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靜的空氣似乎在瞬間變得波譎云詭,放眼望去,亮到刺眼的慘白無邊無際。“我知道你想問誰,你是想問那個穿黃袍的老頭吧。”可是王明明的爸媽把客廳廚房的窗簾全都拉得死死的,各間房間的門也都關著,整個屋里暗得如同午夜。
他又嘗試著掙扎了一下,依舊不行。“他走進我的房間,拿刀刺向我,我躲開了,而他在驚慌失措之間腳下一滑。”
撒旦:……
“算了,算了。”村長氣急敗壞地擺擺手,“你不愿意說就別說了。”
秦非的表情有些許龜裂,不管怎么說,這個天賦技能的名字實在有點令人萎靡。臺下,刀疤已然被尋著氣味飛撲而上的尸鬼們層層疊疊地壓在了身下。那不知何處傳來的鐘聲接連敲響了13下。
不遠處,秦非正提著他那因為過于繁復而顯得有些許礙事的神父衣袍角。這些人格或多或少都存在著一些精神健康方面的問題。“這兩口子是外地人,來我們社區開店以后就買了房子定居,素質實在不怎么高,天天和我搶生意。”
想到三途說那一番話,秦非對老頭投去打量的目光。
這老師剛才不是還跟他說,她是因為暑假幼兒園里沒人才過來加班嗎。“天黑了。”徐陽舒眼見眼前一行人心意已決,可憐巴巴地求饒,“我們明天再去行不行?”
談永哆嗦著,緩緩轉過頭去。聽聲音,正是剛剛離開的那幾名玩家。
安安老師的雙眼倏地瞪大了。雖然這過道已然昏暗骯臟得面目全非,可秦非依舊辨認了出來,這里對應的,應該是玩家們從教堂走向休息區的那條廊道。
“秦、你、你你你……”他這樣說道。很快,秦非便又發現了一些怪異的事。
受到撞擊的力度,大門緩緩向內洞開,逆著光線,蕭霄看見一張被火焰烤灼得皮膚崩裂的臉。
他貓著腰掉頭就跑,三兩步躥到門邊。
腳步終于停在了門前。
緊接著,好幾個五顏六色的高階靈體出現在了金色的靈體身旁。說完后他小心翼翼地望了秦非一眼。“都不見了!!!”
村民們早已回了家中,路上唯一的光源只剩下道路兩旁,一戶戶村民門口擺放的蠟燭。“在圣嬰院中,主將會注視著所有圣嬰的一舉一動,每一份善良或罪孽,都會成為主挑選圣子的評判準則。”
沒有人回應秦非。
緊接著,好幾個五顏六色的高階靈體出現在了金色的靈體身旁。“現在天色不早了,我都餓了。”……
鬼火一蹦三尺高,捂著胳膊,十分委屈地扭頭:“三途姐你打我干嘛?”他裂開嘴,向秦非露出一個怪異的笑容。
蕭霄莫不是人變傻以后,五感反而變得異常靈敏了?
……好多、好多血。
但出于人道主義精神,他還是告知了三途和鬼火一個事實:他們想離開走廊往休息室去,卻在邁動腳步的那一瞬間迸發出了一聲聲咒罵。在敲得指骨發疼之前,鏡中那人終于顯現出了輪廓,黑金般的羽毛散落在鏡面中,高領罩袍上的暗紋將它的臉龐襯托得禁欲又冷峻。
不要直視他們的眼睛。這是個十七八歲的少年,名叫林業,身上還穿著校服,神情緊張又怯懦,說話聲音細如蚊蚋。反正,肯定不會有什么好果子吃就是了。
……
倒是鬼火,聊著聊著就開始大倒苦水。“唉,還以為是什么好苗子,結果就這?”求求你閉嘴別再說了。
“剛才那個穿蝴蝶長袍的人,是一個高級公會的會長。”她又將音量壓低了些許。
鬼火欲哭無淚:“行吧,行吧,反正我們也只能加油跑。”“多么好看的顏色。”0號囚徒輕聲呢喃。且不說他弄死了8號。
油炸???秦非裸露在外的肌膚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他眨眨眼,晃掉了掛在睫毛上的血珠。直播大廳的觀眾爆發出一陣哄堂大笑。
濃郁的皮肉焦香飄散在空氣中,女玩家們失聲尖叫,連滾帶爬地后退。神父支支吾吾,看起來不太想回答。活動中心大廳里,玩家們竊竊私語。
再往前走是一個開放式的水吧,上面擺了些零食飲料。“怎么……了?”導游僵硬地彎了彎嘴角,露出一個比僵尸還要難看的笑容。
作者感言
“這個人干嘛了?”圍觀玩家饒有興趣的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