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秦非及時出手,他的眼球可能已經(jīng)像貓眼上的玻璃片一樣炸了一地了。
反正,秦非總會憑借一些稀奇古怪的方法,在副本里混得如魚得水。有了這10%的血條加持,秦非的生命值終于從岌岌可危的邊緣被拉了回來,耳畔不斷響起的干擾音消失,猩紅一片的視野也逐漸恢復(fù)正常。
這六個人十分有規(guī)律地按月份順序死去,顯然不可能是正常死亡。老板娘像個假人一樣站在墻角,全身僵直,臉上依舊掛著程式化的笑。一分鐘,兩分鐘,三分鐘。
秦非不解地眨眨眼睛。
“**下頭系統(tǒng),嚇不到主播你就嚇唬我們找樂子??”
秦非依言坐了下來。
在第七天的上午。
而真正的污染源。甚至有人肆無忌憚地發(fā)著瘋,企圖傷害別人或者自己。
蕭霄莫名其妙被打了一大管雞血。林業(yè)的手指甲嵌進肉里,掌心傳來尖銳的刺痛。
可就只彎腰系個鞋帶的功夫,等到凌娜再抬起頭來,眼前卻已然空無一人。三途難以置信:“怎么會這么巧???”
“怎么回事!紅方陣營突然加了三分?”
他好想知道,究竟是0號在亂說,還是自己真的一點追求也沒有。高階玩家和低階玩家之間的差距,在那一刻無比清晰而殘忍的展露在他的眼前。其實三途也算不上什么聰明人,她的天賦技能主要都點在了武力上,副本解謎本就不是她所擅長的。
【紅方陣營:白方陣營 =0:1】
那個名叫程松的老玩家面帶嘲諷地看了過來。右邊僵尸見秦非好像對他的腦袋不太敢興趣,還以為是因為它頭上現(xiàn)在沒有帽子,不好看了。凌娜的眼前再次閃現(xiàn)過昨夜的畫面。
白日的濃霧不散,盡管是已經(jīng)走過數(shù)次的老路,依舊能夠帶給人源源不斷的驚惶,讓人每分每秒都在心中泛起隱憂,害怕自己某一步行差踏錯,就此邁入萬劫不復(fù)的深淵。
兩個女玩家對視一眼,一起點頭。“啊啊啊啊救命救命,主播突然直視鏡頭的樣子真好迷人啊!”隨著右邊僵尸手臂的推拉,那扇門竟真的被打開了。
墻邊擺著桌子和柜子,上面放著各種嬰兒玩具和柔軟的小衣服,墻面上還張貼著孩童認字用的拼音和畫報,色彩鮮亮,圖片溫馨。“用在你的身上,一定非常有意思?!?/p>
“你有掉san嗎?”秦非問。他的目光中流露著赤裸裸的譴責(zé),仿佛是在責(zé)備鬼女將他們想得太壞了似的。
“尊敬的修女,我有情況想要向您舉報。”
“這一手時間轉(zhuǎn)移大法玩得夠6??!”“啪!”
“主播吸收信息的速度真的好快啊,醫(yī)生的筆記那么難認的字,究竟是怎么在那么短的時間里全部都看明白的!”“可是我還是沒有弄懂,主播偽裝神父能干嘛???積分不是靠系統(tǒng)評判給的嗎?”……
爭論半晌,最后干脆一起離開。
青年修長的手指摩挲著下巴,琥珀色的眸中寫滿思索:“在這個副本里,權(quán)限最高的應(yīng)該是那幾個修女?;蛟S,我們可以去找修女碰碰運氣?!鼻胤钦U?眼。
他詢問林業(yè)道:“你想吃什么?”可秦非丟在他腳下的東西卻在此刻起到了異乎尋常的作用。青年不緊不慢地提議:“你也可以像我這樣取名字,我不介意的?!?/p>
他伸出食指,勾住手的食指,像是閨蜜在下午茶時分閑話家常那般自如地閑聊起來:一道甜美中帶著幾分森冷的女聲在聽筒中響起:事實上,秦非也的確不是第一回干這個。
他將聲音故意壓得很低很沉,已經(jīng)完全聽不出他原本的音色。哦,隨便編纂一個就行了。
幽幽銅鈴聲響中,十八名玩家從各個方向被迫轉(zhuǎn)身往回,各自臉上都寫滿驚懼難安。
雖然這過道已然昏暗骯臟得面目全非,可秦非依舊辨認了出來,這里對應(yīng)的,應(yīng)該是玩家們從教堂走向休息區(qū)的那條廊道。不過,驚訝也只是短短一瞬,很快,秦非就平靜了下來。
光幕中,抓錯人的黛拉修女正在內(nèi)心進行著一場極限拉扯。
秦非瞥了一眼不遠處的24號??窗?!
作者感言
正對餐桌主位那面墻上掛著一張巨幅彩色掛畫,畫面上是一個身著長衣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