污染源輕輕咳了一聲，道。

秦非眨眨眼，腳步輕快地走向餐廳。

那是——

夏季夜晚悶熱，就連吹來的風都帶著躁意，呂心卻不知怎么冒起了滿臂的雞皮疙瘩。等到靈魂歸位，他的眼睛驀地瞪大：“你你你你你……”

成功完成神廟打卡后，他們開始向下一個目的地行進，一路走得還算順利。彌羊：并不是很想要這份榮譽。秦非和三途低聲說了句幾句，四人一起朝樓下走去。

現在秦非的長相，整個中心城里不說全部，起碼也有一大半人知道了。“但一邊著著火，她一邊還想來追我！”

“這條規則已經有玩家摸清楚了, 之后的死亡率只會越來越低……那收割人數的大頭估計都在游戲里。”

他們現在已經配合得十分默契了，前面抱著手臂蹲著的兩人二話不說便追著垃圾車往前去。林業直接跳到彌羊背上，雙手環抱住蜘蛛人的肩，兩人的身影又迅速地貼著墻面，悄無聲息鉆入通風管道內。秦非和獾幾乎同時作出決定。

印泥鑰匙紙能作用在最簡單的基礎房門上，也就是副本沒有額外施加任何開鎖條件的門。看見秦非，林業站起身迎上前，小聲道：“又有六個玩家進幼兒園了，都是下午沒來過的。”秦非雙手抱臂，倚在樹冠的陰影下，半瞇著眼遠遠看著他們的背影又一次走遠。

光幕正中, 引發混亂的罪惡之源卻一路大開綠燈, 極其順暢地領著同伴們進入了垃圾站內。秦非把黎明小隊安排得明明白白。段南知道，他已經開始出現輕微的雪盲癥狀。

“哦，當然可以，你過來我告訴你！”

既然一起穿過保安制服，那也算是半個同事。余阿婆聽見外面的動靜，又忙不迭地往外跑。木屋里的空氣仿佛凝固了，玩家們靜默不語地相互對視, 所有人心中都風卷云涌，除了秦非。

蝴蝶盯著幾人跑遠的背影，一對墨色眸底就像放電影似的，頃刻間閃過各種情緒。秦非笑瞇瞇的，一雙杏眼彎得像狐貍。鬼火就像踩了風火輪，運步如飛。

“他的攤子永遠不可能打下玩具。”彌羊道。

余阿婆憤怒得臉頰赤紅，雙眼鼓脹，看起來就像一條被人掐住脖子的金魚。而在圣嬰院和狼人社區副本中，污染源都藏在與副本主地圖涇渭分明的支線小世界里。

但彌羊嘛。“既然我們大家都進了任務，就說明他的指認是成功的。但分數不見了，這只能說明一件事。”最終, 祂選擇了另一個話題：“你是不是還不清楚, 自己為何會來到這里？”

秦非若有所思。

蛾子還能潛水，這件事玩家們之前都不知道。借著身后地面反射而來的微弱雪光，應或看清了那東西的模樣。比如紫色的沙發，藍色地毯。

其實在副本里有個能力強的帶隊玩家對所有人都好，刺頭很清楚這一點。但不知道為什么，他就是看薛驚奇不順眼。兩個NPC頭頂爆滿的好感度條，就是他為非作歹最大的仰仗。

如此一來，下午的目標就很明確了。薛驚奇頻頻打量著秦非，他似乎還想問點什么，但秦非已經懶得再廢話。蕭霄的目光飛快地在地面巡視，過于黑暗的光線給視野帶來了很大阻礙，蕭霄的牙齒幾乎快要將嘴唇咬破了。

秦非看上去并沒有多少自保的能力。秦非被拒絕了。

沒有規則。黑臉玩家匆匆支付完罰款，再也耐不下心坐下，步履匆匆地離開了娛樂中心。

彌羊好奇地打量著秦非的神色，憋了半晌還是沒憋住，開口問道：“bao——咳咳咳你在想什么？”是祂嗎？鬼嬰沒有現身，在身旁其他玩家們眼中，秦非就是一巴掌拍掉了鬼火的手，然后睜眼瞪著那個洞。

還沒成功，陸立人已經在心中提前為自己慶賀起來。“光幕上那些自帶定位器的, 應該是白天沒有完成過指認或抓鬼任務的玩家。”

秦非原本也想到，要將地磚掀開看看，但那石板不是輕易就能掰斷的。秦非瞇了瞇眼。

四周黑暗且寂靜。

“……我們都試一試？”烏蒙遲疑道。老虎聽到這數量，當即便被驚得一跳。

三途道：“蝴蝶既然在做地毯式搜索，就說明他們沒有確切的目標，薛驚奇的人和其他零散玩家都還在做任務刷積分。”少年不清楚鑰匙的作用，但他隱約覺得這似乎是個重要的東西。

沉重的腳步聲像是浪潮般洶涌而來。

片刻過后，兩名NPC點了點頭：“你做的、非常好，我們很滿意。”秦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