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來了興趣,從郵箱中調出那封邀請函,查看起上面的副本說明。
秦大佬不是說了嗎,他扮演的角色……咳,是個白癡。“替3號懺悔他的懶惰與無所作為。”“可是……”蕭霄后背緊貼在窗旁的墻壁上,用余光掃視著樓下的包圍圈。
“我想說的是。”她勾起唇角,“徐家將祖宅打造成一棟鬼樓,為來往游魂提供安身之所,可不是一點利息都不收的。”清澈的男音柔和悅耳,帶著濃濃的好奇與疑惑,如同春日的清泉叮咚淌過山溪,帶來沁人心脾的暖意:系統提示音在秦非腦中不斷響起。
撒旦大手一揮,盒子瞬間燃起一蓬火,懸浮在半空中,片刻便燃燒殆盡。秦非拍了拍徐陽舒的肩:“你看,我沒騙你吧?”昏沉的夜色中,血紅的紙錢莫名刺眼。
“好像說是半個月。”蕭霄的聲音從身側傳來,秦非扭頭看過去。起初鬼火還抱著“一定要把npc伺候好了”的心情,十分認真地吸收著這些他短時間內注定用不到的知識。
他背后的羽翼變得比先前更加巨大,幾乎將整個臥室填滿。“對呀,這次真的要死定了吧,主播不可能找到出口的。”
“噗呲”一聲。眾人點了點頭,沒人有異議。
為什么要向他解釋?“怎么了?”蕭霄問。不僅玩過游戲,還看過電影,里面那些無臉護士屬實是他的童年陰影了。
那個男孩子雖然初入副本有些慌亂,可總體上來說還是個比較機靈又能下得了決心的人,只要有一絲一毫求生的機會,他都不會輕易放過的。很快,二十四名抬棺人魚貫入內。
秦非連推門的時間都沒有,直接邁開長腿,從被簾布遮掩的窗子里翻了出來。清晰而尖銳的痛意順著脊髓蔓延至全身,秦非覺得自己恐怕要被摔散架了。
——那是他曾在里世界的告解廳里觸碰過的感覺。有的人哀嚎,有的人哭泣,有的人癱倒在地。
有人不明就里地發問:“為什么?”在蝴蝶的眼神示意下,四個黑衣傀儡一腳將門踢開,迅速沖了進去!秦非連片刻的猶豫都不曾顯現,十分絲滑地接了下去:
既不知道是什么,也無法攻略。奇怪的是,秦非看不清他的五官。這小東西似乎依舊只有他一個人能看見,其他玩家對此都沒有任何反映,幾雙眼睛正直勾勾盯著秦非手里的書。
6號雖然正在追著10號跑,但毫無疑問,他最想要的就是積分。
這一幕令其他人一頭霧水。又一下。
他嘆了口氣:“最后我靠的還是我這張嘴。”“這是2號的。”他又指了指那個滿的。“唔。”秦非點了點頭。
被人一刀割破了頸動脈。漆黑一片的走廊上,3號貓著腰緊貼墻壁,像一只在黑暗中游走的老鼠,緩慢地逼近12號房。
現在,秦非幾乎可以確定,不出意外的話,他對這副本中所有鬼物,都有著超出其他玩家一大截的吸引力。
……但是,玩家們在里世界已經吃了三次虧了,他們也不是傻子,總不可能每一次去里世界都乖乖躺平挨打。“哈哈哈哈哈我真的要被笑死了,漂亮女鬼向左,主播就向右,漂亮女鬼向右,主播就向左。”
有人在14號被割喉之后。他還來安慰她?
當時有不少人臉上浮現出一閃而逝的怒色。可這次。可奇跡總是沒那么容易發生。
走廊一片安靜,落針可聞,沒有人推門出來。也有人說他們直接被規則滅殺在了那場副本里,所有的一切不過只是誤傳。“他剛從過渡中心那邊出來。”
身旁,少年還在不停喘著氣,但他清楚二人如今的處境,雙手交疊捂住口鼻,生怕自己呼吸的聲音太大引起外面東西的注意
而他們背后,緊隨而來的,卻并不是什么01號囚徒。雖然不可攻略,但根據秦非在這個副本中積攢的經驗來看,即使是不可攻略的鬼怪也并非全是攻擊屬性的。那眼球簡直不像是他自己的,剛才,就在他的手指觸碰到眼眶的一瞬間,就像是被什么東西吸進去一般,伴隨著絲絲縷縷的涼意。
都什么時候了,還在這里玩什么眾人皆醉我獨醒的戲碼?
玩家們一路走過,各自伸長脖子使勁觀察。眼前的霧氣逐漸散去。
對于秦非來說,蕭霄就是他在這個副本中最親近的人。
這次直播前,他也難得一見地狠心揮霍了一次,換來了一條副本線索。
不少棚屋都沒有關門, 有些連窗戶都掉了下來,卻根本無人修繕。
他呆呆地看著秦非穿上了那身神圣莊嚴的衣袍,將十字架懸掛在胸前。低級共享血瓶,在F級主播當中,這是最為常見的道具之一, 卻也絕不是人人都愿意拿出來與人分享的。只是不知這種情況隨著今后他技能的逐步升級,能否得以改善。
作者感言
谷梁口中的“他”,指的自然是秦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