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出發去參加村祭活動了嗎?”
再然后,雜亂慌張的腳步聲響起。
“其他注意事項已經寫在了這份《守陰村游玩指南》上,大家可以自行傳閱。”
很可惜,秦非內心對此掀不起絲毫波瀾,毫無反應地繼續向前。
混亂初發時,一定是最容易拿到人頭分的時候。“真是太抱歉了,王同學。”
少年將自己瘦弱纖細的手腕緩緩送上前。
“我懂了!!鏡子,是鏡子!”蕭霄想了半天,忽然靈光一現,他抱緊懷中的圣經,擲地有聲地開口:
“噗呲”一聲。那低啞而哀婉的歌聲,在空氣中回響。
他獨自進入這座老宅后,遇到了和現在一模一樣的境況,整座房屋漆黑一片,屋內鬼影幢幢。一個平頭男性新玩家聞言連連點頭:“有的有的,看到了!上面寫著我是紅方陣營,要我去抓……鬼??”
既然不可能,那還操什么心,早死晚死都要死,不如先睡個大覺,做個舒服鬼!
將校服的角角落落都理平整,秦非推開門,再次走進客廳。
這一點,所有老手都一清二楚。再仔細想,卻又怎么都想不起來了。在這片巴掌大的亂葬崗上, 假如按照一塊墓碑一個主人的數量計算,此時此刻起碼齊聚了二百余個面目猙獰的尸鬼。
直到遇見秦非,他才忽然意識到。
按照他上一次的經歷來看,玩家在進入紅色木門以后,應該會直接踏入守陰村過去的某個時間節點。然而,下一秒,系統提示音再次響起。我是第一次。”
徐家于是舉家搬遷到了山下的鎮子里,家中人各自尋了份工,過上了本分又普通的日子。雖然薛驚奇表現出的完全是一個十足的好人模樣,但她卻總覺得他身上有股說不出來的違和感。
而直播鏡頭中,秦非已經走到了醫務室前。
撒旦被打斷,瞬間啞了聲。就著蠟燭的火光,秦非讀起書上的內容,挑選著念了出來。它已經有很多NPC了,不缺秦非這一個。
秦非但笑不語。“沒有活人能夠離開守陰村。”那么回到表世界去的方法,自然也就呼之欲出了。
林業的眼眶發燙。漸漸的,那身影越來越明晰。順帶還將白天出去過的所有玩家都打上了“不是好人”的烙印。
秦非微笑著,柔聲將這一切娓娓道來。“但他是不可能吃得了你的。”
這里是一個更加嶄新的、也更荒涼無人煙的空間。只是,很快,那些前往廚房的人便驚呼起來。雖然鬼女否決了他的提議,但她說出口的話卻無疑給秦非打了一記強效定心針。
鮮花與銅質燭臺消失不見,斑駁的舊木桌上,白色的蠟燭已然變成了暗紅色,燭淚滴滴淌落,在桌角堆砌出一小灘一小灘血一般的污漬。走廊兩側沒有房間,只在道路盡頭有著一扇十分破舊的木門,門上隱隱刻著一道花紋。
大家一起進副本, 一起在副本里呆了一天多,明明大多數時間他們都待在一起,可為什么秦大佬連升99級,準備攻打boss老巢, 他卻還一臉懵逼的在新手村晃蕩啊??秦非只感覺到一股颶風裹挾著自己,由于移動速度太快,他甚至沒有看清自己被風掀飛的過程,只聽見幾聲驚呼,而后便重重栽進了屋里。
薛驚奇這番話所面向的受眾并不僅僅只有宋天一人,在他說完后,活動中心內出現了短暫的幾秒鐘安靜。秦非心中生疑, 多出來的那名旅客肯定不是玩家,可只要是NPC,秦非就必定能夠看到他們頭上的好感度條。雖然很輕,距離很遠,但卻十分清晰,秦非確信自己沒有聽錯。
秦非對面坐著的同樣是一名老玩家,三十來歲,在義莊時秦非聽他提起過自己的名字,叫孫守義。因為他根本就沒有說錯!
就在不久之前,談永還曾在心里盤算著,離開墳山后他要再去一次祠堂。——這個念頭,以前每次被boss追時都曾浮現在秦非的腦海中,但秦非可以確信,這回, 他絕對沒有夸張。那棺材里……一想到那口棺材,在場的每個人腦海中都像是裝著一盆漿糊。
一派安靜中,唯有秦非端坐在原地,雙目微闔,兩手交叉在胸前,用一道不不高不低的聲音虔誠地吟誦道:“感謝主賜予我們一天的食物。”面對0號的發言,兩名玩家一個手足無措又茫然;
林業咬了咬牙,看了華奇偉一眼,轉身,飛快向門外沖了出去。他認命地清了清嗓子,目光從紙面上一字一字掃過:“夜游湘西旅行團游客活動指南——守陰村特供版。”
可秦非看著他, 卻并未感受到絲毫壓力。秦非并不想走。再醒來,就是三天前,大巴已經快要開到村口了。
“我懂了!!鏡子,是鏡子!”“我很會打掃衛生的,不信你看,那張桌子我擦的多干凈。”
作者感言
與此同時,那幾位主播的觀眾內部也發生了分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