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勁,真沒勁!”孫守義想起義莊門口的六串紅色紙錢,神色復雜。他剛才……是怎么了?
“徐家主人說了,無論是什么人,只要對那本書動了心思,都不能活著離開這里!”那是一行十分毛糙的字,顏色紅中帶黑,像是用手指蘸著血液浸染在紙張上寫就的。
《湘西趕尸秘術》。“別裝了。”青年斜倚在掀開的棺木前,眼神中似笑非笑,他一手撐在棺壁上,將棺木內那人的神色盡覽。
“臥槽!”三途激動到爆了一句粗口。
什么自己也要向他學習。近了!又近了!
也太會辦事了!
她怎么也想不明白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他時常和他們聊天。活動中心里,有一些值得挖掘的東西。物業中心門口正聚集了一大群人,秦非走出電梯的瞬間,撲面而來的吵鬧聲幾乎將他淹沒。
一直秉持著這種觀念的靈體們,在今天被這個一襲神父裝扮的低階主播狠狠打臉了。
他大跨步走向那攤碎紙屑,動作幅度之大,令人簡直憂心他搖搖欲墜的身體是否會突然散架。總之,現在想再多也沒有用。“對……對!”他的語氣逐漸變得堅定,和秦非剛才一樣堅定。
甚至是隱藏的。一旦被抓住, 以新手玩家目前手無寸鐵的狀態, 只會是必死無疑!“對啊,就你們聰明?誰都懂兔死狐悲、唇亡齒寒的道理,你看那邊那兩個人,不就一副深受感動的樣子嗎?我打賭,他們一定會來幫主播的。”
“那個NPC說,之前的每一年,都有旅客來村里游玩。”秦非眼神閃了閃,心中有了猜測。
“不要想著獨善其身。”秦非慢條斯理地開口,仿佛在說的是和自己全然無關的事。
秦非不知道,他看到的這些究竟是真實存在過的,還是僅僅只是鏡花水月。符紙揭開的瞬間,鬼嬰對秦非的好感度當即便從1%驀地暴漲到了40%。
蕭霄在旁邊將這一切收入眼底,不由得打了個激靈。說起來,作為一個十幾歲的高中男生,林業本該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年紀。
他們將餐食一份份擺放在玩家們的面前。那面掛在門上的穿衣鏡頓時被他打落了下來。走廊上,還有數張和他同樣略顯迷茫的臉。
他們壓根就沒發現秦非又回到原處了,還以為他走過那個拐角,腦子忽然犯了糊涂。
好的吧,怪不得你會覺奇怪。
沒人可以說話,視線也被棺壁所限,秦非百無聊賴,睜眼看向天空。不知為何,秦非忽然感覺到一陣極劇濃烈的不安,這不安毫無來由,他迅速轉身,低聲呵道:19號差點被3號氣死!
按照19號的計劃,會先有一人將5號和7號引開,其他人則趁機潛入房間,將6號殺死。所有人都知道那人是你殺的,可他們找不到證據,也無法拿你怎么樣。總之,一個小時之后,禮拜終于結束了。
可為了保險起見,凌娜還是按照規則所說的那樣折了柳枝。她望向秦飛,正打算開口。秦非的視線從眼前的電話上擦過。
每個人都在心中倒數著。可眼下這種狀況,誰還能離得開黑衣修女的視線范圍?又是這樣。
現在, 秦非做到了。
靈體喃喃自語。總的來說,玩家死亡,電燈閃爍,里世界即出現。
“是嗎?”蕭霄一愣,“那、那我是不是白跑了?”
林業蒼白的臉頰上露出一抹緋紅,十分尷尬的低下頭:“沒、沒有。”再摸下去,他的手掌都要被磨破皮了。
事實上,那冊子里的內容都已經被秦非看了一遍,印在了他的腦子里。衣服是灰色的,十分寬松, 粗麻質地,走動時磨得人皮膚生疼。神父用看智障的眼神瞟了蕭霄一眼。
距離十二點已經只剩三分鐘,大家都在紛紛往棺材里鉆,沒人再將時間浪費在和華奇偉搶位置上,因此他竟然真的就那么安然地占據了那里。大腦越來越昏沉,視野漸漸模糊,眼前輪廓清晰的人形開始彌散。他有些懷疑,自己莫不是被那個穿著神父衣袍的家伙給騙了?
要命!
“誰知道他——”華奇偉看了一眼孫守義,“誰知道他們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刀刃劃過空氣發出虛無的聲響,8號用盡全力的一刺沒有得到任何結果,反而令他失去重心,向前撲去。
作者感言
烏蒙的天賦武器一把長刀,說話時他將刀取出放在膝蓋上,用一塊布不斷地擦拭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