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嘴角掛著似有若無的嘲弄的笑。鬼火撇了撇嘴:“誰能猜出那個奇葩是怎么想的。”
也不知道這到底是徐家先輩的意思,還是鬼女自己的意思?秦非轉動著眼珠,在視線可及的范圍內盡量觀察著周圍的情況。這個偶然闖入迷宮的人,果然也并不難對付!
除了他們想到的那幾處,這個村里其實還有一個公共場所,本來就是用來擺放尸體的。她一邊嘟囔著,一邊走遠了。
但是名字起的這么敷衍,高低還是有點過分了吧。她一把扔掉了痛苦之梨,伸出手指,顫顫巍巍地指向秦非的鼻尖:神父的聲音一聲比一聲響。
秦非在這一刻不由得發自內心的慶幸:“哦,是嗎?”秦非半挑著眉,清澈的琥珀色瞳孔仿佛能夠洞悉一切隱匿在迷霧中的真相。
其實蕭霄還是有點害怕:“你說他們既然在E區有關系,在D區會不會也有關系啊?”“啊啊啊啊救命救命,主播突然直視鏡頭的樣子真好迷人啊!”
接著她說出了和神父一般無二的答案:“蘭姆一直和醫生待在一起,找到醫生,就能找到蘭姆。”這工藝未免做得太好,撬了半天,連絲縫都沒撬開。
秦非連連點頭應和:“會的會的,一定一定。”
鬼火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死死盯著14號那張熟悉又陌生的臉。
如此一來,他就必須要不斷進入到里世界才行。在所有人都聚集在院子中央的時候,他悄無聲息地脫離了玩家隊伍,一個人慢悠悠地走到了院墻邊。不走動時還不明顯,一動起來,秦非全身的肌肉和骨骼都開始叫囂著酸痛起來,剛才被黃袍鬼從半空高高拋下的那一下實在是給了他一點苦吃,現在走起路來都有些一瘸一拐。
規則世界里的主播們每日都掙扎在生死的邊緣線上,自然不可能有人去做結婚懷孕生孩子這種自尋死路的事。然而秦非雖然穿著一身充滿希望的神父服,說出口的話卻一句比一句更令人絕望:“估計不行。”
像是有人帶著怒意往這邊沖來似的。
在這樣恐怖片要素齊全的情況下,林業忽然做出這種舉動,殺傷力不可謂不強。
老太太僵尸風情萬種地給秦非拋了一個媚眼,雖然頭頂“不可攻略”的字樣,卻毫不掩飾地表達著對秦非的偏愛:“我總是要給這個小哥幾分面子的。”
可現在人家明明就很有用啊……可偏偏就是秦非這一小步。附和之人寥寥無幾。
他忽然覺得,自己這個臨時起意搶神父位置的決策,或許會給他帶來一些意料之外的利處。鏡面被打磨得增光瓦亮,鑲嵌在一幅做工異常精美的金屬鏡框中,鏡框的邊緣雕刻著繁復的花紋。
“他們沒抓到小秦,還被他狠狠擺了一道。”
村道兩旁,家家戶戶門窗緊閉,沿途濃霧彌漫,灰白色的霧氣看上去總有種令人不安的感覺,仿佛多吸幾口就會中毒似的。倒在距離真相一步之遙的地方。“是嗎?”她笑著說,“謝謝你夸獎我的寶寶。”
蕭霄一愣,沒再說什么。
“就是這樣。”徐陽舒說完,又打了個哆嗦,“然后我就、我就逃出來了。”假如蕭霄剛才和秦非一起去了鳥嘴醫生的辦公室,此時他一定會意識到,秦飛正在默寫鳥嘴醫生桌上的那本筆記。
她將秦非身上的鎖鏈解開,看向秦非的眼神中含有一種難以自抑的濃重狂熱,像是看到了什么傾世珍寶一般。就好比是面對著一扇近在咫尺卻打不開的門,以前的玩家只能看著門、抓耳撓腮干瞪眼,這群玩家卻是拿著鑰匙的,輕輕松松就能將門打開。秦非連片刻的猶豫都不曾顯現,十分絲滑地接了下去:
“到了。”導游在大門前站定,喑啞的嗓音宛如某種失傳已久的咒語,“接下來大家即將看到的,就是湘西山村最原始的祭祀活動之一,尸王宴。”“這些秘密肯定要靠我們在完成抓鬼任務時,一點一點去挖掘出來。”
長長的臺階在腳下掠過。整整兩年,沒有任何一個人成功揭開過守陰村背后的秘密。
這家伙該不會是個NPC吧?進入廂房的玩家,對應的應該是規則中“管理者”的身份。
……
但,那和卡特比起來,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但好像也不至于到這種程度吧?
狹小的空間不足5平米,內部漆黑一片,只有一把椅子放在正中間。三途被他過于粗魯的言辭弄得臉黑如鍋底:“別罵了!我們又不是在中恐副本里,你罵得再臟這些怪也不會被你罵跑的!”其他玩家都不在這里, 耳畔也沒有出現任何系統的提示音。
一對身穿圍裙的中年男女正手拿電鋸與剁骨刀,站在那具死尸旁邊。無論6號決定拿他們其中的哪一個人開刀,剩下兩人都有可能會出于憤怒與自保,決意同他魚死網破。……就,很奇怪。
導游神色呆滯。“我們不如去做一些別的事。”
沒幾個人搭理他。
作者感言
隨著時間流逝,那種“鏡子里藏著東西”的感覺越來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