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們拒接與人合作,但在雪山這種危險性極高的副本中,存活的玩家數(shù)量越多,對其他人也就越有利。
林業(yè)蹲在商業(yè)街,想試著守株待兔,看那垃圾站老太太還會不會再出現(xiàn)。雪鏡、護腕護膝、登山杖等每個玩家都有的物品,秦非他們已經(jīng)都穿戴完畢,剩下的十份則堆放在地面上。
哪像他們幾個,看面相就是清澈愚蠢的大學生,好相處得不行。幾名玩家的直播間彈幕中刷過一排“……”但他的反應同樣極快,硬生生按捺住了手部肌肉的動勢,整個人依舊牢牢攀附在坡面上。
“他想干嘛?”
假如黎明小隊離開營地太久, 等他們回來后, 很可能會直接身陷包圍圈。但應或總覺得這樣不好,又不是你死我活的敵對關系,能撈一個是一個。
只不過,道具雖然可以探尋到玩家所在的位置,卻無法自主選擇想要找的人。豬人笑呵呵地回應:“大家可以自行上前嘗試, 高級區(qū)的門會幫助大家分辨的。”
兩名工作人員沒有回答,一旁清楚事情經(jīng)過的玩家代為開了口:“他偷了休閑區(qū)門口的彩球收集箱!”
游下去是很容易,但下面究竟是什么情況?秦非一言不發(fā)地站在角落,半掀起眼皮盯著木屋一角。好不容易在高階玩家的圈子有了一席之地,卻沒想到在這里陰溝翻船。
或許有人像綠房間里的黃狗、狼和大象一樣, 已經(jīng)無聲無息的消失在了游戲中,不過數(shù)量應該不多。
聞人黎明點了點頭,看向刁明的眼神格外復雜起來。地圖是否正確他無法判斷,但指南針所指的的確是南方。
也許眼前這個年輕人昨天的確來保安隊巡邏過?……遠處拐角的灌木背后,一輛晃晃悠悠的三輪車逐漸出現(xiàn)在視野盡頭。
和起碼表面和善的豬人NPC不同,雞人看起來非常冷漠。休息鈴響過之后,大家就不能自由活動了。
王明明的爸爸媽媽卻依舊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走廊前方傳來一陣騷動, 忽然有許多人從各個分支走廊中鉆出來,站在主干道兩側(cè),朝前張望。
這群玩家到得未免也太齊了,齊得他甚至開始懷疑,他們是真的玩家,還是副本幻化出來用于迷惑他的幻覺?
秦非是故意在這個時候才來店里的。
靈體們?nèi)?秦非驚人的戰(zhàn)績干啞巴了。
“你同意的話……”雪山里的怪物也受了密林的污染,而且,他們黎明小隊的所有人,也都有可能受到了這種污染。青年一手插在西褲口袋里,在黑暗中靜默地思忖了片刻,邁開長腿,穿過整條漆黑無光的走廊。
與此同時,還有不少人正明目張膽地眼觀六路,在圈欄區(qū)中不斷走來走去,不知在打什么歪主意。他并不擔心自己小隊的成員反對這項決策,但彌羊、小秦、杰克,還有那個白發(fā)青年,都不是好惹的角色。然后, 結(jié)束副本。
黎明小隊的人擠在木屋一角,一起看著展開在地上的新地圖。垃圾站在社區(qū)內(nèi)是一處禁忌。
身后的一聯(lián)排玩家也跟著停下腳步。垃圾站內(nèi)的五人全都目露期待,卻并沒有人表露出嫉妒,或是想要爭搶的情緒。
關于本場對抗賽獲勝方的賭盤, 已經(jīng)終止下注。將壇蓋蓋上去,嚴絲合縫。一片。
剛才在14號樓一樓大堂時,他們?nèi)齻€就在人堆里找過了,但秦非不見蹤影。他的視線不動聲色地瞥過老保安的頭頂。死里逃生,彌羊也一樣很是激動:“這次能出來,多虧了菲菲兄弟!”
……
“哦, 對。”珈蘭點了點頭,卻并沒有打開玩家論壇,他不知想到了什么,失神地坐回座椅內(nèi)。
聞人漲紅著臉連連擺手?!羰亲屑氂^察,便能發(fā)現(xiàn),這把刀和商業(yè)街里那家羊肉粉店老板,在后廚放著的砍骨刀十分相像。刁明的肚子里果然也和雪怪一樣,填滿著大團大團,像是海藻,又像是很粗的發(fā)絲般的東西。
一分鐘以后,前方玻璃門傳來“滴”的刷卡聲。和其他玩家不同,秦非作為從洞中取出祭壇的直接執(zhí)行人,對事情的一切脈絡都十分清楚。隨后,秦非感覺到,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腰間。
谷梁覺得自己就像個小丑一樣,愚蠢又滑稽,還忘恩負義。
秦非心情愉悅,忽視了來自聞人黎明復雜的眼神,笑意盈盈地問他:“聞人隊長,接下來打算往哪邊走?”“大家可要加油,上午的時間已經(jīng)所剩不多了,現(xiàn)在,整個游戲區(qū)中的第一名已經(jīng)擁有了16顆彩球,這是他努力得到的結(jié)果,讓我們?yōu)樗恼疲 ?/p>
秦非原本也想到,要將地磚掀開看看,但那石板不是輕易就能掰斷的。雖然主播和觀眾不同, 無法切換視角,但, 顯而易見,秦非早已憑借他靈敏的感知,意識到了自己正處于危急之中?!笆裁垂頄|西?!”彌羊大驚失色。
還好身上那人反應尚算敏捷,收力極快,否則尖叫的玩家恐怕在開場前5分鐘,就要直接交代在這里。
作者感言
雖然并不一定所有規(guī)則都是必死項,但沒有人愿意以身試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