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蕭霄:“……”
“這么體貼的迷宮,我當然不能辜負它的好意。”
夸張怪誕的電子合成女聲在虛空中響起,狹小的空間內(nèi)聲浪翻滾,震得秦非耳膜生疼。
對于觀眾們口中的精神污染,秦非實際上并沒有多么清晰的感受。“女鬼干什么,走開走開,你自己沒有自己的老婆嗎為什么要貼著我老婆?!”
鈴聲入耳的那一刻,秦非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雙腿不受控制了。當時大廳門口排著兩條長龍,蝴蝶一行人從馬路對過走過來。
扭動,再扭動,到最后已經(jīng)扭到了常人完全無法理解的角度。冰涼而尖銳的刺痛從表層皮膚滲透進骨髓,3號的牙關打顫,當場痛哭求饒。
徐陽舒認命,回憶起早晨的經(jīng)歷來:——他是從第一天晚餐回來以后才不再露面的,那個時間點,正好是導游公布進一步詳細規(guī)則、奠定棺材“安全屋”定位的時刻。“你們不就是它帶來的嗎?”鬼女奇怪地看了秦非一眼,“自從那股力量降臨,村里就再也沒有人真正意義上地死去了。”
他才剛從掉san的無名驚恐中緩過勁來, 可一轉(zhuǎn)眼, 卻又猛然見識到了如此具象的恐怖。
他有著一張更偏向于西方人的五官深邃的面孔,猩紅如血色寶石的瞳孔中燃燒著火焰般的憤怒。
秦非抿了抿唇,貓下腰,伸手在座位底下摸索。
心之迷宮的規(guī)則不算太復雜,條例與條例之間呈明顯的關聯(lián)狀態(tài),觀眾們很容易便能看出,第6條規(guī)則,對應的大概率是第2條。
秦非并不是第一次見到紅門了。徐家的祖籍雖在湘西,可徐陽舒從小到大,卻從未踏足過這片大山一步。
孫守義站在凌娜與蕭霄身側,和林業(yè)一起靜靜望著秦非,似是等他做出一個合理的解釋。秦非卻笑了笑,目光灼灼地盯著林業(yè)。
這種吸引若是不帶惡意,說出去都沒有人會相信。黑色皮面上貼著張便條,上面寫了幾個字。撒旦:……
那是一個質(zhì)地非常粗糙的棺材,甚至說只是一個木頭盒子也不為過,連玩家在義莊中睡覺用的棺材的一角都比不上,靜靜地躺在土坑正中。不規(guī)范的操作導致村中陰氣橫流,那些被堆積在祠堂外的尸體,在某一日突然都化作了活尸。
秦非定定地看著艾拉頭頂, “不放任何人進來”這七個字。“靠,他知不知道他的這種想法,一般的主播起碼要到c級甚至d級世界才會有!”
十余秒后,那女鬼退后了些許,眼中似乎多了些端倪與打量,像是在評品秦非話中的可信度似的。
三途連一個多余的眼神都沒有給6號,徑直向秦非的房間走來。
在如此強有力的佐證之下,副本強行加諸于秦非腦中的迷障也就自然而然地退散了。
秦非翻身從床上坐了起來。徐陽舒撓了撓頭,黑黃的皮膚浮現(xiàn)出一絲幾不可見的尷尬,似乎有些羞于提及此事。
一群靈體開始在彈幕里發(fā)癲。蕭霄抬手掐自己的人中:“好緊張好緊張!”
最前面的玩家發(fā)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孫守義尷尬死了,但又不好意思說。
“社區(qū)工作人員?”蕭霄一愣,沒想到自己聽到的會是如此接地氣的職業(yè),那不就是居委會辦事員嗎?
雖然秦非在極短的時間內(nèi)為自己吸納了成千上萬的粉絲,但隔著一道虛無飄渺的光幕,這些甚至不知道是否和他是同一個物種的粉絲們,并不會真正像蕭霄那般在意他的生死。
“這樣嗎?”蕭霄怔了怔,他總覺得有什么說不上來的不對勁,卻又想不出究竟不對勁在哪里。這老頭,還真是賊心不死啊。黛拉修女的態(tài)度好的出奇:“您說。”
道理是這樣沒錯。
但他剛才在外面遇到她時提示還不是這樣的。那些四腳著地身型扭曲的東西,正在以一種雖緩慢卻聲勢浩大,甚至稱得上是摧枯拉朽的姿態(tài)漫卷而來。
“跑什么跑?外面也有東西過來了!”秦非在兩次直播中被各路妖魔鬼怪追著跑,很了解那種體力被抽盡、生命值和san值都快要跌破臨界點時,靠藥劑強行補充所帶來的惡心感。
其他人等不了太久。8號是一名難得一見的偷襲者。是一個深棕色的小玻璃瓶。
甚至有人肆無忌憚地發(fā)著瘋,企圖傷害別人或者自己。
作者感言
而且每次的劇情還都是一樣的,看到最后,觀眾只要一見到那床藍白相間的被褥,就已經(jīng)知道后續(xù)會發(fā)生什么。