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有沒有人知道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什么加入善堂、苗子、考驗……“反正假如到時候真的遇到什么危險,咱們打不過就跑唄。”——還說什么8號的頭是自己撞在桌子上磕破的。
咔噠一聲。緊接著,沉重的腳步聲從院門處響起。
“但門口的木頭椅子上擺了個擴音喇叭,每隔一分鐘就會播報一遍,不要插隊!不要插隊!”蕭霄想不出來,蕭霄抓耳撓腮。秦非短暫地打開了一下彈幕界面,短暫地被奔涌而過的“老婆”、“老婆好帥”、“老婆好聰明”洗了一下眼睛,然后又不得不將彈幕關上。
幾聲尖叫相繼從身旁發出,足以表明秦非并非獨自一人享受到了女鬼的款待。第三種,就是受污染的規則。蕭霄:?
A.丟手絹秦非無辜地眨了眨眼睛, 琥珀色的清亮瞳仁中水波流轉,一副貌美又綠茶的樣子。
……還好。蕭霄搖頭:“沒有啊。”將所有一切說完后,祂忽然抬起頭來,十分認真地凝視著秦非的眼睛。
“接下去是3號、5號、23號。”
秦非這樣想著,腦海中卻回想起剛才在臥室里照鏡子時,鏡中浮現出的他自己的模樣。而且還是一個頭破血流的蕭霄。
他再也顧不上打滑的地面,踉踉蹌蹌徑直向前,幾乎一路小跑起來。他獨自進入這座老宅后,遇到了和現在一模一樣的境況,整座房屋漆黑一片,屋內鬼影幢幢。“于是拜托我代為幫忙。”秦非抬頭,直視鬼女的臉,“請問鬼女小姐,這本書在哪里?方便告知我嗎?”
“目的地已到達,請大家有序下車——”
“一定是因為我們越過門口的隊伍,直接走到了油鍋旁邊,這才觸犯了規則,被誤判成了想要插隊!”談永幾乎要閉過氣去,此時此刻,他是多么希望那幾個老玩家能夠來拉他一把!
可是整個迷宮所有的走廊,墻面,地板,大體看上去都一模一樣,人在里面完全無法分辨方向。秦非站起身來,抬手拍了拍衣擺上的灰,輕描淡寫道:“多合理的設計。”
步數均勻,步伐等距,一直走在直線上。“規則已經說過,玩家減少是正常現象,但規則設置了一個人數的最低閾值,6人。”秦非抬起頭來。
“徐氏風水行”就此開張,徐陽舒靠著自己在儲藏室中閑看來的那些見聞成功混了幾年。還好他下來時沒有多留一個心眼,將這地窖的門從里反鎖住,不然現在可就徹底完蛋了。他鼓起勇氣,偷偷瞄了囚室內的0號一眼。
在沖進那扇門后,他仿佛撞進了一團柔軟的棉花,或是一塊富有彈性的果凍里。只是不愿告訴他而已。“哦!”蕭霄遺憾離場,他還以為秦大佬又能發現什么出人意料的好東西。
0號的眼睛亮了起來。蕭霄是個急性子,一句話沒聽完就不耐煩了:“能不能說重點!”“有。”他點頭道,“早餐店規定了,不許人家插隊。”
他突然開口了。“我也不清楚他們為什么追我。”青年困擾地輕輕蹙眉,語氣真誠, 像是很認真地在思索,“我想,可能是因為我一開始時離2號最近,身上沾了血腥氣吧。”
屋內眾人連躲閃的空間都沒有,只能咬牙四處逃竄。救救我……鬼嬰理也不理秦非,調整了一下姿勢,舒舒服服看戲。
他晃了晃自己的大腿。
——不是指祠堂,而是蕭霄。
導游緩緩挪動眼珠,看了秦非一眼,片刻后又將視線收了回去。霧氣遮蔽人的視線,按照原本的可見度,他們在義莊應該根本看不見祠堂的所在才對。“我淦,好多大佬。”
不過這也不影響什么。床上鋪著整齊的絨被,秦非掀開被子,卻在靠近床鋪時一不小心踢到了什么東西。
“現在,我們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躲好就。”
刀疤并不清楚自己目前所經歷的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但,匕首簡介中的“范圍性威壓”和“必殺”都令他很感興趣。那就只有一種解釋了。
說完她轉身,帶著鬼火離開:“有時再聯絡。”老太太僵尸風情萬種地給秦非拋了一個媚眼,雖然頭頂“不可攻略”的字樣,卻毫不掩飾地表達著對秦非的偏愛:“我總是要給這個小哥幾分面子的。”額角的細汗被抹去,褶皺的衣角被撫平,如今,除了臉色稍顯蒼白了些,秦非整個人看上去已與先前沒什么區別,全然看不出剛剛才死里逃生。
玩家們的呼吸和心跳隨著這響聲驀地一窒。“我支持秦非。”凌娜嗓音堅定,抬頭向門邊看去,望向秦非的眼神猶帶深意,“我覺得,他一定可以帶著我們從這扇門里走出來。”
客廳里,王明明的媽媽正在門口玄關處換鞋。秦非松了口氣。
沒想到一個F級副本, 居然還有這么多有意思的點。這也是秦非前兩次來地牢時沒有發現它的原因。他擺了擺手,示意修女不要再插嘴。
那是0號囚徒看見他來了,用身體重重撞擊門欄所發出的聲音。猶豫幾秒后,他十分篤定地道:“你肯定是老玩家,我知道你醒得比我早。”昨晚事發時休息區的光線太暗,看不清楚,但現在看來,可疑之處有很多。
作者感言
游戲區整體結構很簡單,前面四分之三都是各種顏色的游戲房間,后方聯通著一個圓形休閑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