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村口越近,隊伍的氣氛就越緊張。而這一次,他們連逃命的機會都沒有了。
“醫生的辦公室和休息室都在那里,但他一向神出鬼沒,你不一定能找得到他。”神父道。
手不能動,腳也不能動。“我艸這什么情況?到底怎么回事?”或許——
又或許是想說些別的。……要怎么做,才能博得導游的好感呢?
這對抗賽里的陣營歸屬雖算不上什么絕不能為外人道的隱秘,但總歸也是能瞞一時是一時。起碼等10分鐘倒計時過完,這兩個鬼東西就會自己消停了。
王明明的爸爸:“兒子,我們知道你不喜歡血。”
15號則有著超乎常人的控制欲。
甚至,系統還特意將那條上榜播報隱藏在了一大堆積分結算通知當中,十分成功地陰了秦非一把。他還是沒辦法相信,蝴蝶會就此放過秦非,煩躁之下伸手將頭發抓得亂成一團鳥窩。沒有,什么都沒有。
……
“滴答。”秦非雙眸微闔, 眼底神色莫辨。
但在現在這種緊張的氛圍中,安安老師這句話的殺傷力不可謂不強大。可宋天當時腦子糊里糊涂的,就像被什么東西魘住了一樣,不知不覺間便被球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早上出去過的幾人頓時既驚又怒,紛紛站起身來。
看著青年臉上猶疑不定的表情,她的心中很是滿意。蕭霄聽到這里,忍不住倒抽一口涼氣。
難道有人跑出來了嗎?
“我想,足量的注射應該能夠使他安靜下來。”他一秒的遲疑都不曾有,飛速開口反駁:“我怎么敢不尊敬您呢,仁慈的神父?我所說的每一個字都是我內心最真實的所想。”前陣子他在給一戶人家做法事時翻了車,翻了個十分淺顯的忌諱,被人當場戳穿。
這個人怎么這樣啊!!就像沉默的羔羊中的漢尼拔,總能在不知不覺間,通過肢體語言與話術,引導著其他人順從他的心意。鏡子里出現的的確、毫無疑問的,就是秦非。
“也不是這樣。”它旁邊的靈體搖搖頭。
鬼嬰盯著地上的符紙看了幾秒鐘,手腳并用著爬去將那紙片撿起來,又重新粘回到自己的腦門上。緊接著,他抬起頭來。
她斜斜睨了秦非一眼,修長的五指下意識地虛空做了個抓握的動作:“這個你應該比我清楚。”囚室中的床鋪褥子都灰不拉嘰的,也不知道沾染了多少人身上的汗漬和血液。
程松轉身就要往外走:“我去找鈴鐺,馬上就回來。”大巴車上的廣播曾經清楚的播報過,【湘西山路南行,請游客切勿獨自行動】。鬼女和秦非說這些話時,蕭霄就站在一邊,兩只眼睛瞪的滾圓,一臉茫然無措。
也不是完全排斥他。但說來也奇怪,明明被秦非忽悠了,三途卻并不覺得多么憋屈或生氣——或許是因為他上次滅掉污染源、強制關掉副本的行為太過令人震撼?
說著他一攤手,神情坦蕩到甚至有點無賴了:“弄壞東西是血修女,又不是我,你們這樣看著我干嘛。”
“賓客盈門,宴起——”那人拖著長長的聲調道。秦非低垂著頭,神情難辨。12號玩家隨時都可以再拿兩分——還是建立在他們扣分的基礎上。
“為什么8號囚室是我該去的地方。”
她咬了咬嘴唇,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貪婪:“包括我也一樣。”
程松一點都不想試試。雖然一切都是猜測,但從村長如今這副鬼鬼祟祟、一看便心中藏著小九九的微表情來看,秦非覺得,自己的推測絕非空穴來風。但他們還是來晚了。
對于6號來說, 遇見蕭霄,同樣也是他今晚遭遇到的最大的不幸。秦非不由自主地這樣想到。誰啊?
5號中年人也跟著擠了過來, 見狀立即宣布道。徐陽舒想得很簡單:他是不會趕尸,但有人會。又或許是不遠處的青年雙眸中的光亮太過攝人。
蕭霄覺得,秦非頭頂簡直飄著一排字:你好,我是個好人。之前在告解廳里,鬼火他們曾將3號的里人格認定為“懶惰”,正是因為每次在尋找線索或者聚眾討論的時候, 3號都像一灘泥巴一樣癱在一旁,既不說話也不動, 從來不參與進來。之后發生的一切,真的會如剛才那位觀眾所說的那樣嗎?
背后,老頭的腳步聲同樣也沒停。不見得。
秦非卻說,他決定去試試。在觀眾的世界中,金幣就等同于玩家們的積分。像一號這樣的鬼魂,徐家祖宅中還有不少。
作者感言
你可別不識抬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