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湊到貓眼上之前,他就將自己進(jìn)副本前從系統(tǒng)商城兌換出來的一把折疊小刀握在了手心。可惜他從小就膽子小到不行。即使是人數(shù)最稀缺的魅惑類天賦技能,也無一例外,都只能在技能生效的極短時間內(nèi)起到作用好。
這個偶然闖入迷宮的人,果然也并不難對付!
“臥槽!”蕭霄脫口而出。秦非深以為然。
神父的聲音一聲比一聲響。厚重的棺材蓋板將他的聲音死死擋住,逼仄的箱體中傳來細(xì)微的回聲。眼見目的達(dá)不成,村長再也懶得說一句話,轉(zhuǎn)身,頭也不回地走了。
……這是一個老式的小區(qū),居民樓房齡看上去有十幾年,樓高都在10層左右,外墻大約是在近兩年翻新過,漆面還很平整干凈。
因為有黃袍鬼從中作梗,秦非離開門內(nèi)世界的計劃足足延緩了一個多鐘頭才成功施行。他的視線在教堂內(nèi)四處流轉(zhuǎn),不經(jīng)意間與另一道和他同樣呆滯的視線相撞。無需再看。
咸中帶鮮,口感醇厚。很快,秦非又發(fā)現(xiàn)了一些別的線索。薛驚奇道:“我們進(jìn)去看看。”
秦非步履緩慢地挪動在雜物中間,生怕自己一不小心踢倒什么東西。“我為什么要染黃毛?”鬼火有些迷茫。
“宴終——”徐陽舒欲哭無淚:“我哪兒知道啊!”這三點之中,二樓應(yīng)該是危險系數(shù)最高的,一旦上去很可能會誘發(fā)什么不好的后果,秦非認(rèn)為,最起碼也要等爸爸媽媽都不在家時再做嘗試。
不走動時還不明顯,一動起來,秦非全身的肌肉和骨骼都開始叫囂著酸痛起來,剛才被黃袍鬼從半空高高拋下的那一下實在是給了他一點苦吃,現(xiàn)在走起路來都有些一瘸一拐。這個秦大佬要怎么圓?
寂靜在空氣中流淌,崔冉臉上的笑容卻未變。【圣嬰之一:好感度0%(艾拉警惕一切可能會對她的孩子造成威脅的陌生人, 作為一個負(fù)責(zé)任的母親,她會牢牢把持住家門,不放任何人進(jìn)來。)】
“假如我偏偏不做呢?”這些人清楚自己的武力值并不算高,也從5號惴惴不安的表情中讀清了一個事實。
但,只要有人在的地方就有市場。6號一行人先后殺死了兩人,這一舉動終于讓其他玩家感到了不安。他與秦非目光交錯,達(dá)成了無聲的共識。
八人于是在義莊正中圍坐成了一圈。雖然他已經(jīng)料到,在直播鏡頭背后的那個世界中,觀眾恐怕大概率不會是人類。秦非并沒有看什么草稿或是筆記,但他一字一字說出的內(nèi)容都與大巴曾經(jīng)播報過的沒有分毫偏差。
附和之人寥寥無幾。最后,他十分痛苦地閉了閉眼:“我真想不起來了……說起來我怎么感覺最近老忘事?”既然如此……
那也沒辦法,他分享信息本是好意,得到反效果什么的,實在怪不到他頭上。雖然這個王明明,看起來只是個知道的不多的引路NPC。“我想,你的身份應(yīng)該比較特殊,所以沒有里人格。”秦非抿著唇,臉上露出些許為難的神色來。
他又嘗試著掙扎了一下,依舊不行。所有人立馬朝那邊看了過去。
“是嗎?”她笑著說,“謝謝你夸獎我的寶寶。”隨著她一起愣住的,似乎還有她的手。
“還是吞噬我的靈魂?”緊接著,他忽然開口,說了一句令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話。
秦非驀地皺起眉頭,怎么感覺那人朝他的房間過來了?無形的虛空中,有某種東西發(fā)生了微小的變動。秦非笑瞇瞇地點點頭。
秦非連片刻的猶豫都不曾顯現(xiàn),十分絲滑地接了下去:
濃稠如墨的黑暗中,有什么東西正“砰、砰”地撞擊著車體,極有規(guī)律,撞擊力度一下比一下大。圣母懷中的那顆玻璃珠里,猩紅色的液體已經(jīng)接近頂格。剛才他們壯著膽子,掀開告解廳的簾子往里看過,里面明明一個人也沒有啊。
秦非詫異地?fù)P眉。
秦非剛才說的那些無疑將修女徹底激怒,黛拉修女的面目肉眼可見地扭曲起來。
粘完之后又甩幾下腦袋,這才心滿意足地回到秦非肩頭,將那紙一會兒扯下來一會兒貼回去,自娛自樂地玩了起來。他就像是一個移動的屠宰場廢料收集桶,渾身散發(fā)著沖天的腐臭,秦非著實不想離他太近。村長率先忍不住了:“你……能看到我嗎?”
“程松和刀疤那邊還是好的。”可是,他怎么就是越聽越傷心呢?見秦非臉上并無不悅之色,亞莉安壯著膽子繼續(xù)說了下去:“您放心,今天在休息室里發(fā)生的事,我是一個字也不會對外透露的!”
其他玩家都不在這里, 耳畔也沒有出現(xiàn)任何系統(tǒng)的提示音。既然他已經(jīng)知道,所謂的24名圣嬰其實只是蘭姆的24個副人格。若您遇到活著的死者,請及時回到義莊,進(jìn)入房間內(nèi)就寢,充足的休息可以保持大腦清晰。
……就,很奇怪。但林守英怎么會愿意呢。然而來到圣嬰院,他還沒來得及受傷,血瓶便先發(fā)揮出了意料之外的效用。
他并沒有隱瞞自己的意圖。
無人應(yīng)答。一切溫柔又詭異。但毫無疑問,他的身手配不上他的天賦。
作者感言
隨著時間流逝,那種“鏡子里藏著東西”的感覺越來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