窒,眼睛倏忽間瞪大。
林業(yè)前方后方的人各自調(diào)整站位,整條隊伍迅速又變回了原先那樣整齊有規(guī)律的間隔。相框里封著的,赫然便是小櫻的照片。“這樣,你抬起手,咬自己的胳膊一口。”秦非輕言細語地吩咐道。
【盜竊值:96%】眉心驟然一松。和起黎明小隊后來才找到孔思明不同,谷梁他們幾個是和秦非同時見到孔思明的。
如果戒指摘不下來,只能戴在手上,當個裝飾倒是也不錯。這實在是一場折磨。
夜晚未知的危險多, 除了蝴蝶和三途林業(yè), 其他的玩家們, 包括那個看薛驚奇不爽的刺頭男在內(nèi), 都選擇了跟大部隊一起行動。青年垂眸望著地面上的東西,在這不見光亮的環(huán)境中,他那對素日清澈的眼眸也顯得格外幽深起來。和秦非一同選擇進入工作區(qū)的,還有另外一組三名玩家。
客廳中,三個人望著彌羊,彌羊臉上露出一個一看就是偽裝出來的順從笑容:
貓哥,這個古里古怪的稱呼是他們剛才商量出來的。
可壇子不知哪兒去了。
江同心中頓時涌起一股同病相憐的同情,他十分大度地揮了揮手:“我當然沒意見。”
看樣子, 他昨晚不在家的時候,爸爸媽媽又去哪里進了點“貨”。可事情的發(fā)展卻與想象中截然不同。
“醉了,黑鴉鴉全是人頭,我都找不到我關(guān)注的主播在哪兒,系統(tǒng)能不能切個特寫啊??”
她的身姿纖細,四肢修長,假如不看口鼻出異常的凸起,光從背影分辨,無論是誰都會認為,那必定是個十足的氣質(zhì)美人。秦非的臉上卻笑容不改。一個老鼠頭玩家緊隨在三人身后。
尋找祭壇的任務,就這樣做完了?片刻過后,在直播鏡頭都沒有留意到的黑暗角落。貓咪的喉管內(nèi)傳出沙啞古怪,宛如膠皮管道摩擦般的嗓音。
而與此同時,一道充滿熱情與雀躍的聲音,卻突然從船艙盡頭處傳來:假如黎明小隊離開營地太久, 等他們回來后, 很可能會直接身陷包圍圈。就憑這副怪異的樣子,幾人也能看出,他肯定不是玩家。
早上他本只是想和屋內(nèi)兩人搭個訕,之后幾天再想其他辦法和他們套近乎。
簡直不讓人活了!不至于吧,八寶粥都能氣到他?
綠色的房門背后,是一間約10余平米的房間,房間內(nèi)空空蕩蕩,只有正中位置擺著一張矮桌。
“所以現(xiàn)在我們要怎么辦?”秦非問。“你們、好——”
伸展而出的枝椏劃傷了聞人黎明的臉,溫熱的鮮血順著臉頰滑向頸側(cè),他卻恍然未覺。很快,剛才還人潮擁擠的走廊上,就只剩下了秦非四人,以及老虎和狐貍。老保安十分有閑情逸致地和林業(yè)聊著天。
秦非的表情有些古怪。這對秦非來說,是件穩(wěn)賺不賠的好事。除了秦非。
他并沒有開口說話,那名傀儡耳畔卻響起清晰而沉冷的問話聲:一把痕跡斑駁,刀刃卻異常鋒利的砍骨刀,靜靜放置在冰柜一側(cè)。聞人:“你怎么不早說?!”
林業(yè)不自覺地摩挲著雙指,手上殘留的印泥傳來一種讓人不適的粘滯感。倘若這一幕是直接發(fā)生的,瓦倫老頭必定要鬧上一鬧。那種用砍刀肢解尸塊、清掃房間裝進塑料袋里拋尸的舉措,仔細想來,雖然可怕,卻并不像是鬼魂殺人。
聽他說一說,他剛才到底做了什么事,才誘發(fā)了如此嚴重的后果。
既然小秦躺在這里,那這三天和他們待在一起的又是誰?隨即隔著薄薄一道鐵皮墻,老保安的呼嚕聲回響起來。“跟我來吧, 寶貝兒子。”
如果他們真的全都是【死者】,那系統(tǒng)布置給【生者】的通關(guān)任務,究竟能否讓他們順利通關(guān)?剛才他們在活動中心里查看呂心尸體的時候,鬼嬰突然從領(lǐng)域里鉆了出來,像只好不容易找到活人的蚊子似的,一個猛子扎進了地板上那灘還未凝固的鮮血中。
作者感言
銅質(zhì)鏡托不過巴掌大小,所能塞進的碎片總數(shù)自然也沒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