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
地面的小幅度震蕩雖然沒有持續多久,但也的確為秦非爭取來了十分寶貴的逃命時間,即使那瀕臨死亡的十余秒內,他的大腦依舊沒有停止運轉。四樓最那邊的那戶人家,門牌上寫著401。這是填充完成后的規則內容。
聽起來很厲害的樣子,但好像又有哪里有點不對。
“那,那要怎么辦?”鬼火結結巴巴地開口問道。
在蕭霄看來,秦非不過是盯著對面的女鬼發了幾秒的呆。表世界并不危險,因此秦非半點沒有擔心過鬼嬰的安危。蕭霄其實怕得要死,但想到自己一身道袍,再怎么樣也這里和“僵尸”專業貼合度最高的人選,還是從秦非手中接過蠟燭,掐著自己的人中強行走在了最前面。
“嗯。”秦非點了點頭。“現在、立刻、馬上滾回你閣樓上的窩里去,不要再出現在我的面前!”蕭霄心中猛地一沉,咬緊牙關,思考著該以怎樣的方式沖出去,才能受最少的傷。
少年再次檢查了一遍周圍環境,在終于確定各個角落都沒人以后,他正了神色,轉頭看向秦非,說出了一句令在場的每個人都感到十分詫異的話:
秦非剛才說的那些無疑將修女徹底激怒,黛拉修女的面目肉眼可見地扭曲起來。
“但是……”對面沙發上,四個人就那樣目瞪口呆地看著秦非和NPC閑話家常,你來我往之間已經將關系籠絡得無比熟稔。什么……
蘭姆該不會擁有一個和灰姑娘性轉版一樣的童年吧?
秦非速度未減,抬腿,一腳踹開了前方緊閉的木門。
秦非當機立斷地否決:“不用。”青年笑了起來,半蹲下來,俯身跟從剛才開始就一直圍著他打轉、看起來非常想和他待在一起的鬼手打招呼:
他望向蕭霄,面帶探究。他說了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他們盯著他也沒有用。
薛驚奇向宋天解釋道。秦非抿唇,對蕭霄笑了一下。緩緩抬起手,沾滿血氣與碎肉的斧頭在燈光照耀下閃出銀色的寒光。
他們好像趁他不注意,偷偷摸摸地懂了些什么。三途看向秦非。
女鬼涂著鮮紅唇脂的嘴角咧開一抹陰慘慘的笑,眨眼間,整個人的形象便從一個極端走向了另一個極端。即便如此,很大一部分程松的老粉還是沒有放棄他,即使直播高光大多數都匯聚在了秦非那群玩家身上,他們依舊時刻關注著程松的動態。但程松提前看了提示,反而被線索給誤導,認為徐家祖宅是一條無效信息。
面前,王明明的爸爸媽媽臉上的笑容,終于驀地消失不見。雖然他的確是這么說沒錯啦。雖然秦非寫得很籠統,可或許因為這是一條稀有度極高的、首次出現的線索,雖然只有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卻直接被系統判定成了最高等級。
無論是老板夫婦還是門口排隊的居民們,神色都輕松自如。時不時交談幾句天氣或孩子的學業。
秦非抬手,示意蕭霄噤聲。秦非有些意外:“你是遇到什么事了?”
0號鐘愛血腥、死亡、尸體與屠殺。他大晚上過來干嘛?
不能停!原來那張血肉模糊的面孔,竟是被鎖在了一道鐵制圍欄之后。而且又為什么,鏡子里只有秦非,卻沒有鬼嬰呢?
秦大佬一直不停地說話,萬一把對面搞煩了怎么辦?秦非走進自己的臥室,站在虛掩著的房門背后,透過貓眼,將走廊上的動靜看得一清二楚。神父嘆了口氣。
只是不愿告訴他而已。只可惜,那是不可能的。
“如果順利,走完這一趟我就能把那家人應付過去,就算再不濟,到時候我從村子里逃跑,好歹也能遮掩一二,比直接從城里跑目標更小。”徐陽舒道。之后,系統便將直彈幕功能調整到了直播開始30分鐘以后。
幾個老玩家都在原地干坐著,秦非原本正在仰著臉欣賞頭頂的月光,余光掃過不遠處的人群,卻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速度太快了,其實他什么也沒有感覺到,僅僅只是覺察到,有個什么異物擦著他的手背過去了。
即使在這種情況下秦非心中依舊無法涌起絲毫恐懼之意,每一個腦細胞都冷靜得要命,他抬起頭,與黃袍鬼四目相對。
“唔!”明明二人之間的距離并不遠,村長的的聲音卻無比空洞,像是從很遠很遠的地方傳來。可惜它依舊不會說話,也半點沒有長大,還是那副三頭身的比例。
“可是。”孫守義對面,一個玩家哆嗦著舉起手,打斷了那人的話,“導游說過,如果不小心直視了神像的眼睛,要在午夜去村東的山坡…… ”
女鬼離他越來越近了。
……蕭霄一怔。
作者感言
“他們說的膳堂是什么?”秦非十分有求知欲地向蕭霄討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