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播是在防修女吧!這個修女太崆峒了,主播肯定是怕他下回和隊友交頭接耳的時候修女又發(fā)瘋hhhh。”“新道具嗎?還是潤滑油?我怎么不知道E級商城里還有這種偏門的道具賣啊……”
E級大廳中的靈體被這如同非洲動物大遷徙般奔騰而入的人潮驚呆了,傻呆呆地看著那群觀眾氣勢洶洶地沖進大廳,環(huán)視一周后,又氣勢洶洶地沖向了角落的某塊光幕。他覺得自己的鼻子好像被什么東西堵了似的,脖子也像是被什么東西掐著,呼吸越來越困難。
作為一個還沒有和秦非相處過幾次的單純的NPC,即使他是邪惡的魔鬼,看著對面那張純白干凈的臉,也著實很難將他和諸如“陰險狡詐”、“笑里藏刀”之類的詞匯聯(lián)系起來。
再往后的路便是徹底的黑暗。鬼火的聲音又弱又可憐,看上去比沒有向陸振華要到錢的依萍還要慘。秦非不解地眨眨眼睛。
蕭霄小心翼翼地打探:“大佬,你的SAN值現(xiàn)在多少了?”有東西進來了?!?*下頭系統(tǒng),嚇不到主播你就嚇唬我們找樂子??”
月亮沉沉地綴在天際線上,像是很快就要墜落下來似的?!?…
漆黑的楠木棺材里,彪形大漢痛苦地捂著頭坐了起來。眾人七嘴八舌地嚷著,急著去找柳樹卻又不敢走遠,只在小范圍內四下亂竄。
這些白天還懷抱妄想茍且偷生、如同縮頭烏龜般躲在義莊里的人,此刻終于意識到了某些事實,像是一只只被人用打氣筒續(xù)滿了勇氣的氣球,爭先恐后地向外沖去,生怕自己哪一步落后于人。
雖然時間還早,可副本情況復雜瞬息萬變,這一路上究竟會發(fā)生什么誰也說不清楚,還是早點將此事了結為好。神父現(xiàn)在一門心思想要滿足秦非,然后盡快打發(fā)他回去,可以說是知無不言:
臉色慘白,即使在昏迷中依舊眉頭緊鎖,額角不斷有冷汗?jié)B出來。
晚飯結束后,秦非、蕭霄、三途和鬼火又一次聚集在了秦非的臥室。最后還是蕭霄為他解了惑?!霸趺椿厥?!紅方陣營突然加了三分?”
不是所有人都擁有能夠抵御死亡壓力的勇氣?!懊姘鍟粫_人?”
直播進行至此,秦非總算是將24名圣嬰的里外人格、及表里世界翻轉的全部關系捋清了。村長將秦非里里外外打量了一遍,實在沒揪出什么破綻,只好面帶不甘地轉身走了?!?紅方陣營:白方陣營 =0:1】
秦非聽他們張牙舞爪地嚷嚷,尷尬得直挑眉。這破副本,是有毒吧!
導游神色呆滯。秦非已經隱隱預感到,他身上潛藏著某些東西,是和其他玩家不同的。
少年膚色蒼白, 淺灰色的眸中閃爍著毫不掩飾的驚懼,柔軟的睫毛輕輕震顫著,在臉頰上投落一排密密的陰影。今天早晨0號囚徒之所以能成功越獄,就是在被押送回地牢時出現(xiàn)了意外。兩個女玩家對視一眼,一起點頭。
更何況是在距離近到已經臉貼臉程度的對戰(zhàn)當中。
“嘶,我怎么看著覺得他們好像就快要成功了啊。”嘶啞的話音落下,秦非的臉頓時黑了三分?!澳阌械魋an嗎?”秦非問。
頭頂,天色隱約發(fā)暗。在房門關上的一剎那,熟悉的系統(tǒng)提示女聲在秦非耳畔響起?!白鹁吹男夼?,我有情況想要向您舉報。”
對于這突如其來的一幕,直播間的觀眾們給出了兩種截然相反的反應。這絕不是一只屬于成年人的手?!斑@一手時間轉移大法玩得夠6??!”
秦非:“……”……
D級玩家若是在生活區(qū)租住獨棟別墅,可以隨行攜帶一個不限等級的玩家進入,秦非現(xiàn)在積分多得是,大可以肆意揮霍,蕭霄因此跟著秦非享了一把福。
緊接著,沉重的腳步聲從院門處響起。光線不佳的畫面中,青年面無表情地平躺在棺材正中位置,眉心微蹙,纖長的睫毛沉沉垂落在臉上,配上他身后陰森森的棺材壁,的確怎么看都像是已經不在人世的模樣。青年修長的手指摩挲著下巴,琥珀色的眸中寫滿思索:“在這個副本里,權限最高的應該是那幾個修女?;蛟S,我們可以去找修女碰碰運氣。”
“等一下!等一下!”身后傳來林業(yè)的低聲驚呼。可憐的三途和鬼火完全沒有意識到,他們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自己將自己坑了一把。他詢問林業(yè)道:“你想吃什么?”
一,二,三……
有的人眉頭緊皺,模樣茫然,還有的人卻明顯正在思考著什么。
一定。
簾幕內側發(fā)出一聲輕輕的喟嘆,令秦非不由自主地冒出半身雞皮疙瘩來。他難道不怕死嗎?
鬼嬰坐在書上,抬頭見面前的人是秦非,于是咯咯笑了起來,露出一口小米牙,手腳并用地爬到了秦非的肩上,抱住他的脖子蹭了蹭。這里雖然乍一看與先前的墳山一模一樣,但仔細看去,無論是墓碑的排列還是石碑上刻字的新舊程度、甚至是一旁老柳樹枝干的粗細形狀,都有所不同。
此刻場面十分詭異。直播大廳直接炸了鍋。秦非瞥了一眼不遠處的24號。
作者感言
正對餐桌主位那面墻上掛著一張巨幅彩色掛畫,畫面上是一個身著長衣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