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對著幾人的是一面平整的墻壁,墻壁正中懸掛著一面巨大的銅鏡,銅鏡周圍環(huán)繞著八卦的圖案。
其他人勉強點了點頭,在心中默默祈禱著能夠找到導游。
那可是整個規(guī)則世界中最大公會的會長,是曾經玩家排名榜上位列第一的人,是他們這種小主播做夢都不敢想的高玩啊。
孫守義道:“可那只是牌位,不是尸體。”
或許是因為迷宮中過度潮濕,苔蘚整體呈現(xiàn)一種極其濃郁的黑,像是什么東西腐爛后殘留在那里的痕跡似的。甚至比廂房里原本的規(guī)則權限更高。
秦非抬頭向那邊望去,只見玩家們一個個臉黑如鍋底,臉色說不出的難看。
蕭霄扭過頭:“?”
12號這個角色,真要算起來的話,應該是整個副本中最危險的人設。“連隨從怪物都養(yǎng)得這么好,老婆真的好賢惠嗚嗚嗚!怎么辦?我不能自拔了!!”按理說他既已向刀疤遞出加入社團的橄欖枝,那兩人便該是一伙的,可程松這兩日卻一直對刀疤若即若離,令人難以捉摸他的想法。
耳畔被自己劇烈的心跳所牢牢占據(jù),那不間斷的咚咚聲,就像一個人邁著有節(jié)奏的腳步,由遠及近向這邊走來。
黛拉修女聽著秦非的話,臉上的表情從震驚變?yōu)闅鈶崳謴臍夥兆優(yōu)榱藢η胤堑母屑ぁ@^守陰村那個被他弄壞紙錢串, 好感度變成負10000%的村民大爺之后,他好像又遇到了奇怪的人呢。那秦非覺得,這些尸體多半是會做出一些不符合尸體本該具有的特征的事情來。
不是人走進去、把自己關在里面,在烏漆抹黑的一團中對著上帝禱告?“不過這個主播好機智啊,他還知道不能回頭,不回頭,觸發(fā)不到啟動機制,對面也不能拿他怎么辦。”
“竟然感覺到了一點點燃!”
秦非有些事情想去證明一下。在其他人都還一臉懵的時候,原本呆在老人身邊的秦非忽然一聲暴喝,猛地轉身,如同兔子般向門口竄了過去!這個認知令所有人都后背發(fā)涼,玩家們頓時警惕起來。
和他一起去村東當然是不可能的,其他玩家沒有看過掛畫,隨意離開義莊勢必要違反規(guī)則。這突然發(fā)生的一幕同樣讓秦非有些意外,他愣怔片刻,略帶擔憂地望向撒旦:“喂……”
“直播里這對夫妻,我的確是見過的。”
玩家們在前期收集線索時,雖然無法完整地破解整個副本的背景,但總的來說,也都是遵循著同一個方向。直播大廳越來越光芒四溢,為了承載超標的人流量,系統(tǒng)甚至不得不臨時開啟了第二空間,任由觀眾們自行穿梭。“他們要么是一進門還來不反應就被林守英吃掉了,要么是打開了錯誤的門,永久迷失在了虛假的守陰村里,要么是瘋狂逃命,最后發(fā)現(xiàn)實在逃不出去,絕望之下干脆自我放棄。”
熟悉的系統(tǒng)提示音在耳畔響起又消散。
但距離鬼女的手進入秦非的房間已經過去十余分鐘,手卻依舊沒有對秦非造成任何實質上的傷害。6號將這一幕看在眼里,不屑地嗤笑一聲:“你和10號是綁定進副本的隊友吧,我們早就看出來了。”
再往后的路便是徹底的黑暗。鬼嬰坐在書上,抬頭見面前的人是秦非,于是咯咯笑了起來,露出一口小米牙,手腳并用地爬到了秦非的肩上,抱住他的脖子蹭了蹭。“大家好,大家想我了沒有?我可想死你們啦!”
“真的,這戶人家奇怪死了,這對父母應該都是鬼吧?”那分數(shù)就像懸在毛驢頭上的胡蘿卜,只要一刻不吃進嘴里,就一刻刺得他們心癢難耐。
因為它發(fā)現(xiàn)自己爬不起來了!往常那些來到戶籍管理中心的新人,即使身上的污漬和血跡在離開副本時被清洗掉了,可哪一個不是愁容滿面,一臉驚慌失措,就像是剛進城的土包子一樣畏畏縮縮的?
……
……“只需要保持心靈的潔凈,榮光終會降臨。”
秦非揚了揚眉,這鬼嬰可真是不拿他當外人。他這樣說道。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
而且,秦非還想到了另一件事。
于是立馬有人來了興趣:“展開說說?沒勁在哪里?”
“如此粗暴無禮地對待一位神圣的使徒,主會給予你責罰!”秦非不依不饒:“可是你不告訴我的話,如果我在沙坑里找到了東西,怎么知道那是不是你的哨子呢?”
……“他就要死了!追逐戰(zhàn)結束還有1分鐘,他不可能撐得到那個時候。”光幕前,有觀眾斷言道。
醫(yī)生一邊說,一邊在桌上四處翻找著什么。
再用力,還是沒拉開。被迫消音許久的蕭霄終于恢復了聽覺,他迷茫地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耳朵。
作者感言
秦非回頭,望向身后的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