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離開副本的大門,通關的標志!
鏡面中,那霧氣忽地旋轉成了一片漩渦。
“峽谷剩下的路段,我們就算全速前進,也還要半個小時。這個場景不限時,我們要是一直在峽谷里呆著,遲早會被拖死。”和余阿婆的銅鏡一樣,這枚戒指同樣是一個空間鑰匙。
而且,她居然還說出了一些蝴蝶在副本內通關時的經歷。有玩家想打個時間差,轉身就往身旁最近的游戲房里鉆,可房門卻已經打不開了。
這時秦非在離開辛西婭的玩具房時,忽然飄到他手中的,白紙上用蠟筆歪歪扭扭的畫著個圖案,一看就是出自玩具房之手。這樣算來,船艙中竟然有整整200個玩家!
竟然來真的,這家伙臉皮有夠厚。直播鏡頭十分不懷好意地給了蝴蝶一個手部特寫,片片碎裂的道具石異常清晰地昭示著一個事實:被自己丑哭了的彌羊憂愁地嘆了口氣。
而秦非彌羊的黑金邀請函,則由系統直接定點發放,只能自己用,不能給別人。
“經過這一下午在副本中的探索,相信大家都已經有了收獲。”幾個殘破的帳篷顯露在雪地里。
娛樂中心一角,一個戴著米奇頭套的年輕男人行走在兩側川流不息的人群中。秦非閉上眼睛,不再看眼前的一切。垃圾站里黑黢黢的,頭頂燈泡的光昏沉而微弱,窗外不見半點月色。
“貓哥,老婆怎么想出來的啊。”
“尸骸面部特征不明……”至于什么S級、SS級,那簡直已經是飛升成神的存在,不能與人類同日而語了。三途一邊說著,一邊將身體往草叢深處擠了擠。
還是那種走起路來一跳一跳、身上的黃色符紙隨風翻飛、舌頭伸得老長的僵尸。抬眼再看去時,氣球頭又恢復了原先的表情。他們明明是被副本臨時分派在一起的陌生人,可他們對待他,就像對待自己的固定隊友一樣。
薛驚奇神色凝重。也有一看就實力不濟,盯著那些彩色的門瑟瑟發抖的。
在橫跨整整兩個月的高強度比賽中,秦非已然可以斷定,他遲早會再次和蝴蝶對上。假如沒在這里找到電話,他們就必須得到樓上去,去到樓內居民的家里借用電話了。
“那石頭剪刀布是個幌子,和游戲的輸贏沒關系。”
雖然唯一的帳篷在他們身上,但,黎明小隊不可能獨享。青年白皙的臉龐在月色下覆蓋了一層清冷的光暈,清澈的琥珀色瞳孔中不見分毫緊張。眼前的怪物身形龐大,但靈敏度并不低,烏蒙看準時機飛出一刀,被躲開了,刀身深深嵌入木屋墻壁。
秦非一邊想著,一邊細細打量著手中的石板聞人黎明被他耍得團團轉還要背負惡名,秦非的良心又開始隱隱作痛了:“聞人隊長挺好的。”想起之前系統播報里“失落雪山”的副本名,秦非忍不住輕輕嘖了一聲。
“砰!”但,那股揮之不去的緊張,卻讓呂心感到窒息。
片刻過后,他來到秦非這邊。光幕中,青年已經沖到了蟲母的身前。岑叁鴉氣若游絲:“走不動……”
秦非心中微動。“啪嗒”一聲。林業三人匆匆趕來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人煙凋零的景象。
可惜,無論秦非如何央求,得到的依舊只是同樣的一句話。什么也沒有。
彌羊懷疑的目光落在秦非臉上。艸艸艸!聽見呂心道謝,崔冉臉頰上的笑意加深了幾分,下樓的腳步也顯得愈發輕快起來。
萬一和王明明這個角色有所牽連,總歸是個麻煩。秦非站在人群最外圍,一邊聽著里面的玩家吵架,一邊分神盯著那個多在草叢里的家伙看。破壞掉祭壇和銅鏡,就是破壞掉了邪神和這個世界的媒介。
祭壇在塑料袋里碎成一塊一塊,秦非動作極其絲滑地抬腳一踹,將一包碎片踢進旁邊的草叢里。“給我?”他不敢置信地指指自己的鼻子。祝宴,就是那個腿瘸了,還在中心城里養傷的隊友。
但這提議顯然沒法讓每個人都滿意。秦非沒在意他針扎一般的態度,自顧自站上凳子,試了試高度。
“走,去看看。”秦非欣然同意。
秦非輕輕舒出一口氣:“我們在游戲房里的時候,怕是一直都被這艘船上的‘人類’盯著呢。”走廊上其他玩家沒聽明白,跟著過來的林業幾人卻瞬間了悟。
“我怕出問題。”秦非開始哄羊媽媽,“陣營一旦轉換后就變不回去了,我想等局勢穩定以后再和你說。”“對面的傻逼怎么還在往這兒跑啊???”下方還有一個補充說明用的括號。
兩人來到的是幼兒園內部的玩具室。旁邊的段南直接噴出一口血來。
“社死當場啊我靠。”“這間房間的游戲要8個人才能完成,我們人不夠。”老虎的隊友說。200個玩家,77個房間。
作者感言
秦非由此,忽然聯想到一種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