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終于下定決心。
靈體說完這些,頓時在直播大廳掀起了軒然大波。這個名叫蘭姆的24號圣嬰,一定不簡單。
“對呀,那個第3條規則不是寫了嗎?不要靠近■■,應該指的就是不要靠近墻壁吧。”
解決問題,刻不容緩,越快越好。顯然他們就是在找眼前的青年。若不是他們不管不顧地打開了義莊大門,他們這些原本呆在義莊里的人也不會跟著外面的人一起倒霉。
青年的語氣輕飄飄的,仿佛自己說出口的并不是什么驚人之語,而是茶余飯后的閑談。
可這一次,他實在是有點忍不住了。鬼女抬起手,緩緩撫上秦非的側臉,尖銳的長指甲一寸一寸劃過皮膚。粗魯的推搡自背后傳來。
以及那十分標志性的平舉的雙手,和跳躍的步伐。鬼火張著嘴,看看秦非,又看看鬼嬰。“反正就是……應該是沒見過吧?”
可只過了一秒,便被人連聲反駁。守陰村現在的祠堂很破舊,幻境中的祠堂卻很新,真實的祠堂中大門上的那些后來填補的油漆、難以遮掩的抓痕,都能夠與秦非在門后所見的一一對應上。
“污染源,就是守陰村本身啊。”鑼聲又起。“麻了,真的麻了,之前祠堂和亂葬崗尸鬼大軍那兩波劇情我就已經麻了,現在徹底麻完了。”
狹小的房間內,玩家們被兩具僵尸左右夾擊。低低的陰笑聲又從背后傳來,孫守義面色不虞,舉著手中的蠟燭朝身后的黑暗處揮舞了幾下。村民們用鬼嬰血祭,鎮壓了亂葬崗中的亡魂,又將死去多年的林守英從土中挖出,祭作了護佑一方水土的邪魔。
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阿門。徐陽舒知道手的主人是那個叫做秦非的游客,但一瞬間, 他依舊難以自抑地在腦內幻想出了各種經典的恐怖橋段。終于有一天,蘭姆的家人們集體做出了一個決定。
就在那痛感急劇加深的前一秒——
起碼不是相守陰村那樣一看就鬼氣森森的模樣。尸鬼們形色各異, 武力值卻無一例外都高得出奇,尖銳的長指甲劃破玩家們的皮肉, 不過片刻, 絕望的氣息便彌散在整座墳坡。
還有副本中那似有若無、時不時出現的,隱秘的針對感。
在這短短幾秒內,他已經反應過來。迷宮游廊的面積那么大, 光靠鬼火和三途兩人是絕不可能將每個角落都照顧到的。他樂于看到他們在自己的手下驚恐、哭泣、求饒,甚至為了保命作出一些喪失尊嚴的乞求……
因為很顯然,表世界就是一片空白。
秦非看著鬼火的傻樣,突然就有點遺憾。“別怕。”他無聲地叮囑道。鬼火:“?”
在黑咕隆咚擺著一排棺材的屋子里玩這種招鬼游戲, 男人光是想想就覺得兩股戰戰。
“我想,你的身份應該比較特殊,所以沒有里人格。”秦非抿著唇,臉上露出些許為難的神色來。
他就說,他被關在懲戒室里的這么會兒功夫,觀眾怎么居然還能為他開出一個賭盤來。
自從進入副本世界后就再沒見過什么小孩的幾個成年人,表情頓時古怪起來。“這群玩家和以前那些還真的挺不一樣,他們好和諧。”暗火和星辰之間的矛盾是從雙方內部的玩家之間先開始萌發的。
守陰村那么大,能藏尸體的地方多了去了,每一間民宅都有可能。秦非盯著看了片刻,臉色微變。
蕭霄站在原地呆了半晌, 好不容易才找回自己聲線來。“為、為什么?”那兩人中意識稍稍清醒一些的人迷茫地抬頭問道。
秦非掀起眼皮看向他,漂亮的琥珀色眼眸里沒什么神采。迷宮的規則寫的比較細,從那些語焉不詳的文字背后,大約可以猜透一些他接下去可能會遇到的危險。隨著蘑菇頭女孩一聲令下,十幾個孩子笑鬧著四散跑開,場面溫馨而美好。
【鬼女的手:好感度10%】秦非轉動了一下眼球,用余光瞥見旁邊另一張床上的2號。活動中心二樓。
秦非:……
秦非擺擺手,像個干吃空餉不好好辦事的工程領導一樣敷衍道:“她在辦了。”
只見原本光禿禿一片的亂葬崗西南側,不知何時憑空冒出一塊小小的墓碑來,像是藏匿在無數墓碑中毫不起眼的一座。三十秒過去了。
動作嫻熟而絲滑,看上去還挺專業。
秦非欣然應允:“沒問題。”招待室里還坐了好幾個暗火的其他玩家,聽到探員說話紛紛過來湊熱鬧:“展開說說?”
作者感言
他在屋內各處翻找著, 想看看否找到一些指向目前處境的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